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夫妻二人带着家族的力量成功倒戈东楚,不仅能够带领族人获得更广阔的天地,更会在新国度中占据更为显赫的地位,东州则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动荡与挑战。
范恒作为东州的一名智勇双全的探员,对这一组织的存在耿耿于怀,长久以来矢志不渝地企图将其连根拔起。
尽管多次行动,却仅仅捕获了该组织边缘的几条小鱼,始终未能触及核心。
据日前被捕俘虏的只言片语,那封关键至极的密信,正静静地躺在戒备森严的金关镇长府某处,如同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整个东州的安宁。
范琰慕此番深入虎穴,肩上担子沉重,不仅要取回密信,还必须从那对精明的镇长夫妇口中撬出所有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线索,彻底摧毁这个潜在的威胁。
而一旦目的达成,他将以最冷酷的手段,确保这段威胁东州安全的孽缘再无续篇。
范琰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眉宇间不经意的挑动透露出他对箫姑娘敏锐洞察力的赞赏。
“箫姑娘的眼力果然犀利,我的确有除了探访之外的目的。不过,镇长府,我是非去不可。如果你坚持独行,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箫姑娘,江湖险恶,请务必保重,希望将来还能有机会共饮畅谈。”
语毕,他转头对身旁沉默寡言的影一道:“出发吧。”
影一如同其名,始终沉默而忠诚,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身形一动,紧随范琰慕,两人身影瞬间融入夜色,疾行而去。
萧芷雪静待二人离开后,才真正展开了她的计划。
没有了范琰慕和影一的羁绊,她的身姿更加灵动。
她并没有急于直接闯入地牢,而是先在镇长府内悄无声息地穿梭,利用夜色和睡意沉沉的仆人,对府内的结构有了初步的了解。
月光下,她的身影忽隐忽现,如同幽灵般接近了地牢所在的区域,隐于暗处,耐心地观察着,等待最佳时机。
地牢边,一名差役懒散地打着哈欠,声音中满是对等待的厌倦,他对着高强问道:“老大,你说那个乞丐丫头会来救她的同伴,可这都过了子时,连个鬼影都没有,难不成她真的撒手不管了?”
高强眉头紧锁,环视空旷的四周,心中难免升起一丝不悦。
他原以为抓了人,萧芷雪定会闻风而至,哪知从日落西山守到月上中天,仍不见她的踪迹。
难道,之前的判断错了?
那个乞丐与他们之间并无瓜葛?
高强暗暗咬牙,压低声音:“都给我睁大眼睛,那乞丐一出现,立刻拿下,不得有误!”
“是!”
一众差役闻言,立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起来。
而此时的萧芷雪,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对这些因长时间等待而显得松懈的差役,她心中已有计策。
并未急于解救地牢中的同伴,她选择了一条更为隐蔽的路径,悄悄向镇长的卧房潜行。
不久,她便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前,室内一片漆黑,唯独能听见细微的鼾声,透露着主人的沉睡状态。
萧芷雪从袖中取出小巧的匕首,动作轻巧地挑开锁扣,身形宛如夜风,无声无息地滑入了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床上,一名年约四十英气勃发的男子正紧紧拥着一名女子,沉睡在梦乡之中。
这样年轻便能执掌一方,难怪箫羽彦会甘心成为这镇长府中的一员。
萧芷雪心中暗自思量,不知箫羽彦此刻是已返回自己的家中,还是因伤留在了镇长府内修养。
但无论是何情况,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走向终结,与自己无关,无需多费心思。
从贴身的空间戒指中,萧芷雪取出一小瓶特制的迷药,轻轻地吹向沉睡的二人,药粉随风飘散,悄然无声地渗入他们的呼吸。
不过片刻,床上的男女便因吸入迷药,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察觉。
她在古色古香的屋内仔细搜寻,每一步都轻手轻脚。
那些散落于梳妆台、衣柜深处的金银首饰,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被她一一收入那个神秘的空间之中。
待房间内再无遗漏之物,她轻巧地转身,悄然离开了那满载秘密的卧室。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伴随着门外走廊的昏暗。
就在门扉缓缓闭合的刹那,一阵微妙的气流波动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掠过,仿佛有什么不速之客潜藏于黑暗之中。
她的手指立刻扣紧了袖中的匕首,动作敏捷而决绝,猛然一个回旋,那武器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直指背后之人的要害。
但迎接她的,不是金属碰撞的冷冽声响,而是一双有力的大手。
范琰慕总在关键时刻出现,紧紧握住了萧芷雪的手腕,轻轻一拽,她的身形就被逆转,落入了一个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怀抱。
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她的嘴鼻,阻挡了她可能发出的任何声音。
在这个没有光线的角落,萧芷雪的世界只剩下了心跳与呼吸。
她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武艺在这对铁臂中几乎失效,就像是鱼儿在溪流中遇到了不可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