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语气沉稳,显得胸有成竹:“只要我们站得正,她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若再敢胡闹,我们就报官处理。”
冉禾点头表示赞同:“小雨说得对,她们再无理取闹,自然有官府来管教。你不必太过忧虑,我们专注于自己的事务才是正经。”
吴诩听此言,心中的焦虑稍减,点了点头。
午后,原本宁静的院落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咒骂声打破,那声音响亮异常,就连后院里的几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冉禾停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额际,眉宇间满是疲惫:“真是闹腾不休。”
“又是这一套。”
三人刚踏入庭院,家中的仆佣们便纷纷聚拢,神情紧张。
王爷外出未归,保护王妃的安全成了他们的首要任务,否则待王爷归来,他们可免不了受罚。
“阎二,你赶紧前往衙门那边,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知县太爷,请他们派个人来妥善处理。”
冉禾冷静地下达指令。
对于这类胡搅蛮缠,毫无底线的行为,与其费口舌争论,倒不如借助官府力量更为有效。
冉禾肩负重任,每日琐事繁多,自是没有多余精力与这些宵小周旋。
这里不再是河西村,她不必像在故乡那般委曲求全,只为了换取一丝微不足道的理解与信任。
手中有权而不善用,那才是愚蠢至极。
阎二闻令即刻行动,阎八、墨竹等则紧守在冉禾身旁,以防突发状况。
大门轰然开启,只见门外聚集了一众人群,领头的正是赵家人,他们身后簇拥着村里众多看热闹的乡亲。
老二媳妇一见她们现身,便扯开嗓子向周围的人群喊话:“就是这几个外乡人,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看不起我们乡下人,还把我跟嫂子硬生生打了出来!”
林雨闻言,怒不可遏地驳斥:“你满嘴谎言,我们何曾动你一根汗毛?反倒是你自己,做下的好事怎不敢当众承认?”
赵二媳妇挺直腰板,中气十足地回骂,声音响亮得几乎震颤了周围的空气:“我干什么了?我能干什么?你们这些腰缠万贯的有钱人,心底里早就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瞧得一文不值,但即便如此,也不该任意妄为,动手欺凌我们这些弱女子吧。你看看,我这身上,可还带着那些侮辱的痕迹呢。”
她边说边轻轻抚过衣襟,仿佛那里的每一寸布料都承载着她的委屈与愤怒。
“伤?有能耐就亮出来给大家评评理。”
林雨冷哼一声,眉宇间透出一丝不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冉禾见状,心中明白林雨差点被对方的话语带偏,便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
她转而面向赵二媳妇,嘴角挂着一抹温和却略显疏离的微笑,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伤口的事,我们暂且搁置一旁不提。赵二婶子,我只想向你求证一个问题,今日您大驾光临,究竟有何贵干?若是没有特殊原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如先开门见山,讲明你的来意吧。”
赵二媳妇的话引起的小范围骚动,在场的村民们闻言皆是面露困惑,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等待着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
感受到众人审视的目光,赵二媳妇显得有些无奈,但她仍旧强作镇定,开口说道:“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先前你们对我们家那块空置的院落感兴趣,想要买下它。我们信以为真,推掉了其他的买家,结果你们现在却反悔,这不是拿我们寻开心吗?我们自然要来讨个公道。”
周围的村民听了赵二媳妇的解释,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表情中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尽管买卖之事,应由双方自愿,但赵家因对方而拒绝了其他买家,结果对方却改变主意,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无疑是背信弃义,给人留下的印象极差。
按常理,卖家遇到这种情况多半会自认倒霉,不了了之。
然而,赵二媳妇的倔强性格,使得她回来讨说法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冉禾听罢,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缓缓道:“赵二婶子,您似乎漏掉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最初您报价是三十两银子,然而在第二次商议时,却突然变卦,非要一百两,分文不少。那么,到底是谁违背了诚信的原则呢?”
“一百两银子!”
这几个字如同炸雷般在人群中炸开,村民们的瞳孔不禁放大,难以置信地交换着眼神。
“哎哟,也难怪人家不愿意买了,就那破败不堪的老宅子,居然想卖一百两银子,谁乐意当这冤大头啊。”
“赵家三兄弟是不是钻进钱眼儿里拔不出来了?”
“三十两银子已经是公道价,他们还不满足,狮子大开口索要一百两。”
“分明是瞅准了我们的钱包,故意敲诈勒索。结果呢,聪明反被聪明误,咎由自取!”
村民们听到“一百两银子”的天文数字,个个瞠目结舌,乡村生活中哪见过这等场面。
正当众人热议纷纷之时,冉禾不紧不慢地继续阐述:“首先,是你们违约在先;其次,是否真的存在其他买家尚且不论;再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