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死?!”
闫萧惊呼,瞬间睡意全无,呼吸也不自觉屏住。
听见电话那头沉默的呼吸,他挠了挠头,随后反应过来。
“你确定吗?”
他一问再问,傅行深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废话太多,尽快发给我。”
说完他便把电话挂断,闫萧喂了一声,只剩下忙音。
他放下手机,压根睡不着,起来整理资料,脑子越发清醒。
M集团前总裁,那不就是林柔的死去的老公?既然人没死,那为何没见他和林柔一起出现?
难道说他的“死因”和林柔有关……
细思极恐,闫萧加快速度,把有关的信息全部整理出来,当晚便发给了傅行深。
……
韩氏总裁办只亮着一盏灯,总助推开门进去,看到电脑屏幕一闪一闪,貌似在播放着什么。
“韩总。”
他叫了一声,韩凛摘下眼镜,放在手旁,懒懒抬头看他一眼。
“什么事?”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举报人的身份透露出去,只是我不明白……林总让您做这件事就是不想暴露自己,那您这……岂不是跟她对着干?”
韩凛关掉播放器,新闻放送戛然而止,闪退回电脑桌面。
“想双手干净坐收渔翁,也不看看她自己配不配!”
他轻蔑地嗤了声,警察在柒酒吧查出违禁品,应森进去已是必然,事情闹大,肯定有人继续往下查,届时林柔定会全身而退,推出替罪羔羊,他……就是林柔的棋子之一。
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就看谁利用得更彻底。
总助敛下眼神,虎口相交,捏紧。
“不愧是韩总。”他奉承了一句。
正要出去时,韩凛敲了敲桌子,他后退的步伐停住,低垂着头。
“您还有什么吩咐?”
“傅行深在柒酒吧出现过?”
“好像……是的。”他斟酌片刻,咽了口唾沫:“不过据传傅总对柒酒吧的老板很敌视,我们帮他除去这个障碍,他应该高兴才对,对我们没影响吧。”
他想得倒简单,韩凛哼出声,以傅行深的性格,真正的敌视是不会暴露的,且没记错的话上次傅家老太太寿宴还是应森供的酒,这叫敌视?
若不是应森坏了他和林柔的计划,林柔也不会这么快就动心思要除去这位。
单手拎起眼镜,戴起,灯光在镜片上折射,掩住他眼底的深色。
“如果傅行深查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韩凛的声音冷酷且阴鸷,就像阴暗潮湿地带钻出来的一条毒蛇,总助听了这话,心里已经猜测到他的想法。
只是他仍不确定地问了声:“这不太好吧,就怕林总那边知道……”
“怎么,她才是你的老板?”
“不不不……”总助吓得连连摆手,和以往的平静自持全然不同,赶紧解释:“您误会了,我是怕您和林总翻脸太快,不利于您之后的计划。”
“谁翻脸快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去办吧!”
“是。”
韩凛的助理吓出一身冷汗,快速离开办公室。
现在是深夜,韩氏除了巡逻的安保人员,再无其他工作人员,脚步踏在地板上,即便再轻,依旧清晰可闻。
拐至隐秘处,他拨出一个电话……
“如您所料,韩总果然有异心……”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胆战心惊地应声,不时环顾周围,一副生怕被抓现行的样子。
“好……我明白了……”
柒酒吧的事情不断发酵,在网络上掀起不小的舆论。
对于柒酒吧提供场所供人交易违禁品,是路过的狗都要啐上一口的程度。
柒酒吧门口俨然成为了新的打卡地,砸臭鸡蛋的、扔石头的、油漆喷字的,各种谴责发泄行为在这里发生。
傅行深自决定帮应森后就没闲着,此时正坐在酒吧门口对面的一辆黑色商务车内,车窗微降,不时听见愤懑的骂声。
他正浏览闫萧发给他的信息,几经整合,串联,他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想。
车窗被人敲响,司机警醒地向外看去,发现是自己人,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向傅行深请示。
“傅总,咱们的人回来了。”
“开门。”
傅行深放下交叠的腿,将资料放在一边,紧接着有人从外面上来。
穿着平平,身上还沾染了臭鸡蛋的味道,他下意识掩鼻蹙眉。
那人意识到身上味道不妥,尴尬笑笑:“抱歉傅总,刚才演得太入戏了,差点被路人的臭鸡蛋砸中……”
“抓紧说正事。”
车内空气被污染得彻底,这辆车已经不能要了,傅行深将头撇过一边。
“根据您给的调查方向,我们查到柒酒吧那几天客流量暴增,被搜出违禁品的那间包间几天里一直被人连续预订,并且不让服务人员入内,还有……”
“还有什么?”
见他支吾着说不出,傅行深拧眉,追问他。
“那些天,有人说在柒酒吧门口发现韩凛韩总的踪迹。”
此话说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