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我们傅总不在,您请回吧。”
解约通知一发给沈思思,她立马赶来正远集团,说什么也要问个明白。
此时傅行深还在外面,助理光是应付她就耗费了快两个小时。
“让我进去等!”
沈思思不知道从哪儿赶来,艳抹的浓妆和不伦不类的衣服堪堪遮住大腿,应该是临时随便穿了个外套,整个搭配不伦不类。
她推搡着助理,包包顺着肩线滑下。
“一定是你自作主张,行深不可能会和我解约,我们的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说什么也不相信,在办公区域大吼大叫,不顾忌周围人的眼光。
“沈小姐,真的很抱歉,这的确是傅总的决定,我没有那个权利和您解约,关于单方解约的赔偿,我们已经打到您公司账户上了。”
“谁要你们的赔偿!让开!我要亲自找行深问清楚,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上次还送我花和首饰,你没眼力见吗!”
沈思思这话一出,助理都替她尴尬,强忍着鄙夷,好声好气委婉劝她。
“沈小姐,有没有一种可能,傅总送您礼物,只是恰好。”
“什么恰好,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饭碗了,下贱的东西!”
沈思思恼怒不已,抬手便要打人,在众人为助理倒吸一口气的时候,一道声音制止了她。
“闹什么!”
“傅总。”助理快要闭上的眼睛终于可以放心睁开,赶紧让路:“沈小姐不相信是您提出的解约。”
他真和沈思思解约了?
简知沅闻言,不禁朝撒泼打滚的人看去,对方回她一个淬了毒似的眼神,她淡笑不语,十足十地戳到沈思思的肺管子。
她向傅行深委屈控诉:“解约是假的对吗,行深,你不会……”
还没碰上傅行深的衣角,他便略过她走进办公室。
临进门前,对外面说了句:“进来。”
沈思思刚瘪下去的嘴立马扬起笑容,推开助理,大喇喇地跟过去。
岂料傅行深不悦拧眉,转而向简知沅伸手。
“过来。”
脚步僵在原地,沈思思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尤其是周围那些人看好戏的眼神,更让她气闷。
“行深,那我呢?合作的事……”
“你对违约金不满意?”
一句话,直接肯定助理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且轻飘飘地把沈思思的胡闹定义为她对赔偿金数额不满。
“不是的,我……”
傅行深把简知沅拉进去,再没回答沈思思,办公室的门合上,意味着她得不到任何解释,只能灰溜溜回去。
“你这样对她,不怕以后再没其他女人跟你合作?”
进了办公室,简知沅稍带试探,问他。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你误会了,我只针对沈思思,至于傅总的其他女人,我不管。”
“呵,是吗?”
不知哪句话刺激了他,刚刚还正常的脸色又挂起来。
“你不是说带我去参观新工作场地,在哪儿?”
可能他刚刚损失了一笔赔偿金和合作,心情不爽,简知沅见好就收,把话题引到别处。
“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先坐。”
神经!简知沅撇撇嘴,果然阴晴不定才是他的本色。
她在沙发上坐下,不一会助理给她泡好红茶放在她面前。
她道了声谢,用手指探了下茶杯温度,有点烫,收回手,撑在身侧,无聊地活动着。
摸索间,竟抽出不慎卡进沙发缝隙里的一张纸条,她好奇查看。
是花店的一张客户回访单,上面显示傅行深在不久前为四周年纪念购买了一束铃兰……
简知沅呼吸一滞,铃兰……是那天吗?可傅行深不是送给沈思思的吗?
他正翻阅文件,倏忽抬头:“在看什么?”
手指捏紧卡片,嘴巴微微张了张,以他的性格,就算问了也不会说。
她把卡片收起来,摇摇头:“没什么,一张宣传单。”
傅行深没再问,她犹豫片刻,把卡片塞进包里,站起来。
“合同既然已经签了,我先回去和肖主任说一声,改天再来。”
“站住!”
肩膀一颤,生生放下抬起的脚,紧抓着包包。
“怎么了?”
简知沅以为他发现了端倪,不免紧张起来,结果他拿着合同走来,递给她。
“一式两份,这份给你,回去好好看看,有问题问我,我让助理送你。”
她松了口气,接过来,嗯了声。
“好。”
她是坐傅行深的车来的,所以他让助理送她,她也就没拒绝,而且,她也想弄清楚一件事。
车上,助理稳稳当当地沿着导航路线走,时不时关注路况,眼睛瞥过车内后视镜时看到简知沅正看着自己,不禁减速。
“夫人,您……怎么了?”他小心翼翼问。
“你在傅行深身边干了多少年了?”
“啊?”他一愣,缓了两秒回答:“五六年了。”
“他很信任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