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不想出声,可男人太了解她了。每一次猝不及防,喉咙抑制不住低吟,细细绵绵的号角像是点燃大火的催化剂……
狂风暴雨的霸占侵蚀着每一厘神经,每一寸意识,即将攀至顶峰的前一刻,男人却陡然停了下来。
祝夏狠狠挠他背,声音带着哭腔:“贺连洲……”
“怎么?”他明知故问。
祝夏不吭声。他在她耳边低沉笑,她恼得又咬住他肩膀。
贺连洲靠在床头,搂住祝夏的腰。祝夏膝盖打颤,她扶着他宽阔的肩膀,缓缓降落。时间被拉得无限长,它拖着暧昧的尾调,扫过清晨每一个起伏的呼吸,从缠绵悱恻的交缠里迤逦流逝。行至一半,祝夏颤抖的厉害,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息。
“以前不是吃的挺好?”贺连洲捏着她下巴,近距离对视,他呼吸粗重重,眸色沉沉。
祝夏说不出话来。
过去也试过这样,可那都多少年前了。她一边喘息一边坠落,看得男人心痒,他的耐心耗尽,大手握住她腰猛地用力往下摁,牢不可破的霸占瞬间滚热卷成漩涡,无数烟花于虚空中轰然炸开。祝夏尖叫出声,她下意识抱紧贺连洲的脖子,密不可分贴合着。
祝夏纤柔的身躯倚靠他,良久,缓冲过来,她抓着他的手臂,自食其力。
贺连洲动了动,祝夏瞪他,警告他安静。他笑了。本分下来。
贺连洲黑瞳倒映着她潮红的脸蛋,视线往下扫至她纤长的腿,目光偏移,映入眼帘的是旖旎妖靡。
他喉结狠狠滚动,猛地靠近她,祝夏猝不及防被颠了下,七窍五感碎裂成无数光点。她无力瘫在他怀里,身躯软若无骨,气若游虚。男人的进攻准确凶猛,难以抗拒,酥麻微痛令人上瘾,他与她泛着泪光的漂亮眼眸对视,说低头看看。
“...不要。”祝夏舒服得骨头酥麻,细细呜咽。
他后退一步抓住她的手往缠绵之处带,祝夏软绵无力,加之男人力气大,她毫无抵抗,任他领着她抚摸两条平行线相交处......滑腻、滚烫、湿润、硬实......祝夏面皮顿时像蒸熟的螃蟹一样,红透了。
偏偏他还亲呢蹭着她鼻子,呼吸扑在她脸庞,悦耳的嗓音蛊惑人心,问她是否记得主卧的布局,是否记得浴室的落地镜。
祝夏耳垂红得能滴血,她伸手捂住贺连洲的嘴,他顺势扣住她的手,手指熟练地溜进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继续问她对浴室的设施有印象吗,譬如椅子。
男人的声音充斥着欲色,轻松拨开祝夏的脑子,唤醒她的记忆。祝夏羞耻地把脸埋进他肩窝,手指使劲掐他,低叫啊流氓。
贺连洲笑了。他又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祝夏听得张嘴咬他脖子,痛觉刺激着男人,他反手将她压在床上,势如破竹的瞬间跟她接吻,强势地勾她与他共沉沦,一起疯狂坠落,往更深处,直到只有彼此。
祝夏觉得自己要热化了,两条手臂围住贺连洲精瘦的窄腰,趴在他肩头无意识地嘤咛哼唧。
“叫我名字。”他眼神浓稠,声音哑得过分。
“贺连洲……”她双腿紧紧缠住他,乖乖地喊他,一遍又一遍,音调格外动情。
祝夏身体舒展开来,手不由自主抚过贺连洲起伏的胸膛,又去摸他的腹肌,指腹摩挲他腰腹的小块伤疤。
缠绵撕扯中体温不断升腾,理智焚化成灰,像是陷入了五光十色的梦境。
令人沉溺的舒爽从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血管蔓延至心脏,爆成一朵朵灿烂的浪花。
闹了几番,祝夏额头汗涔涔,全身力气都耗光了,脱力地趴在贺连洲胸膛上,像脱水的鱼儿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偷得浮生半日闲,她被他抱在怀里,一点也不想思考。
也许,她根本来不及思考。
本能、冲动、想靠近的心,始终推着她往前走。每次一下定决心远离他,他就会出来加深两人的羁绊。明明早就说了做陌生人,要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地熟视无睹……可是,那些细小的决定似乎总是不堪一击。
仿佛有什么东西持续不断地攻陷她。
她坚定的决心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摇摇欲坠。
可无论怎么样,她都必须得回京城处理婚事,到时候……到时候再说吧。
祝夏再次醒来,落地窗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室内一片昏暗,她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祝夏仰起脸,瞧见了贺连洲英挺俊朗的轮廓,也只有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她才能仔细观察他的模样。
女孩子的呼吸扑咻咻落在下巴,像有根羽毛在挠,痒意自小片皮肤梭巡至五脏六腑。贺连洲醒来,低眸看见她,高大身形顺势一翻,把人笼罩在身下,他和祝夏在被褥里接吻。
方盒子搁在床头柜,还剩最后一只,贺连洲撕开包装袋,迅速戴好。清晨的情动还未散尽,又开始新一轮的痴缠。心口被填得满满当当,滚烫的、有力的、硬朗的……祝夏顾不得几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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