晚上,顾婵被县太爷囚禁的消息,就在中原城里传开了。
最着急的,莫过于中原医馆众人以及申三丰。
相反,与顾婵有过节的那些人,可就开心的不得了。
许府后院内。
此时许仁杰正躺在书房躺椅上,高兴的合不拢嘴。
手下站在他身边说,“大少爷,照这样来看,恐怕这回顾婵是得完蛋啊!”
“这狗东西,踢我命根子,搞的我现在都还软绵绵的,郑士先干掉他也好,免得我亲自动手。”许仁杰满脸开心说。
“那大少爷,他烧宝库的事?”手下问。
许仁杰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恶狠狠的瞪着手下怒喝,“此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我要你狗命,我娘什么脾气,许府上下谁不知道,要让她得知烧宝库的是顾婵,还是我找杀手抓进许府的,她第一个就得先收拾我。”
“是,大少爷。”手下恭敬应声。
“去,继续暗中给我盯着县衙,有任何动向第一时间来向我汇报。”许仁杰挥手下令。
手下点头迅速离开。
许仁杰翘起二郎腿,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会儿的他,都仿佛已经看到,顾婵被郑士先弄死的惨状了。
难民区中原医馆这边。
正当许仁杰得意的时候,欧阳婉儿等人却是急的不可开交。
张万山在大堂里转来转去,担心的不得了。
周大川坐在一旁长叹说,“行了,你别转了,你就算把自己急死,顾婵也还是不能从县衙出来,唯今之计,我们只能先顾好医馆,好好过好日子再说。”
“那就这样看着他被囚禁,我们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张万山摊手说。
“还帮忙呢!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别给他帮倒忙的好。”周大川十分理性说。
他这话一出口,立即得到医馆内众人赞同,大家纷纷开口附喝。
只有欧阳婉儿,一人坐在首位上偷偷抹泪。
马正看的有些不忍,连忙走到她身边宽慰说,“婉儿姐,你别哭了,老大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很愧疚,早知道会出这种事,下午他到裁鏠铺的时候,我就不冲他板着一张脸了,现在倒好,他这被囚禁了,我也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他了。”欧阳婉儿边说边哭,伤心的不得了。
大家见状,也都跟着难受了起来。
这时一辆马车开到医馆外停下,申三丰从马车里下来,快步走进医馆内。
欧阳婉儿连忙擦干眼泪迎上前去问,“申老,情况如何?”
“你们放心,我派人打探了,郑士先只是暂时把顾婵和丁升囚禁在县衙西院里罢了,他们二人并无生命危险,而且天黑后,郑士先就派人送了折子,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赶去京都。”申三丰说。
“这就奇了怪了,皇上要杀丁升,关我家夫君何事,丁升非要拉他下水,我实在是搞不明白。”欧阳婉儿僵着脸说。
别说是她搞不明白,这会儿就是医馆里所有人,除开马正以外,大家都弄不明白。
申三丰察觉到了马正的不对劲儿,盯着他说,“马正,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额……我想可能是先前在边境武横县,老大被鼠仙控制过,所以丁升觉得拉她下水能保命吧!”马正眼神躲闪说。
关于天机阁令牌的事情,他答应过顾婵不对外宣扬,所以眼下他找了个最合理的借口。
申三丰总感觉马正有事隐瞒,没完全说真话,可他也知道,既然马正不愿说,那逼他也没用,因此他也没有再逼问,只是把魏星叫到面前说,“这样,今晚上还是得麻烦你跑趟县衙,暗中去找顾婵问个清楚,眼下只有先知道他那边具体情况,你们才好思考对策。”
“行,那申老你先回去吧!昨点儿我再夜潜县衙。”魏星点头说。
申三丰交待完这些事,没有再过多久留,立即又上马车离去。
他走后,医馆内众人才算暂时安静下来,各自去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午夜子时过后,魏星便换上了蝙蝠侠的一袭黑衣,披着黑色披风,戴着黑色面具,悄然离开医馆,火速赶去了县衙那边。
一个多时辰后。
就当魏星快赶到县衙时,县衙后方西院正房内。
此刻丁升睡意全无,不停的在床面前来回转悠。
顾婵躺在床上,被他晃的想睡都睡不着,她实在忍不住了,偏头怒骂,“你有病吗?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床面前晃什么晃?”
“哎呀顾大人啊!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啊!你难道不担心皇上下旨杀我们吗?”丁升苦着脸说。
“哼!要杀也杀你,还能杀我不成?”顾婵一脸无所谓说。
丁升一屁股坐到床面前,瞪着顾婵冷笑,“你还和我装什么装啊?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机令不是你的吗?”
顾婵听的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喝问,“你早知道了?”
“废话,在武横县县衙里,你第一次拿出来逼我认怂后,我就派人去查了,你手里这块儿天机令,乃是天机阁仁阳大人的,他被敌军高手害死了,恰巧被你碰上,你才得到的这块儿令牌是吧?”丁升怪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