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嫣心不在焉的离开殡仪馆,她始终还是不信躺在冷冷冰棺里的人是简知沅。
而且傅行深的表现也不对……
她怀着极大的疑惑和不解,仍旧回到了沈思思的公司。
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林柔,她唯一可以获取信息的来源便是沈思思,不管是为简知沅报仇也好,还是获得一些蛛丝马迹的希望,她都想试试。
刚踏进沈思思的办公室,一只玻璃杯子啪嗒碎在她脚边。
“回来了?”
沈思思脸上并无气愤,只有对她进行折辱的兴奋。
之前碍于简知沅和傅行深的手段,以及汪嫣表现出来得乖巧听话,她才收敛不少。
这会儿简知沅已经死的翘翘的,她哪儿还有什么顾虑。
“你给我过来!”
她招招手,让汪嫣过去。
明知道没好事儿,汪嫣还是小步走过去,刚一落定脚步,沈思思咬牙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摁在桌角。
下巴下脖子上的软肉正顶着尖锐的桌角,汪嫣毫不怀疑但凡沈思思一用力,她将会命丧当场。
“舒服吗?哼,多久没对你动手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吃里扒外,当简知沅的走狗祸害我,你很开心吧?”
说到这,沈思思加重两分力气,汪嫣几乎喘不过气,一滴泪水挂在眼角迟迟没落下,洇湿鬓角。
汪嫣不吭声,因为她知道反抗只会让对方更亢奋,她还得留着这条命揭穿他们的罪恶!
“对不起……沈总,我错了……”汪嫣声音哽咽,当真透露出追悔莫及的意思:“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帮您把事情办好,求求您。”
沈思思非常沉浸在这种被人祈求,把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儿,汪嫣就是拿捏她的此种心理,激起她的征服欲。
果然,只听她哼笑一声,猖狂肆意至极。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简知沅那个小贱人如果不是靠着傅行深,有谁会多看她一眼!你们这些狗东西!有眼无珠!”
说完,沈思思重重将汪嫣甩开,她的头磕到书架上,脑子有片刻的震荡空白,她强忍下来,垂头低眉,唯唯诺诺。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毕业后是您给我第一份工作,我错在不应该因为您对我的严格教导管理就背叛您……”
沈思思翘了翘手指,脸上浮现丝丝得意。
“接着说,说得我开心了,说不定还能给你一口饭吃。”她带着施舍的语气,如是回道。
汪嫣暗暗咬了下牙,丢掉所有的尊严,扑通一声跪下。
“沈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行了,滚出去吧,以后给我老实点,自作聪明的下场,你承受不起!”
“是。”
汪嫣敛下眼中的情绪,默默退下。
她出去后不久,一个男人走进沈思思办公室,往门口工位看了眼,反手把门关上。
“你还留着她?”
“怎么了,留着她给我当牛做马,看着她不堪受辱也只能忍着,不是很畅快吗。”
“她是简知沅的人!”男人低吼:“放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你是疯了吗!要是被林总知道……”
“切,我都多久没见到林柔了,一条丧家之犬,你一口一个林总,吓唬谁?”
本来还想让汪嫣去别的部门,让别人折磨,这会儿他提到林柔,倒是激起她的反骨,哼了声,直接回怼。
男人眸色微闪,继续说:“那韩总呢?听说你的新项目又缺资金……”
“他愿意帮我?”沈思思立马直起身子。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
简知沅的葬礼一结束,傅行深立马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有人说他伤心过度,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也有人说他对简知沅的感情其实也没那么深,人死不能复生,不向前看难道为她放弃一切不成?
随着简知沅“离世”,傅家气氛低沉不少,傅母强忍着伤心收拾遗物。
从知道简知沅怀孕后,她便准备了很多小孩子的衣服,各种款式,各种颜色。
一边收拾一边抹泪:“这些衣服用不上了,可怜知沅和孩子……”
傅行深正要出门,看到她指挥佣人将这些衣服处理掉,不禁停下脚步。
“妈,这些东西谁让你扔掉的?”
“你以为妈想啊!留着这些东西,难免大家触景生情,你奶奶最近身体情况又反复,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傅行深拧了拧眉头:“放回去!”
“这……”佣人看看他,又看看傅母,不知道该听谁的。
“我说放回去!”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第一遍提高不少。
“行深,你这是……”
“今天我回来没看到东西归位,你们都别干了!”
他不顾傅母的脸色,直接对佣人下了命令,说完便出门。
“少爷刚刚失去重要的人,要不还是给他点时间缓缓再说?”
佣人在傅家工作很久,面对傅母,大着胆子提出自己的建议,她也觉得这样不好,人刚走就丢东西,多少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傅家还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