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雪点了点头,两人随即踏上了离开岳平山的路途。
行至之前官差留下的杂乱现场,萧芷雪灵机一动,从地上拾起一条结实的鞭子,凌空一挥,鞭风呼啸,宛如龙吟虎啸。
这条鞭子既轻便又易于操控,与那些笨拙沉重的刀剑相比,无疑在速度与灵活性上更胜一筹。
她满意地将鞭子系在腰间,随后两人继续向雷石县的方向赶路。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镇上的街道上,店铺门扉紧闭,未有营业的迹象。
他们没有在雷石县停留,而是直接向附近的一座山顶进发。
终于,在一片开阔而平坦的地方,两人才算真正找到了休憩之处。
经历了一连串的惊心动魄,萧芷雪已是疲惫不堪,眼皮重如铅块,不断地互相较量着。
范琰慕观察入微,细心地收集了一些干燥的草丛,为她铺设了一个简易的休息之所,温柔地说:“如果困了就先眯一会儿,我在这里守着。”
萧芷雪感激地点了点头,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范琰慕则背靠大树,微闭双眼,尽管这样风餐露宿的日子对他来说早已成为常态,但他依旧无法忽视那份潜藏在心底的责任感和对未知的警惕。
时光在悄然流逝,直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突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惊醒了熟睡中的萧芷雪。
她猛地睁开眼,眼前一幕令人心惊胆战:范琰慕赤手空拳,正与一只体型硕大的豹子展开殊死搏斗。
他的佩刀早在逃离岳平山时遗失,面对这野性十足的对手,他仅凭血肉之躯苦苦支撑。
那豹子一个猛扑,将范琰慕重重压在地上,尖锐的獠牙闪耀着寒光,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范琰慕双手用力,死死锁住豹子的咽喉,两者之间的搏命挣扎,让整个场面陷入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萧芷雪见状大惊,来不及多想,迅速从自己的随身空间中抽出一把据说是东楚时期杀手所用的锋利短剑。
她灵巧地移动到豹子的侧面,凝聚全身力气,短剑犹如一道寒光,迅猛而准确地深深刺进了豹子的腹部,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在她的果断行动下暂时得以化解。
豹子的痛吼在林间回荡,震得树叶簌簌作响,它每一次进攻都显得格外挣扎,范琰慕捕捉到了这一刻的迟滞。
他肌肉紧绷,猛然间一记重拳,裹挟着风雷之声,正中豹首,那巨兽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萧芷雪眼眸一闪,仿佛星辰划过夜空,她见机不可失,身形轻盈一跃,手中长剑宛若游龙出海,精准无误地贯穿豹颈。
一缕鲜血顺着剑刃滑落,溅起朵朵血花,豹子最终瘫软于一片逐渐扩散的殷红之中,生命之火逐渐熄灭。
范琰慕挺身而立,目光柔和地转向萧芷雪,轻声道谢,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萧芷雪的视线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衣衫下的斑斑血迹,那些由豹爪撕裂的伤口正汨汨地流淌着鲜红,与衣料交织出一幅凄美的图景。
她迅速收回长剑,温柔地拉他坐下于一块青石之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的伤势需要马上处理,快脱下外衣,我有办法为你包扎。”
范琰慕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却还是默许地点了点头,解开了衣襟。
他的目光与萧芷雪交汇,似乎在探寻着对方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芷雪心细如发,她从随身携带的空间戒指中,神奇般地取出一瓶药,这是她在无数历练中积累下的宝贵资源。
只见她手法娴熟,一边轻柔地为范琰慕涂抹止血良药,一边用干净的纱布细心地包裹着他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关怀与细腻。
处理完毕,她坐在一旁,微微喘息,额间渗出细汗,却未减分毫的清丽。
范琰慕心头的疑惑并未因伤势的处理而消散,反而愈加强烈。
他暗自思量,萧芷雪身无长物,这药物和纱布显然不可能凭空而来,但看她并不愿主动解释的样子,他也只好将这份好奇按下,相信时间会揭示所有的秘密。
两人在老树的庇护下稍事歇息,范琰慕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那具已无声息的豹尸上,思绪万千。
这时,他脑海中浮现了在县令府中,萧芷雪那突如其来的离别,那份不解与好奇促使他开口询问:“那时,你为何匆匆离去?”
萧芷雪闻言,眸光流转,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人生三大急嘛,我只是恰好遇上了其中一急,找个隐蔽之处解决了便是。”
范琰慕听罢,忍俊不禁,心想这样率直的解释,恐怕也只有萧芷雪做得出来。
短暂的休息后,萧芷雪的肚子不合时宜地抗议起来。
她指示范琰慕去拾些枯枝,而当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她则悄无声息地开启了她的空间戒指,从中取出了锋利的手术刀与小巧的斧头。
只见她手法专业,迅速而高效地剥除了豹皮,随后利用斧头将豹肉分割成易于烹饪的小块,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见丝毫拖沓。
范琰慕抱着满满一抱枯枝归来,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禁愕然。
原本完整的豹子,此时已被分成了均匀的小块,唯有两只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