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睿接过药丸,没有丝毫犹豫地丢入口中,随即迅速举起旁边的水囊,大口地喝了一口水,仿佛这简单的行为中藏着一股坚韧与希望。
“妹,我感觉最近吃了这些药,身体好像真的强壮了许多,是不是意味着我的病快要全好了?”
他眼中闪烁着期盼,内心深处无时不刻不在渴望着能够早日康复,再次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分担那些沉重的压力。
萧芷雪望着哥哥充满期待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她微笑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而又鼓励:“哥,别急嘛,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是几天的药就能完全解决的。咱们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
萧廷睿闻言,轻轻“嗯”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后便沉默了下去,陷入了一阵深思。
没过多久,村里的男人们带着孩子们,怀抱满载而归的野菜踏入了院子。
女人们见此情景,纷纷从怀里掏出这几天夜以继日赶制的衣服,眼神中充满了母性的温柔与自豪。
周舒琼也不例外,她把手中那件凝聚着爱意的新衣交给了萧唯,并关切地说:“快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适的话,我马上给你改。”
萧唯接过衣服,动作自然地穿在了身上,新衣服帖地包裹住他的身躯,每一寸都显得那么得体。
他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忍不住对周舒琼赞不绝口:“咱媳妇的手艺真是没话说,这衣服穿在身上,舒心得我都不想再脱下来了。”
萧唯的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啧啧赞叹之声,村民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萧唯兄弟,娶到这样的贤内助,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啊!”
一个村民感慨道。
人群中,一个名叫曹山的年轻村民,他看了一眼周舒琼,再转头望向自己的父母,半开玩笑地说:“要是我爹能娶到周婶这样又能干又温柔的,估计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话音未落,曹山的母亲方氏立刻假装生气,瞪圆了眼睛:“你这个小滑头,难不成你娘我不贤惠吗?”
曹山哈哈一笑,故作调皮地回答:“娘,您那叫‘闲’会,家里大事小事都不让您沾手,整天悠哉悠哉的。”
方氏故作怒容,站起身来作势要追打曹山,逗趣地说:“你这个皮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母子间的打闹瞬间让气氛变得更加活跃,笑声充满了整个院子。
曹山的父亲孔川站在一旁,满脸慈祥地笑着,眼中满是宠溺与骄傲。
他始终如一地呵护着妻子,不让任何繁重的家务落在她肩上,这份深情厚爱让方氏成了家中最无忧无虑的一员。
目睹这一幕,周围的人们也都忍不住跟着笑出声,被幸福的气息所感染。
萧唯的公开称赞让周舒琼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羞涩地低下头,手上的针线活愈发忙碌起来,每一个针脚都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甜蜜与满足。
能得到心爱之人的认可,对她而言,比任何赞美都要珍贵,手中的针线因此而飞快穿梭,织就出一幅幅关于爱与家庭的温馨画卷。
萧芷雪的目光在父母间流转,捕捉着那份难得的柔情与默契,她悄悄靠近萧廷睿,压低声音笑道:“哥,你瞧娘被夸得脸都红了,爹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这些甜蜜的话了?”
言语间,是掩不住的惊喜与对这份家庭和谐氛围的珍视。
萧廷睿眼神温和,带着一丝戏谑,望向面前略显苍老却依旧精神矍铄的父母,声音虽低,却满含亲情的暖意,缓缓说道:“爹平日里话虽不多,但每次开口必是金句良言,夸起人来,那可是直入人心呢。”
说完,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对父亲深深的敬爱与理解。
萧廷轩细心地将采集来的野菜和野木耳一一仔细检查,确保无杂质后,才用干净的叶子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每包都绑得结结实实,以免路上颠簸损坏。
今天的收获确实喜人,肥嫩的野菜绿得发亮,野木耳也饱满诱人,足以让全家人享受两顿难得的美味,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满足的微笑。
一行人小憩片刻,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山林的清新,正当大家沉浸在短暂的宁静之中时,村长那略带沙哑却坚定有力的声音响起,催促大伙收拾行囊,准备踏上新的路途。
这声音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了每个人心中对未知路途的渴望与期待。
依旧是萧芷雪一家与范琰慕三人登上马车,不同的是,这次执鞭驾车的换成了曹山。
他显得有些紧张又兴奋,毕竟刚从沉默寡言却技艺高超的影一那里学到了驾车的技巧,心中难免跃跃欲试。
影一则是难得地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安然坐在车内,享受着这份少有的悠闲时光。
正当马车平稳前行,四周景色缓缓后退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轰隆隆”巨响打破了宁静,大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摇晃,震撼人心。
受惊的马匹嘶鸣一声,四蹄如飞,完全不顾车上的重量,失控狂奔起来,仿佛要挣脱这束缚,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恐怖。
曹山脸色瞬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