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闫萧还余有震惊,不知道傅行深为了什么事……
他来出国出席正远集团国外分公司的上市发布会,本也打算顺道去看看他,倒是碰巧了。
比起简知沅,闫萧来医院的次数稍多,不过每次和傅行深说话,姜蕊总在身边,一往深了谈,她便会以傅行深需要休息为由劝他走。
傅行深既然有事要问,想必肯定是重要的事……
隔天,闫萧让自己的助手挂了个号,他陪同前去,低调进了医院。
往日怎么骚包怎么穿的他今天走起斯文风,一件简单的T恤,配上简单的牛仔裤,戴着学生气的眼镜,就这么水灵灵地进了特殊楼层。
来到傅行深的病房,姜蕊正从里面出来,他灵巧地侧了个身。
“多注意休息,少用脑。”姜蕊留下嘱咐,推门出去。
看到不远处墙边的背影,她轻轻皱了皱眉,随即摇摇头,出声提醒。
“这里是特殊病房,你走错了!”
看着就穷酸的年轻男人,肯定住不起这样的地方,赶紧劝走。
“哦,我马上走。”闫萧掐着嗓子,回了一句。
脚步声渐行渐远,确定姜蕊已经离开,闫萧才转身。
呼出一口气,环顾四周,飞速进入傅行深的病房。
他跟做贼似的才摸到这里,一进去看到傅行深淡定闲适地坐在窗户边沙发上,顿时摘下眼镜。
“不是,怎么就不能是你去找我呢,嘿,每次都是你有事让我过来,凭什么啊?”
“你这不是来了么,说明以前也是这样。”
“我……”
闫萧喉咙一噎,好家伙,惯的呗?
就算失忆了,他还是在傅行深这儿讨不到嘴上的便宜。
切了声,闫萧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本以为傅行深会问多么重大的事情,就这?闫萧抬起头,睁大眼睛,惊讶到差点觉得听错了。
他掏了掏耳朵:“这个……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为了工作废寝忘食,定力非常强!”
“定力强?那这些是什么?”
傅行深拿出手机,找出姜蕊整理好的那些关于他的“花边新闻”,举到闫萧面前。
在他看来,这些行为绝不是一个定力强的人做出来的。
揉揉眼睛,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闫萧,每个场景里几乎都有他的出现,也难怪傅行深会问他。
他支吾了半天:“这个……因为……呃……”
眉头不耐烦地皱起,傅行深呵了声。
“我知道了,既然我是个定力极强的人,那只能说明这些都是你拉我下水……”
还不等他说完,闫萧赶紧给自己申冤,连连否认。
“诶诶诶……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顶多是你的帮凶,至于你之前那么做主要是为了什么,只能问你过去的自己了。”
“我和她结婚又是怎么回事?”
傅行深的言语跳跃度有点快,闫萧眨了眨眼,还没从上个问题回过神来。
“啊?你说你和知沅啊?”
“废话,我结了两次婚?”
“那倒没有,嘿嘿……这是还真说来话长,事情是这样的……”
这件事儿闫萧还真没有在傅行深失忆后给他展开讲过,既然他问起,还是有必要说明白,省得造成新的猜忌误会。
他连比带划,用并不简短的语言简短地叙述完了事情的经过。
讲到兴处,他绘声绘色,好像亲自经历的人是他似的。
傅行深听他讲了这么多,只抓到一句重点。
“我和她,是因为责任和长辈压力才结婚的,对吗?”
“不……”闫萧挠挠头,但仔细想想,当初那样的情况下,好像的确如此。
他张嘴又闭上,欲言又止,终于在傅行深的言语主导下止住了。
“行了,我知道了,她傅太太的身份,不会变。”
闫萧被他冷漠如旁观者的态度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不欲多插嘴,可实在看不下去。
“你说这话就有点不应该了,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抹去的,这两年你不仅失忆,还失智了不成?”
嗡……
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傅行深拍拍自己的脑袋,他刚才在说什么?
滋啦滋啦……
一阵电流声袭击他的脑海,他慢慢抬起手,身体垂下。
闫萧还在一顿输出,他只隐约能听清。
“诶,你怎么了?行深?!”
他碰了碰傅行深的后背,看到额头鬓角全在冒汗,瞬间慌了。
“你……你哪儿难受?”
“头疼。”
“我去帮你叫医生!”
顾不得太多,闫萧嗖地一声跑出去叫一声,不料刚拉开门,就碰到站在外面笑得一脸温和的姜蕊。
他下意识后撤半步,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恐惧,那种从眼底深处,心底透出来的冰凉感。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瞳孔一震,随即慢慢涣散,定定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