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跟着鱼安鹤白羽走了,石屋内女子揽住一双儿女泪湿衣襟。
“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狗子,偌大的天地该放你去闯一闯了。”
“可是娘,我们不想黑子离开,我们舍不得他呜呜……”
猎户的儿子女儿终于不再憋着,哭的越来越大声。
“可是他留在这里会有危险的,有人要抓走他,所以黑子能活着不是最好吗?”
两个娃娃最终又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原来猎户去世不久,她的石屋来了两个人。
“这几个人身上似乎有那家伙的气味,看来就在这附近了。”为首的一个瘦高的男子进到屋里一顿嗅接着说出这么一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民宅?!”女子将孩子们挡在身后,言辞冷漠的问道。
“我们找一个小畜生,啊,是条黑狗,多年前被它的娘偷偷带走了,主人家对他很是想念让我们找找,它在你这是不?”
女子愣了一下,
“我们家从没养过狗,连只鸡都没养过,请你们出去。”
“胡说!我大哥都闻到他的气味儿了,还敢忽悠我们?”另一个肥头大耳身子圆滚滚的人直接上前说道。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这里是半山腰,猫儿狗儿都上不来,编个理由想来找什么茬?不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然小心老娘跟你们拼命!”
她突然拿起墙上挂着的一把三棱刺一样的东西戒备又凶狠的看着俩人。
俩人见她似乎是敢拼命的架势,又没能在这里闻到很明显的属于那家伙的味道,所以不是特别敢确定。
“别让我们抓到他就在这里,不然定要将它生不如死狗命不保!哼!”
那胖子和高个子看了她们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女子凭直觉知道这俩人是要对付黑子的,如果黑子继续在这里恐有生命危险,所以她心里有了计策,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一样,言语举止都表现出对黑子的反感甚至是指责他害死了猎户。
黑子自然难过,常常背地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他放心不下变成孤儿寡母的主人一家。
拼了命的抓捕猎物换取银钱给那一家老小买米面布匹。
女人一切看在眼里,半夜睡不着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没了靠山,黑子便成了靠山,可是它突然变成了人,还是让她觉得恐慌,这是异类,跟她一样。
异类是不能容易被世人接受的,她怕有一天会被烧死被扔进海里被贴上符咒化成灰。不管是她还是黑子都让她接受不了。
所以赶走黑子势在必行,鱼安他们的到来正好成全了她,那俩年轻人从面相上看就不像坏人,起码不会害他。
所以再次打开门的一刹那,她觉得整个天空都亮了,低头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布袋子。
她蹲下来解开,满眼的金银晃得她心跳加速。
左右看了一眼赶紧将袋子抱起来然后在里边把门插上。
这沉甸甸的分量,母子三人正常花销的话差不多能用上四五年,黑子说的三年还算是保守了的。
“他们怎么留下了这么多的钱啊?那黑子岂不是卖给他们了?不行,这钱我不能要。”
女人心地善良,丈夫的离世她从来就没有怨过黑子,她知道那都是命。
自打她从小国逃出来的那一刻,每过一日她都觉得自己是赚到了,后来遇到猎户又生下了一双儿女,她觉得老天爷给了她莫大的福气。
一个冷亚部落的“丧女”没被钉死在老阴树上成为祭品,已是她的好造化。
女人眸中意味不明,最后下了一个决定。
鱼安拉着黑子站在星陨上很是嘚瑟了一番。
“师兄的宝贝是用天外的陨石打造的,此物忠诚又有灵性。我看它已经开了智了,心眼子也是越来越多。”
黑子第一次御剑飞行,狗狗眼里都是新奇和刺激。
东张西望看不够似的,对鱼安的话只是连连点头。
鹤白羽轻轻揽着鱼安的腰,眼里都是宠溺之色。他能体会到自家宝贝回家的激动和多了一个新朋友的喜悦。
“再有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就能见到我娘亲了,哎呀好想好想她啊,在学院里就这样不好,除夕都不让回家,讨厌得很。”
他发完牢骚转头看向鹤白羽,一双凤眸里盛满了星星。
然后往后一靠,就被鹤白羽拥在怀里。
“师兄啊,见到娘亲可要好好表现哦,你抢走了她的宝贝儿子,娘亲可是亏大了,要让她打心眼里接受你需要下点功夫的。”
鹤白羽不禁有些紧张,那可是宝贝老婆的娘啊,那个记忆里温婉善良的女子会不会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啊。
可千万不要,让他跟小鱼儿分开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了。
“我跪地求她也要求来的,我以后会跟你一起孝敬她老人家。”
鱼安听到他的承诺自然心生感动。
却又笑着仰头说道:
“什么她老人家,娘亲貌美如花的,你这么说她还不让你哪来的回哪去?你啊你啊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就好了。”
鱼安知道鹤白羽自然是紧张的,所以又安慰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