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闲工夫来跟我纠缠不清,倒不如回去教育好你的女儿,子女教育失败,作为父亲的你罪责难逃。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识相的就赶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冉禾的话语如连珠箭般犀利,不留情面地将何峰的每一个借口和请求击得粉碎,她从不在意是否会伤及对方的颜面,对于敢于上门挑衅的人,她自有自己的一套回击方式。
“你……你这个……”
何峰被冉禾这一番针锋相对的言辞激得满脸涨红,只觉一阵眩晕袭来,比之吴有年昔日的刁难更甚几分。
若是他心脏不够坚强,或许此时已倒地不起。
“我想,你今天的到访,恐怕并不是吴家的主意吧?他们在我的手里栽得跟头还少吗?如今连提一提以往的情分都不敢,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敢在这里放肆?”
冉禾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寒风,字字戳心。
而何峰在短暂的失神后,被愤怒彻底吞噬,理智早已被抛之脑后,他怒吼着冲向冉禾,意图以暴力解决问题。
他坚信,一个成年人对付一个小丫头片子,岂不是手到擒来。
但事实却与他所想背道而驰,就在他迈出数步,手指即将触碰到冉禾的衣角之际,却被冉禾轻描淡写地一脚踢飞出去,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还想动手?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揍得连你爹妈都认不出你?再不滚,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这山里多的是地方,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从山顶扔下去,让你连全尸都找不到?”
冉禾的声音冷静而决绝,配上她那冷漠到极点的表情,何峰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先前的一切贪婪和侥幸之心瞬间烟消云散,只求能够安然离开福山村。
而目睹这一幕的大宝小宝,看着母亲英勇的一面,不禁拍手叫好,眼中满是敬佩:“娘亲真厉害!”
冉禾温柔地摸了摸孩子们的头,语重心长地道:“娘是很厉害,但这事你们不能学。你们还小,遇事要先动脑筋,特别是面对强敌时,言语刺激是最不可取的。”
两个孩子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铭记于心。
“好了,不提这些了,我们吃饭吧。”
何峰踉跄着回到了何家,虽然心头的恐惧稍有缓解,但他的异常行为却让冉二妮心中生疑,一场新的风波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爹,你不是一大早就去吴家商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一脸愁容?难道说,他们在关键时刻不肯伸出援手,帮助我们解决眼下的困境?”
冉二妮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寒意,她很清楚,这次冉禾显然是故意找茬,将矛头指向了吴家,按理说,这趟浑水应当由吴家来清理才是。
“唉,工作上的事情算是黄了。”
何峰叹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过,我倒是想出了一个赚钱的门路。现在整个福山村的人都在帮着冉禾采摘蘑菇和木耳,听说价格还不低,一斤能卖三文钱呢。你就明天也去福山村吧,自然会有人领着你一起干。”
心里虽然仍旧有些顾虑,毕竟冉禾与他们家的关系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一旦让冉禾知道冉二妮也参与了进来,只怕又要惹是非。
但何峰转念又想,只要不让兰芬直接出面,人那么多,冉禾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注意到呢?
冉二妮虽然心中不快,但考虑到家中现状,也只能默默接受这样的安排,“好吧,如今家里的积蓄几乎都投到了修缮房屋上,你能够赚一分是一分,总比坐吃山空强。”
次日清晨,罕见地,冉禾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起床,没了采药的重担,她终于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享受一下慵懒的晨光。
小狗蛋趁着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工作,将屋内晾干的蘑菇小心翼翼地搬运到外头继续晾晒。
尽管昨晚雨丝绵绵,但今天却是万里无云,阳光似乎也特别眷顾这个勤劳的早晨,保证了蘑菇的干燥与品质。
早餐桌上,冉禾还特意为起早贪黑的小狗蛋准备了一份营养丰富的餐食,她知道,这样的孩子,平时一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胡乱塞点东西就算是填饱肚子了。
之后,冉禾便放心地将家里的一切交给了小狗蛋打理,自己则是背着背篓,脚步轻快地朝小镇进发。
刚踏入医馆门槛,等候在那里的病人眼神瞬间闪烁起了希望之光,然而当他们意识到每日的诊疗名额有限,且冉大夫更倾向于治疗那些疑难杂症时,光芒便又迅速暗淡下去,不少人只能默默地退至一旁,另寻他策。
这一天,冉禾的诊疗一如既往地顺利,无论面对怎样复杂的病症,她都能游刃有余地提出解决方案。
直到夕阳西斜,诊室的门终于缓缓关闭。
望着天边尚未完全沉沦的日光,冉禾原本计划着回家为那位嘴刁的孟长枫准备午餐,免得他又抱怨饭菜不合他的胃口。
但听闻孟长枫为了确保她急需药材的纯正,一早就出门洽谈事务,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轻松与庆幸。
如果能尽早治愈墨长枫,那种成就感自然无需多言,更何况他承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