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不是有人跟踪你们?”上车后,司机终于问他们。
薛潜嗯了声:“不知道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毕竟要对他们动手,不一定要选在医院。
司机点点头,打算回去以后把这件事情向傅行深汇报,幸好这次没出事,多亏了薛潜头脑灵活,行动果断。
“他们是不是冲着乐乐来的?”
傅渐语想了想,除了他们,医院里值得被盯上的就只有乐乐,虽然他们不知道内情。
“很有可能,不过叔叔阿姨肯定早就布置好了,不会让他出事的。”
“这话没错。”司机点点头。
车子一路前行,先在薛家门口停下,薛潜说了声谢谢,和傅渐语道别。
“我先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嗯嗯,再见。”
她趴在窗户上冲他挥了挥手,看着他进入家门以后才让司机开车。
自从薛段把他接回家后,说上心也上心,说不上心也不上心,主打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渐渐又让他老婆在家里作威作福。
刚进门,薛潜就看见佣人匆匆从楼上下来,面色慌张,看到他更是像看到鬼一样,招呼都不打就跑开。
他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可不等他上楼,那女人先出现。
上下打量他两眼,看到他安然无恙,失望之意很是明显。
“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薛潜没理她,越过他便要离开,谁知她突然拽住他的胳膊。
“没礼貌的小畜生,你也不看看这是在谁家!”
她手上使劲儿,掐着薛潜的胳膊肉,他吃痛甩开她。
“让开!”
“你还反了天了!”
打他回来,女人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次姜蕊主动联系她,说有一桩双赢的交易,能帮她解决眼中钉肉中刺,谁曾想第一次就出师不利,竟然让这小子安全回来了。
“你再动我一下,我就告诉我爸。”
薛潜略显稚嫩的脸上流露出冷漠,他算是摸清楚了薛家的规矩,小事上薛段会放任女人不管,大事上她则没有实权,而不巧,他被当成薛家的重点培养对象,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薛段绝不会不管。
“你……你……”
她气得语噎,没等她多说两句,薛潜已经回房,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气哼哼下楼,给姜蕊打去电话。
“下次行动什么时候?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薛潜必须除掉!”
电话那头的声音裹着丝丝愉悦,猎物上钩了……
“我答应你的事绝对办到,不过现在需要你先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
应森那边进行得很顺利,半个月后成功将那位医生带回来。
他回国这天很低调,简知沅和傅行深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出面,但私底下派了很多靠谱的保镖护行。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医生明面上的安排都由应森来做。
当天晚上,几人在柒酒吧见面。
由郑筱组织的宴会做掩护,简知沅独自参加……
个人办公室里,刚回来的应森还有些疲惫,时差加上整个过程的紧绷感,显得仆仆风尘。
“辛苦你了,谢谢。”
还未见到他带回来的人,简知沅先道了声谢。
应森掐灭烟,摇摇头。
“他去换衣服了,等两分钟。”
“好。”
郑筱今天倒是很开心,她想着他出国办事前的承诺,一寸寸挪坐到他身边,试探性地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现在你平安回来了,那你答应我的事……”
“不好了,先生,他……他……”
刚刚带人过去换衣服的员工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连门也没有敲,说话语不成句。
应森嚯的站起来:“发生什么事?”
“詹医生突然晕厥!”
“现在人在哪儿?”
闻言,简知沅立马紧张起来,人刚带回来,可不能出事,不然将功亏一篑。
“在房间里,我带你们过去。”
三人顾不得其他,急忙跟着过去查看,一进房间,果然看见那医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们没人懂医,只能先将人送去医院,好在经过检查,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误服了过敏物质,导致昏迷。
应森立马质问自己的人:“让你们给他送吃的,没事先确认是否有禁忌?”
“确认过了,可……我们送餐之前问过詹医生,是他自己点的餐和食物,如果他过敏,怎么会吃下去呢。”
工作人员感觉很冤枉,毕竟他们还不至于这种低级错误也能犯,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作为一个医生,竟然会误食过敏物质,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简知沅拧了拧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问接诊医生:“他误食的过敏物质多吗?”
“嘶……这怎么说呢,如果再误食多一点,恐怕就要上手术台了,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
听了这话,简知沅的眼睛闪了闪,也就是说误食的量不多也不少,正好足够詹医生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