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紧急,会议虽中止,但傅行深却没把工作落下,助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把文件发到参会人员手中便赶紧去调查发生了什么事。
从正远集团到医院足足半个小时的路程,到达时正是大中午,阳光最强烈的时候。
一进医院大楼,他直冲急救室去。
果然在这里看到了着急的傅母和相对淡定的简知沅。
他上前喊了一声:“妈,您在这做什么?”
“行深,你终于来了。”傅母激动地拉过他的手:“你去和院长说,给小柔走绿色通道!她为了救我发生了意外,我们不能不管她啊。”
傅行深望向简知沅,她不置可否,对于傅母说的话她也没有发表意见。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傅母少见地对傅行深动真怒气,他捻了捻手指,给简知沅使了个眼神。
她会意得很快,扶着傅母坐下。
“妈,我陪行深去,您在这坐着。”
“好,你们尽快。”
“嗯。”
简知沅和傅行深往连接医院两楼的天桥走去,确定傅母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她才开口。
“林柔滚下楼梯受了伤,妈说是筋肉救了她。”
她说这话很有意思,傅行深一下便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你觉得林柔是做戏?”
“与其说做戏,不如说苦肉计。”简知沅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你没看到妈现在对她的态度么,她已经成功了。”
这一次,傅行深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她对林柔的评价。
傅母很少和陌生人出去逛街,尤其是林柔这种刚认识没多久,且多少和他还有简知沅有点个人恩怨的人。
然而林柔却成功地把人带出去,还“救”了傅母一命,这种巧合出现的几率可不大。
他抵了抵上颚,不言。
傅行深并没有去院长那,林柔还不值得他亲自跑一趟。
他让人联系医院其他人,看在傅母的面子上多给点照顾。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和简知沅刚回到急救室,给林柔的绿色通道就打开了。
俩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他们没让开绿色通道,却还是开了,这只能说明一切早有准备,至于这个准备的人是谁,无需多言就可知。
傅母以为是傅行深做的,对他多夸了两句。
“好,我还担心你们这个时候放不下个人感情恩怨,还好……”她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林柔脱离生命危险,被移送到病房,傅母可以说寸步不离。
不多久,林柔的母亲也接到医院的消息赶到。
看到这么多“大人物”在,她不自觉露出怯懦。
“是你们啊,这位是……”她看了眼傅母。
“你就是小柔的母亲吧,今天多亏了她,不然躺在里面的人就是我了,真是抱歉,小柔因为我才遭受这些痛苦。”
傅母自责地向林柔母亲道歉,对方除担心之外还有些懵,显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前因后果。
不过也才不到一分钟,她便坦然受下。
“哪里的话,我们小柔一向心地善良,哪怕被别人针对也只会打落牙齿咽下去,她救人,我是一点不奇怪的,唉……只要她没事……”
简知沅就在旁边看着,看到这一幕,终于知道林柔的表演天赋来自哪里了。
他们还没说话,林母又看向傅行深。
“行深帮助我这么多年,让我挣了些钱,可能老天也想让我们还了这个人情……我没有怨言。”
好一个通情达理的母亲,好一个舍己救人的母女。
林柔母女的形象在傅母心中瞬间高大起来。
得知这些年傅行深对林柔的母亲有所帮助,眼睛不禁闪了闪,看向简知沅的时候竟露出些许忌惮。
难不成她还怕简知沅会从中作梗?
简知沅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忍不住心中一寒,她和傅母四年多的婆媳关系,竟敌不过林柔这一救?
果然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她还记得刚嫁进傅家的时候,傅母教她怎么辨别傅行深身边的绿茶,教她怎么斩断傅行深的烂桃花。
结果现在到了她自己,林柔三言两语外加一次策略算计,便深陷进去了。
和她想的不同,傅行深的右手始终放在口袋里,应森怎么一步步掉进林柔的陷阱里,好像已经有答案了。
医生从病房里出来,眼神直接落在林柔母亲身上。
“家属留下照顾,患者随时可能苏醒。”
“好……”
“我也留下!”
傅母快速接了一句。
简知沅震惊睁眼,她轻轻拉了下傅母的袖子。
“妈,您的身体禁不起熬夜,还是先回去,我们可以找人过来帮忙看护。”
“不用。”
傅母拨开她的手,摇摇头,眼睛担忧地盯着病房。
“小柔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我留下等她醒。”
“妈……”
“别说了!我主意已定,你们回吧。”
林母脸上的得意之色差点掩不住,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