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中。
接到书信的王行也不耽搁。
立马叫来不少同僚,扬言寻得祥瑞,要与同僚共鉴。
而当麒麟祥瑞周身亮起,众人也不由得纷纷惊呼不已!
同时消息也很快传扬了出去。
一直在寻找奇花异石的朱勔,听到消息后。
果然很快寻到了王行府上。
“朱大人驾临寒舍,有失远迎,望大人见谅。”
刚一见到朱勔,王行就照足官场礼仪迎合道。
“不必多礼。”朱勔抬了抬手,“听闻府上寻得一惊世祥瑞,打算献与圣上,可有此事?”
“这……”王行故作犹豫的说道:“绝无此事,皆是外头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哼!”朱勔怒哼一声,“怎么?你还怕老夫抢了你的东西不成?”
“不不不,下官不敢!”王行赶忙表现出懦弱的样子。
“既然不敢,就把你那祥瑞拿来瞧瞧吧。”朱勔眉头微皱,说道。
王行闻言,遂继续装作为难的样子,直到朱勔眼带威胁之意,这才“不情不愿”的叫下人把麒麟搬了过来。
一试之下,果真如传言那般,神异万端!
“果然乃奇物也!”朱勔击掌赞叹道。
王行见朱勔露出贪婪之色,随即叫来下人,让他们赶紧把东西搬下去,一副生怕被朱勔抢走的样子。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演给朱勔看的。
要知道王行可是柳尘的老丈人,这种能够升官进爵的宝物,如果太轻易的交给朱勔,那难免也会引起这老家伙的怀疑。
所以,才要拿捏一翻才行。
朱勔老眼一眯,转而说道:“王大人,听闻你家千金,不久前曾嫁与一名柳姓庄夫?可有此事?”
“这……确有其事。”王行答道。
“嗯,那你可知这柳姓庄夫,还是个朝廷钦犯?”朱勔继续问道。
“啊?”王行装出惊恐之色,“大人明鉴!这都是小人谗言,信不得啊!”
“放肆!”朱勔忽然一拍桌案,“此事乃老夫亲自查证!你言外之意,莫非暗指老夫也是小人?”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王行颤颤巍巍的答道。
“哼!谅你不敢!”朱勔怒斥道。
而王行也继续一脸惊恐的说道:“此事下官确实不知,还望大人指条明路!免受牵连!”
“嗯……”朱勔表情稍缓,“此事说难不难,但要看你诚意,若是你能拿出点叫圣上喜欢的东西,让老夫代为转交,也许老夫还能替你美言几句。”
“这……”王行一脸的为难,“问题是,下官手里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啊。”
“是吗?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老夫也不逼你,就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若是想好了,就来找老夫。”
朱勔面无表情的说道。
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这边刚送走朱勔。
柳尘的密信也再次送了过来。
主要是教王行接下来该怎么做。
王行观后,也不由连连吸气,暗道这个女婿真是了不得!
此计杀人诛心!
即便是朱勔,这次怕也要脱层皮了!
就这样。
又过几日。
新春将至。
距离新年庆典也仅差两日。
王行“迫于压力”,带着换好电池堆的“祥瑞麒麟”,来到了朱府!
“大人,下官思量再三,觉得此物还是由大人进献最为妥帖。”王行一脸不情愿的叹着气,说道。
“哦?王大人还真是有心了,既如此,老夫也不客气了。”朱勔满意大笑。
随即又亲自验证一翻,确认无误之后,便立刻叫护卫送入宝库当中。
“不过大人,还有一事,希望大人能伸出援手。”王行紧张说道。
“讲。”朱勔挥手说道。
“是这样的,此宝本是昆仑山一道人所持,下官拿来时,曾许诺他百万贯钱。”
“本想随后找我那女婿筹措些,然后等陛下封赏,再行偿还。”
“可如今我那女婿铺子经营不下去了,手上也难有余钱,所以下官想……”
王行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也不禁露出为难之色。
“你想叫老夫放过你那女婿?”朱勔脸色一沉,问道。
“不不不!”王行立马装作害怕的样子,“我那女婿鼠目寸光,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得罪朱大人,活该他没有好下场!下官又怎会替这种人求情?”
“哦?”朱勔脸色缓和,“那你的意思是?”
“下官如今没别的意思,只想一心报效大人,仰仗大人!为大人鞍前马后,做牛做马!”王行赶忙说道。
“嗯,你可比你那不长眼的女婿知趣多了。”朱勔满意点头,“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这……”王行一脸的尴尬,“下官有心报效,奈何实在囊中羞涩,拿不出这许多钱,所以下官想先从大人这边借来五十万贯,一并给那道人,待日后筹集够了,必定马上偿还!”
“我当什么事,不就是区区五十万贯,你如今效忠于我,又带来祥瑞,本就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