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傅行深制止储行,神情难受道:“过一会儿就好。”
怀疑的眼神扫向他,他这样子可不像过一会儿就能好,不知道是那医生的催眠疗法不精还是怎样,傅行深的反应完全不像身体康复的样子。
储行没有强迫别人的喜好,反正也不是他痛。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周遭彻底安静下来,傅行深鬓角滚下最后一颗汗珠,缓缓抬起头。
看起来像是缓过来了,储行暗暗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如果出事,到时候查起来他可就说不清了。
“韩氏的事情我回去给你答复,我先走了。”傅行深头疼过后,不想和他多聊。
“行,我随时等你回复。”
储行冲傅行深挥挥手,表现得没那么在意,在他走了一段距离后,又出声。
“傅总回国后如果还需要用到催眠疗法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医术更精湛的医生,今天看到你这样,我终于知道你老婆为什么要把你接回来,这两年,你怕不是遇到庸医了。”
这话很不客气,储行也管不了那么多,没什么顾忌,想说就说。
眉头皱得更深,傅行深没有反驳,因为他认为不管庸医不庸医,姜蕊再差也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说无益。
因头疼突犯,傅行深离开后没有即刻回公司,而是在车上逗留了许久。
他这个头疼的毛病,总得想办法治好。
正思绪繁琐间,电话铃声响起,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姜蕊的来电。
他拧眉犹豫了片刻才接起来。
“喂?”
“咳咳……行深,你回国后感觉怎么样?”
姜蕊的声音听着很憔悴,话未先说,倒先听到她咳嗽。
他不想关心那么多,只淡淡回了句:“挺好的。”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随即试探性道:“那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头疼症还会发作吗?”
她怎么知道他又犯头疼了?还是仅仅站在医生角度的关心?这些傅行深不得而知……
“老样子。”
他学会了储行刚才见他的那句话,用三个字概括。
听了他的回答,姜蕊好像松了口气,但很快换上担忧的语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就算回到以前的环境,对你的病情也没有太大的帮助,我今天打电话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我有一个师兄在国内也是这方面的权威,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你别急着拒绝,如果有需要,你尽管去找他,毕竟……你也不想你家里人为你担心,对吗?”
姜蕊很会抓取他的软肋,他确实没有恢复,而且回家这几天,他切切实实感受到浓郁的亲情,不想他们为自己担心,就比如今天犯头疼的事,他本也打算瞒着。
不等他回答,那边急着挂断电话。
“我就不和你多说了,稍后我把联系方式发给你,你有需要就用。”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不多会儿他手机上就收到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
那头姜蕊挂断电话,医生推门进来,看了眼她今天的身体数据追踪,好心提醒。
“这次的手术还是太匆忙了,你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影响,现在中止还来得及,要不要……”
“咳咳……”姜蕊唇色有些发白,捂着心口咳嗽两声,执拗摇头:“不要!我距离他就剩这最后一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可是……”
“没有可是!”姜蕊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吼了句。
……
储行约见傅行深的事情被简知沅知道,她虽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目的,但私心觉得他没有恶意,也便没去管。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傅行深回国便一个多月了,可是他非但没有适应和简知沅的夫妻关系,俩人仿佛越来越远。
不知道第几次半夜醒来身旁没有他的踪影,简知沅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穿好鞋下楼。
在二楼栏杆处站定,看到傅行深在楼下沙发上坐着,面前的桌上放着两瓶酒,其中一瓶已经空了,另一瓶也空了大半。
她张了张嘴,想喊他,可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下……
正当她要转身,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傅行深突然捂住头,痛苦地靠在沙发扶手上,从来强大的他此时弱小地蜷成一团,作自我保护状。
简知沅顾不得那么多,噔噔噔跑下楼,因为着急,中间差点踩空滚下去,幸好扶住楼梯。
“行深!”
“啊……”
他低低闷哼出声,就连疼痛都这么克制。
简知沅奔至他跟前:“又头疼了?去医院吧。”
“不需要!让开!”
他低着头,推开她关心的手,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
自从他回来后,每个人都提醒他过去是怎样的,很显然,现在的他和以前大相径庭,如果治不好,那就是拖着一副病体……
“行深……”
他挺着疼痛独自上楼,不想她跟着。
简知沅的手微微发抖,有些脱力,他竟抗拒她到此?
这一晚,俩人无眠。
第二天简知沅因为心烦,确定傅行深没事,很早便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