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了我?哈哈哈……”袁芝又哭又笑,眼泪掉到地上,洇出痕迹,她指着储行:“他怎么会放了我,他让十几个男人轮番侮辱我,我差点就撑不住死了,如果不是想着你,舒玉,我早就已经没命了……”
她拉住舒玉的手,猛猛摇头:“我求你,不要嫁给他,哪怕他是乐乐的父亲,求你不要答应他,他就是个恶魔,我可以离开你,但他绝对不能靠近你!”
她大声嘶吼着,毫不在意的把自己这些天的遭遇告诉大家,听得大家唏嘘不已,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看她身上的伤,很难说假话。
“天呐,让一个取向为女的人被男人折磨,储少真是太……”
“咦……可怕……”
刚刚还在赞美储行的人现在一个个打起了寒战。
袁芝的确早就逃跑了,储行答应只举办婚礼也是因为他无法“放过袁芝”。
可她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完全乱了他的计划和节奏,眼里已经起了杀意。
“保镖呢!都是死的吗!一个有过社会犯罪案底的人,还不赶紧报警把她抓走!”
他鲜见的在这样一个场合里失去风度,竟直接大喊要把袁芝送进警局。
舒玉想也不想拦在她面前,乐乐已经被眼疾手快的简知沅拉到身后护住。
“你敢!”她恨不得将储行抽筋剥屁。
“你忘了自己答应我什么?让她走,我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过来,戴上婚戒。”
储行竟然还想着让这场婚礼继续下去,猩红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他伸出手,阳光照在婚戒上,却显不出半分光芒。
“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你不配!”
知道袁芝是自己逃出来,储行没放过她时,舒玉毅然拒绝了他。
这时候,袁芝却拨开她,往储行的方向走去。
“我会走,不用你说,不用你赶,我会走得干干净净。”
她的眼睛直直盯着储行,面前这个男人让她爱的人遭受过痛苦,也让自己承受了非人的折磨,这笔仇她没办法百分百还回去,不过……
她靠近储行,狠心咬牙,只听呲的一声。
“我还会带你一起走!去死吧!”
不知道袁芝从哪儿掏出的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瞬间吓得众人如鸟散,为了让他死的彻底,她又抽出来捅了几刀,直到储行直挺挺倒下,连着轮椅一起,当场没了呼吸。
“快来人,杀人啦!”
现场一阵骚乱,有人报警,有人逃跑,连刚刚情绪激烈的舒玉也震惊在原地。
袁芝转过身,看着她和乐乐,摆了摆手。
“再见了,以后再也没人能烦你们。”
“不要!”
阻拦不及,袁芝杀了储行后毫不犹豫的在自己心口捅了一刀,倒下……
“啊!”
舒玉连滚带爬的跑过去,跪下,抱住袁芝。
“你怎么这么傻,不要……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还年轻,你还有大好年华,没必要为了我丢了性命,求你一定要活着。”
这一刀并没有让袁芝立马死去,她还留着一口气,带血的手摸上舒玉的脸。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脸,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接触你,以后……咳咳……带着乐乐好好生活,我活不了的……不要……为我感到抱歉……”
“不!”
说完话,袁芝垂下手,慢慢散瞳,等到救护车过来时,她和储行早就没了生命体征,被当场宣告死亡。
一场婚礼以悲剧落幕,一向平静的傅行深都惊呆了,乐乐的眼睛被简知沅捂着。
“不要看,没事……没事的。”
她这话是安慰孩子,也是在安慰自己,不可避免的内疚情绪涌上心头,喉咙哽咽,很不好受。
傅行深拢了拢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这件事引起的轰动过大,舒玉一连好几天都处于新闻头条中心,是简知沅帮她压了下去。
加上树倒猢狲散,以前就对储行颇有不满的人在他死后都出来揭露他的“罪行”,以至于他死得名声极臭。
储行名下的财产被人以各种名义瓜分,在傅行深夫妇的震慑下,乐乐作为储行唯一的儿子,倒也不至于颗粒无收,给他和舒玉争取了一笔足以让他们后半生无忧的财产。
后顾之忧被袁芝以生命为代价解决了,舒玉最终没出国,决定留下好好工作,把乐乐抚养长大。
乐乐身体后续的问题也在一次次治疗中逐渐好转,虽然比小语晚了两年,但总算正常入学了。
俩孩子在同一所学校,关系也越来越近,很快成为了别的同学眼中最要好的朋友。
傅行深父母依旧在外面旅行,偶尔打电话回来会问问孩子。
只是某天他们在电话里说的话却破有些奇怪。
不知他们旅行到了哪儿,视频里映入眼帘的海景伴随着海浪声,傅健第一次打电话带着点支吾。
“知沅,行深,那个……我和你妈打算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简知沅正倒水喝,坐在傅行深旁边听到他们的话,手微微顿了顿。
随即接了句:“这是好事啊,欢迎你们回来,我们会让人把老宅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