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二妮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老板,我确实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我真的很热爱药铺的工作,没有它,我的生活将无所依靠。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绝不会再让您失望。”
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洒落在衣襟上,冉二妮的哀求充满了无助。
然而,罗掌柜的态度已经决绝,“我这里容不下是非不分的人,你违反规定,导致冉禾选择另寻买家,这里面有你不可推卸的责任。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上班了,会计会处理好你的离职事宜。”
话音落下,罗掌柜不再多言,转身决绝离开,只留下冉二妮一人在空旷的店内,心中满是孤寂与绝望。
她的眼中除了悲哀,还逐渐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她认为所有的不幸皆因冉禾而起,因她的小心眼,因她对自己母亲的不满而波及自己,这分明是一种报复!
失业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冉二妮的未来突然间变得模糊而暗淡。
回到家中,何家的庭院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清冷,冉二妮的脚步异常沉重,每一步都踏在心尖上。
何峰见到女儿这般光景,不禁诧异,“二妮,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药铺忙活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的疑问中夹杂着不解与担忧。
冉二妮低头不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五一十地道出了原委,语气里满是不甘与委屈。
“父亲,这都是因为冉禾。我因为她的缘故,触怒了老板,而冉禾不愿去药铺,老板便直接辞退了我。”
何峰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拍桌而起,“什么?!”
这份稳定的工作对于即将谈婚论嫁的冉二妮而言,不仅是生计的保障,更是嫁妆的重要来源,如今一切化为泡影,往日的辛苦和期盼仿佛一夜之间付诸东流。
何大嫂望着女儿委屈的模样,胸中的怒火腾腾升起,“看吧,你那好妹妹闯的祸!二妮,你知道那份工作我费了多少口舌,低声下气地求人才给你争取来的,我们好不容易才保住了,结果呢?说没就没了。依我说,这件事吴母和冉禾难辞其咎,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
何家的气氛因此变得异常沉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不满与指责。
何峰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炙烤,焦虑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家里两个年轻的儿子尚未成家,一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二妮微薄的薪水之上,渴望能够一点点积累,为两个孩子筹备结婚所需的彩礼。
然而,随着工作的突然失去,那份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微光也似乎瞬间湮灭,彩礼的梦仿佛被一阵狂风吹散,化作了泡影。
“我即刻前往吴家村,必须他们给我一个交代!”
何峰怒气冲冲地迈出家门,脚步匆匆直指吴家村的方向,而此刻,冉禾恰好踏入家的温馨怀抱,鞋底尚未完全拂去外界的尘埃。
她满脑子盘算着午餐的准备,正欲挽起袖子忙活起来,小狗蛋便急匆匆地闯进门,气喘吁吁地说:
“婶子,听说后山出现了野猪,那些采蘑菇的都琢磨着怎么合力逮住它,好分些肉吃,结果一个个挂了彩回来。”
小狗蛋虽然如今不用亲自上山采集,只需负责晾晒蘑菇,但村里发生的每一件新鲜事,他总是能从归来的村民们的谈笑风生中略知一二。
野猪,在这个小村庄而言,无疑是罕见的猎物,一只就足以重达数百斤,若真能有幸分到,几十斤肉对一个家庭来说,足以支撑整个家族度过一年的餐桌时光。
吴母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因此在捕捉野猪的行动中格外卖力,却不想一个不小心,反被野猪有力的蹄子狠狠一踹,当场跌倒在地,痛得爬不起来,感觉五脏六腑都似要移位。
冉禾听罢,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笑,心想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野猪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制服的?即便是几个壮汉联手,也未必是那畜生的对手。
吴母硬要往风口浪尖上凑,受点伤也是意料之中。
她吩咐小狗蛋继续专心晾晒蘑菇,门外传来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应该是来出售蘑菇的乡亲们。
她打开门迎接客人,人群中充斥着各种不满和遗憾,都在惋惜没能抓住那只逃脱的野猪。
有的人还相互指责,说是因为太过急躁,才让那野猪逃之夭夭,如今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受伤的吴母并未出现在这群人中,想必已被早早抬回家中休养,只有吴玥拎着满满当当的蘑菇袋子,步履稳健地前来过秤。
一切按照惯例进行,朱翠花和小狗蛋默契配合,一个负责称重,一个仔细记录。
目送众人离去的背影,冉禾心中闪过一丝计谋——那只野猪极有可能仍在山上某个角落。
她也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有所收获。
别人束手无策,并不意味着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她有一个隐藏着现代高科技秘密的空间。
“婶子,这是我今天整理好的蘑菇,全都装袋系紧了。”
小狗蛋清楚冉禾接下来的打算,所以特意将蘑菇收拾得整整齐齐,以便于转运,也免去了婶子的额外操劳。
这样的细心周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