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车夫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手腕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痛楚使他不禁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号:“哎哟——”。
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乞求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放……放手,求你,饶了我吧!”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车夫,此刻只剩下无助的求饶。
萧芷雪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同情,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手臂猛地一挥,一记沉重的拳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车夫的鼻子,顿时鲜血四溅,眼眶周围也迅速泛起了淤青,车夫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
萧芷雪趁势一脚,将他踢向了一旁的马车,动作干净利落。
车内,原本的宁静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破,几道身影缓缓出现。
他们望向地上昏迷的车夫,随后,目光统一地聚焦在了萧芷雪身上,其中夹杂着惊讶、疑惑。
萧芷雪挑了挑眉毛,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这三人中除了箫羽彦那位尚未过门的妻子丁香,还包括原主的大伯萧旺和伯母方氏,这样的不期而遇实在太过突然。
萧旺夫妇初见萧芷雪三人,明显愣了一下,眼中满是不解。
“怎么会是你们在这里?”
萧旺的疑问率先打破了沉默。
方氏紧随其后,回过神来,手指颤抖着指向地上的车夫,语气中带着质问与不可置信:“这个人,是不是你们弄伤的?”
还没等其他人回答,丁香已迫不及待地插入了对话,她的神情中透露出不容反驳的高傲:“这里除了他们,哪里还有别人?不是他们,难道是鬼不成?”
说着,她向萧芷雪三人投去了凌厉的目光,话语间充满了威胁:“要么立刻给他治疗好,要么就跟我去官府说个清楚。否则,等我的人一到,你们谁都跑不了。”
萧芷雪心中冷笑,丁香果然留有后招,但不论是镇上的官差,还是所谓的帮手,对她而言都无关紧要。
她根本无意去救治那个车夫,这样的要求简直就是笑话!
面对连续的质问和威胁,萧芷雪的耐心似乎到达了极限,她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神情慵懒中带着一丝挑衅,对着萧旺夫妇说道:“二位贵人,咱们似乎并不相识,怎么一开口就套近乎,搞得像老亲戚一样说话呢?”
萧旺夫妇被萧芷雪这番大胆惊得目瞪口呆。
萧旺更是上前一步,眉头紧锁,怒不可遏地低吼:“萧芷雪,别以为自己是个人人喊打的傻子灾星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现在车夫被你们打成这副模样,我们前往章州的行程也因此受阻,要么赔偿损失另寻车夫,要么你把他治好,你听清楚了没有?”
萧廷睿和萧廷轩闻此言,脸色同时阴沉下来,他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把萧芷雪称为“傻子”。
萧廷睿挺身而出,声音冷冽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伯,请您注意言辞,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妹傻子,否则,我萧廷睿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份维护之情,强烈而坚决,让人不容忽视。
萧廷轩紧握双拳,眉宇间满是不忿之色,声如洪钟,坚定地宣称:“谁敢在我萧廷轩面前侮辱我的小妹,我誓要让他知晓后果!”
萧旺闻言,怒火中烧,直勾勾地盯着这两个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侄子。
他怒极反笑,须发皆张,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怒气化为实质,给予两人严厉的教训。
然而,就在他蓄势待发之际,一道鞭影犹如灵蛇出洞,悄无声息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瞬间便停在了他的脚尖前,空气中响起了清脆的一声“啪”!
这一下,惊得萧旺浑身一颤,脚步不由得凝固在了原地。
萧芷雪手持长鞭,嘴角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对于萧旺和方氏而言,她的举动不过是痴儿的无稽之谈,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万万没想到,平日里被众人视作无知孩童的萧芷雪,竟有胆量用鞭子指向大伯。
萧旺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萧芷雪,怒火中带着几分嘲讽:“你这个愚笨的灾星,竟敢妄想用鞭子触碰我!今日,我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别!”
他心中暗自盘算,不相信自己会败在一个公认的傻女手下,于是卷起衣袖,露出粗壮的手臂,一脸凶神恶煞地一步步紧逼,好似一头即将扑食的饿兽。
萧廷睿与萧廷轩见状,毫不犹豫地再次挡在了萧芷雪身前,坚毅的目光中透着不容商量的守护之意。
尽管他们在才智与能力上远不如萧芷雪,但在保护亲人面前,他们从不退缩,哪怕面对的是位高权重的大伯,哪怕前方是暴风骤雨般的责难。
萧芷雪深知兄长们的用心良苦,却也不忍心看他们以卵击石。
兄长们身体虚弱,一个因长年累月与病魔斗争而显得瘦削无力,另一个则体质平平,而萧旺则像是一头力大无穷的黑熊,其子箫羽彦更是遗传了他的孔武有力。
萧芷雪心中五味杂陈,萧旺的侮辱之词更是如针扎心,让她无法忍受。
眼见萧旺步步紧逼,萧芷雪悄然拉过两个兄长,低语之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决绝:“快去解决那几个惹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