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轻轻摇头,眉宇间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忧虑:“你就别多问了,那种层次的身份,不是咱们能够招惹得起的。你难道没看见张志侄子最后的下场?”
话语间,掌柜的眼神飘向远方,似乎在回忆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在另一侧,张志引领着一群纨绔子弟快步走向衙门,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简单地吩咐手下差役将众人捆绑起来,准备给予他们严厉的杖刑教育。
“二叔,您当真要动用私刑?”
张敬心中仍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这不过是二叔为了在外人面前演的一出戏。
张志闻言,冷哼一声,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必须教训,若今日不让你吃些苦头,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还不动手?”
随着张志一声令下,那些纨绔尽管嘶吼挣扎,终究还是被差役强行按在了冰冷的长凳之上。
这边杖刑刚开始,另一边已有个别纨绔子弟的家长闻讯赶到,眼见自己的骨肉遭受皮肉之苦,顿时心如刀绞:“张大人,我儿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您动如此大怒?”
“张大人,孩子们年纪尚小,不懂事,还望大人网开一面,我回去一定严加教导。”
家长们纷纷恳求,眼中满是焦急与不安。
张志的目光冷冷扫过这些家长,如果不是当中有自己的侄子涉事,他绝不会多费唇舌解释,唯恐这些糊涂之人鲁莽行事,惊扰到那位位高权重的王爷,那便是他的失职与无能了。
“你们回去管教?”
张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言辞犀利,充满了嘲讽,“若不趁早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这些家族距离灭顶之灾不远矣。”
这番言论,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几位家长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张大人的意思是……”
“看看你们养出的好儿子,捅出了多大的篓子。难道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有些人,是你们能轻易招惹的吗?人家轻轻一挥手,就能让花家这样的世家蒸发,难道你们自认为骨头比花家还要硬,想试试水的深浅不成?”
张志的话语落下,那些原本还心怀侥幸、准备领着儿子离开的家主们,面色瞬间铁青。
下一刻,他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一个接一个地冲上前,亲手抓起戒尺,狠狠地落在自家儿子的身上。
“你这逆子,今天非得让你记住教训不可!”
而那些原以为找到了靠山的公子哥们,怎么也没想到,转瞬之间,自己的父亲比那些衙役更为严厉,每一板下去,都伴随着他们痛苦的哭号。
醉仙楼的风波,不到半天时间就在临安县内传得沸反盈天,街头巷尾,人们的谈资总离不开那些纨绔子弟的惨叫声。
至于吴家背后的真实身份,也悄然成为员外、大户人家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虽然大多数人对此三缄其口,真正知晓吴家底蕴者寥寥,但此事一出,原本跃跃欲试,欲对吴家布坊动手的商家都不约而同地按下了暂停键。
此时的冉禾等人哪里知晓,酒楼内的这一幕,无意间为他们免除了诸多麻烦。
而与此同时,却有另一人在为此深深皱眉。
下崖县的钱家染布坊里,一名小厮匆匆忙忙地将一封书信放在钱英俊的案头。
待钱英俊处理完手头的事务,这才不紧不慢地拆开信封。
阅读信件的过程中,他的面色逐渐凝重,直至最后,化作一片阴霾。
“传钱和云来见我。”
命令简短而有力。
片刻后,既是钱家染布坊的生意负责人,也是钱英俊得力助手的钱和云快步走入书房,一眼便觉察到钱英俊神色异常,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疑惑。
“少东家,发生何事了?”
钱和云语气尽量保持着平和。
“临安县的黄家布行与仇家布行,都突然中止了之前的计划。”
钱英俊沉声道。
“对方给出了理由吗?”
“黄家说是时局不稳,仇家则是直言自己力有未逮。”
钱英俊的话语中隐含着不甘。
这些所谓的理由听上去更像是托词,尤其仇家的借口,敷衍得太过明显。
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钱英俊来说,无疑是无法接受的侮辱。
钱和云眉头紧锁,目光幽深,显然也在思考对策。
“他们这是看准了我们钱家势弱,打算倒戈向吴家的染布坊。”
钱英俊的面容被乌云笼罩,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意。
自从吴家推出那些色彩鲜艳、质地优良的布料以来,不仅迅速在市面上引起轰动,更吸引了无数权贵的瞩目,特别是豪门中的女眷,更是对此趋之若鹜。
然而,吴家的布料每次限量出售,远远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这种供不应求的局面反而进一步激发了人们对吴家布料的渴望。
更糟糕的是,许多原本与钱家交好的布行,也纷纷倒戈,有的甚至不惜等待吴家的布料而不选择购买钱家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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