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闫萧重重将手机摔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当初他就不应该相信那帮畜生,他们不仅要钱,还想弄死他!
几天后到底是几天谁也不知道,或许是出于心理作用,也可能是真的药物作用,他竟然真的感觉身体在慢慢的变化。
被他强行压下去的瘾死灰复燃,每天每天的接受煎熬,甚至有了自残的倾向。
他不敢接朋友电话,不敢和别人见面,饭菜也让佣人送到门口。
就这样好多天不出门,佣人的电话都要被傅行深夫妻俩打爆了。
“闫萧还是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吗?”
佣人转头看了眼身后,轻声着急回复:“是的,每天我还能听见闫少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好像很痛苦,我怕他出什么事。”
他如实说明这几天的情况,原本简知沅和傅行深还打算等等时机再好好找闫萧谈谈,电话里听到这话哪儿还等得了,他们怕再等下去莫不是要去给他收尸了,是以赶往他的住处。
他们是中途推了工作离开公司的,中途在车上还接了几个工作电话,傅行深都草草应付了事。
看出他很烦躁焦急,简知沅庆幸出门前她揽下了开车的活儿。
“待会儿到了一定好好和他谈谈。”
她想说让傅行深稍微克制一下伏起的情绪,可想到他在这方面关键时刻从来不会让人担心,便没说。
他用胳膊肘抵着车窗,闭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嗯了声。
一路上,简知沅尽量不扰乱他的思绪,期待他在到达之前能想到一个比较完善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车子在路上匀速行驶,安全到达闫萧住的别墅。
佣人在外面已经等了会儿,看到他们就像看到救星。
“傅总,你们终于来了,刚才楼上还发出闫少砸东西的响声,你们再不来,我都想找人破门而入。”
佣人也急,毕竟收了人家的钱就应该办好事,如果闫萧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安心。
“带我们去看看。”
脚步匆匆,嘴上说着让佣人带路,可傅行深一人疾速走在前头,倒是简知沅落在身后向佣人了解情况。
她怕电话和信息里传递的总归和面对面口头说的会有点差别。
上楼后,在闫萧卧房门口站定,傅行深抬手敲了敲门。
“是我,开门。”
字句简短,闫萧对他的声音很熟悉,在里面听见应该就知道是他。
此时的闫萧刚顶过去一波锥心蚀骨的痛苦,还有余韵,脑子一半混沌一半清醒,听到声音艰难的坐起来,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们,你们还是别进来了,有事的话手机聊或者就这样说,我听得见。”
说完后他卸了几分力,感觉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感冒了就看医生,你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是等着死了让我们给你收尸吗?”
别看傅行深平时花言巧语不说激烈的话,对闫萧可是一点不哄着,哪怕是这个时候。
简知沅抿了抿唇,想拉住他让他温和一点,可接下来他又说了。
“我最多等你三分钟,要是你还不开门,我有的是办法。”
闫萧现在对于他们的关心是既感动又纠结,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适合见人,他们一看见他定会刨根问底,那可不是小感冒能糊弄得过去,万一再去看个医生,验个血……
“我说真的,小毛病死不了,你们走吧,等我好了再去找你们行吗,我这人贪生怕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能让自己死咯?”
他故意用轻松愉快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可他自己却听不出和平常的自己有什么不同,外面的人可是分得清清楚楚。
很久没有动静,指针哒哒转动,三分钟后,傅行深再次抬腕看手表。
“拿工具来。”
“啊?”
佣人顿了下,好像疑惑这话是不是对他说的。
简知沅给他使了个眼神,就这情况,确实不放心闫萧的安全,开门看看也好。
“去吧,最好再叫个人来。”她说。
“明白了。”
不多会儿,佣人就带着工具和帮手回来,他只拿了个小锤子,担心等下傅行深冲动起来动手……
他把锤子递过去,傅行深睨了他一眼,没接,抬脚一踹,门颤了颤,没开。
简知沅惊得提了一口气,还没开口,他就踹了第二脚,已经开了一条缝,只差一脚……
这阵仗着实把里面的闫萧给吓着了,赶紧爬也要爬过去把门打开,不然让傅行深破门进来,后果可就更严重。
门打开,现出他那张全然没有精气神的脸,黯淡无光就算了,甚至让人把他和病鬼这个字眼联系起来。
距离上次见面过去也没多久,简知沅惊讶于他的状态竟然又差了几个度。
看到他这个样子,傅行深气不打一处来。
“这就是你说的小感冒?是不是我们不破门你就真的死在里面了!”
爱之深责之切,友情也是如此,简知沅不着痕迹地往他们中间挡了下,让佣人把闫萧扶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