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晾晒的速度仍然赶不上采摘的速度,但每日剩余的数量已大大减少,避免了长时间存放导致的霉变风险。
冉禾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干蘑菇收入自己的储物空间,然后也进入了那片神奇的空间内,开始种植草药的种子。
物资整齐码放在一隅,而草药则被安置在另一侧,空间之宽敞,足够她随意布置。
先前已经成熟的草药已被尽数收获,暂放一边,而今只需将新种子播撒下去,接着她引灵泉水细细灌溉,静候着新生命的破土而出。
同一时刻,吴诩正耐心地教导孩子们识字,然而饱食之后,加上温暖的日光,困意逐渐侵袭,没过多久,两个小家伙便沉沉睡去了。
吴诩趁机向暗处打了个不易察觉的手势,晏钦犹如影子一般悄然出现。
“你去探查一下孟长枫与墨长枫的行踪,以及他们与冉禾之间的确切关系,记住,不可惊动任何一人。”
“是,属下遵命!”
晏钦领命随即隐入人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孟长枫他们的马车在冉禾家门前停留的这一幕,自然逃不过村中人的眼睛,但他们除了暗自羡慕之外,并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冉禾如今的事业能够惠及全村,已是莫大的福分,谁还敢轻易触碰马二和顾家倒下的那根红线?
村民们只是远远地围观了一下那辆彰显身份的马车,并未刻意讨好,唯恐引起冉禾的误解。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持同样的看法。
顾青在听说有辆气派不凡的马车驶入村庄时,心中原本劳作的热情瞬间消散。
刘员外那桩婚事的失败,使她在邻里间颜面尽失,心中那份不甘和对平凡生活的抗拒,驱使她寻找改变命运的机会。
她特地偷偷溜到了冉禾家的后门附近潜伏,只为一睹孟长枫等人风采,豪华的马车与他们那超脱的气质,无不暗示着其身份的不凡。
顾青心中暗暗窃喜,旋即沿着小路匆匆赶往村口,决心为自己争取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车内,孟长枫半开玩笑地向墨长枫说道:
“你所谓的礼物,难道就是那份合约?说实话,这也太不够诚意了吧,好歹你也是未来墨商会的接班人,拿出这种东西,怕是要丢面子了。”
墨长枫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和不屑。
孟长枫却不甘示弱,他总是喜欢挑战墨长枫的那份高傲,免得总被对方数落。
“我自然有别的礼物,只是还没来得及送出。”
这话让孟长枫微微一怔,表情随之变得凝重起来:“你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吗?”
“是的,问题在于冉禾的那个丈夫,我总觉得那个人没那么简单,而且带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身为繁华京城中商贾巨擘的继承人,他每日穿梭于各路权贵与市井百姓之间,应酬不断,笑脸相迎,记不清每一张擦肩而过的面容,实属寻常之事。
然而,孟长枫对挚友墨长枫的敏锐直觉有着近乎盲目的信赖。
既然墨长枫觉得冉禾的夫君吴诩行为之中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那么此事多半是确有其因,不可等闲视之。
“我们是否该对冉禾稍作暗示,让她有所警觉?”
孟长枫内心盘算着,冉禾不仅算是他们的挚友,更是墨长枫曾经的救命恩人,基于深厚的友谊,适时提点一二,既是情分也是本分。
面对孟长枫的提议,墨长枫却不以为意,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冉禾岂是等闲之辈?她的机敏聪慧远超常人,我猜她早已察觉到吴诩的不同寻常,无需我们多此一举。”
孟长枫闻言,微微撇嘴,心中暗道,难道唯独自己显得眼拙不成?
实际上,这份疏忽也情有可原。
彼时,他刚踏入那场盛宴,便被琳琅满目的珍馐美馔深深吸引,满脑子都是尝试各种未曾品尝过的美味,哪里还顾得上细细打量周围的宾客。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马车突然一顿,稳稳停住。
车帘被车夫轻轻挑起,对方恭敬地汇报情况:“二位少爷,前方村口似乎有一位女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孟长枫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揣测,莫不是遇上什么意图不轨之人,看上了他们这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企图讹诈一番?
这名女子,便是顾青。
她早已在此处守候多时,远远望见那豪华马车缓缓驶来,立即启动了她精心准备的计策。
她假装在采集野菜时不慎扭伤了脚踝,故作痛苦,步履蹒跚地移到了道路中央。
只见她楚楚可怜地望着孟长枫,眼中似乎噙着泪水,声音里带着三分羞涩七分哀求:“这位公子,小女子不慎扭伤了脚,疼痛难行,能否劳驾您的马车送我去城里就医?”
顾青自认为自己的扮相足以触动任何人心中的柔软之处,希望借此唤起眼前贵人的同情之心。
她计划一旦登上马车,便继续施展柔弱无助的姿态,寻找机会与他们建立某种联系。
但对于孟长枫而言,这种小伎俩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