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范琰慕只能押解着范启俊一行,快马加鞭地赶往皇宫。
另一方面,萧芷雪等人抵达城门,只见城门紧闭,上百名守卫列阵以待,坚决阻挠众人通行。
“告诉你们,淮王父子已落入法网,投降才是明智的选择,至少能保住性命。若执迷不悟,唯有死路一条!”
萧芷雪心中焦虑父亲的安危,言辞间满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严厉。
而那守门将领,乃是出自钱氏家族的旁支。
“长乐郡主,别妄想能出城一步。城外四周,数万精兵严阵以待,出去只会白白牺牲。若肯乖乖合作,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萧芷雪不言一语,箭矢已脱弦而出,正中那人面门,刹那间,场上众人皆惊,无人再敢轻举妄动。
“立即打开城门,否则阻挡者,休怪我不念旧情,手下无情!”
萧芷雪的兄弟们也相继赶到,人人拔刀出鞘,士气如虹。
城门缓缓开启,伴随着沉重的吱呀声,萧芷雪当先驰马而出,萧家兄弟紧随其后。
城外战场,一片死寂,唯有那身着重甲的将领,倒在血泊之中。
士兵们见状,纷纷弃械投降,跪地一片。
萧旺浑身浴血,伤势沉重,却仍旧屹立不倒,手中的长刀已卷刃,四周的尸体堆积如山。
萧芷雪赶到,眼前的情景让她心如刀绞。
萧旺闻声回头,见到女儿带领着子侄辈如风驰电掣般赶来,心中的石头才略微放下。
连日的恶战,萧旺已是强弩之末,见到女儿安然无恙,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幸亏萧宇枫身手矫健,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将父亲接住。
萧芷雪下马,望着满地的尸体和痛苦呻吟的伤兵,眉头紧皱。
她目光凌厉地扫过跪地的士兵:“何人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名着装齐整的校尉应声而出:“长乐郡主在上,小人是荆州军校尉。”
萧芷雪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威严而不失温婉:“你来说,从开始到现在,详细情况,不得有任何遗漏。”
“是,郡主。此事是这样……”
萧芷雪听毕,手指指向那身披重甲的尸体:“此人便是魏鸣宗吧?”
校尉点头确认:“没错,郡主。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指挥围攻安阳侯,却不想最终陨落在安阳侯的刀下。”
萧芷雪声音低沉:“好生看管此尸体,等待你们昔日的少将军来辨认确认。”
“我会在皇上面前为你们求情,但你们必须清楚,参与叛乱乃重罪,虽皇上有仁心,或能赦免尔等死罪,但责罚在所难免,你们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校尉连忙感激涕零:“多谢郡主的救命大恩!”
萧芷雪轻轻摆了摆手,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此乃皇上天恩浩荡,我只是作为传达者而已,所有的荣耀与恩泽,皆归于圣上。”
这份来自皇室的厚重情感,萧芷雪深知自己无法承受,更愿将其归功于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照顾萧旺的过程中,萧芷雪细致入微,她手中的白玉瓷碗轻轻倾斜,清澈甘甜的灵泉水缓缓流入萧旺干涸的唇间,宛如春雨滋润久旱的土地。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萧旺的眼皮微微颤动,终于悠悠醒来,尽管面容苍白,但眼中已有了一丝生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节奏紧张而有序,如同战鼓般敲击着人心。
片刻之后,范琰慕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他身骑骏马,疾风般奔来,眉宇间尽是担忧之色。
“一切都还好吗?岳父大人情况如何?”
范琰慕的声音里夹杂着急切与关怀,跃下马背的同时,目光急切地寻找着萧旺的身影。
只见萧旺已经在萧芷雪准备的石凳上坐稳,脸色虽有疲惫,却已无大碍。
萧芷雪向范琰慕解释道:“父亲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是那些敌人,确实是父亲孤身应对,据他说,恐怕又有一千多人之众。”
范琰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旋即化为深深的敬佩:“岳父居然有如此神勇?”
萧芷雪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容,轻轻翻了个白眼,语带调侃:“信不信由你,事情已经交代清楚,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们还有事要办,先行一步。”
范琰慕郑重地点了点头,嘱咐道:“那你快些回去吧,如今城内由太孙指挥军队,正在肃清那些围攻官员府邸的叛军,路上一定要小心。”
“好,我记住了,我们走吧。”
萧芷雪应声答道,随即带领着萧家的几位兄弟,身形如电,向着京城深处奔去。
踏入城门,眼前是一片繁忙景象,身穿铁甲的士兵穿梭其间,正全力以赴地搜捕余下的叛乱分子。
而清明等安王府的侍卫已成功救出了包括安王妃在内的被困人员,并安全地护送回府。
将萧旺平安送回安阳侯府,萧芷雪等人发现范明瑞正焦虑地在府中来回踱步。
原来,直至昨晚萧旺外出求援的消息才传到她耳中,一夜未眠的她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