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柳月令怀手相抱,满脸愁怨,望着升起的明月,依靠房门外的楼台,畅然神伤,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争斗担忧,因为夏初韵迟迟无法破境。
又为自己的以后恐惧,或许下次本体出来时,世上再无柳月令此人,彼时,自己的韵儿又该何去何从呢?
虽说自己乃是本体的一部分,但本体早已明确表态,身外化身一旦结束修行,他将否定一切与身外化身有关的人或事,回归只属于本体的生活,为此,他深感无奈。
“唐朝张九龄的诗?记得他是为情人所写,我没记错,林明珠生活的地方好像正处于月亮升起的方向,阿令?胆子很大嘛!白天趁我修炼,和林明珠厮混,这晚上还敢大声念情诗?你是丝毫没把我放眼里啊!”
一日修行结束,沐浴洗漱后的夏初韵,披着柳月令为她亲手缝制的睡衣薄纱,来到楼台走廊,摇晃的灯光之下,她修长柔顺的秀发,飘着阵阵芳香,皎洁的月光,映衬着她凝脂般的肌肤,白玉无暇。
柳月令用心设计的睡衣,紧贴她完美比例的身体曲线,将她修长高挑身材下藏着的女性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柳月令霸气的将其揽入怀中,紧紧相拥,闭上眼睛,用身心去领略她的风情万种。
夏初韵每天常做的事情是修行,最渴望的事情则是令她激动又澎湃的夜晚,因为柳月令每天都能让她有新的性感衣服穿,显露她最具魅力的一面,她能感受到,柳月令非常重视她。
望着怀中女孩因害羞而闭上热情火辣的眉眼,浅浅微笑中露出那红润性感的嘴唇,道歉之前,柳月令自觉地附身吻去,配合温暖暧昧的氛围,和夏初韵来上一次令人激动的温存。
“韵儿,我和林明珠来往,只是想把她拉过来帮助我们,因为你修行的近月以来,南云谷那五人几乎天天都会派个人过来,若没有她帮我,可能你还没有机会安稳修行。”
满脸意犹未尽的夏初韵依靠着柳月令左肩,小手轻轻敲打他坚实宽阔的胸膛:“阿令,我知道你心思,但她并非那么好拉拢,而且她看你的眼神似乎不正,我生怕哪天没注意,你被她勾走,所以才竭力阻止,你别怪我。”
柳月令摇摇头解释道:“你我之间,何须责怪?若非要惩罚,反倒是我,一直没能体会你的担心,之前我以为,只要你能开心,自由也好,性命也罢,无论是要我付出何种代价,我都愿意,只是后来才发现,你好像不喜欢我这么做。”
“哼!哪个做妻子的,会总想着自己丈夫拼命付出呢?阿令,我想要的,只有你对我的真诚信任以及陪伴,让你付出一切完成我的愿望,那绝非我所乐意看到的,很多事情,你已经做的很好,以后都交给我,好吗?”
只要柳月令能理解夏初韵的担心,她便心满意足,只是溪妙妙临死前提过的事,以及柳月令晚上确实会抱着自己喊冬凌的名字,为此,夏初韵决定鼓足勇气,不管变得紧张的呼吸,尝试询问柳月令:
“阿令,你晚上总会抱着我喊冬凌,甚至恩爱的时候后都会悄声喊她,你心里爱的女人……真是我吗?”
柳月令从来没注意到此事,他也没想到那种情况下的事情夏初韵竟还记得?想要开口回答时,夏初韵紧接着询问:“你爱的究竟是冬凌,还是与冬凌有着同样面容的我?我究竟是你的爱人还是你心中的替代品?我想要一个准信。”
柳月令开始时本是夏初韵的妹夫,阴差阳错之下,二人走到一起,可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丈夫同床共枕时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哪怕是她夏初韵,也不例外。
她四年来从未敢提起该问题,如今境地改变,她无论如何,也要知道柳月令心中所爱,到底是她夏初韵,亦或是她妹妹夏冬凌。
不管何种答案,对于她来说,都难以接受,若是爱她,那冬凌的十年付出算什么?若是爱冬凌,那自己多年的陪伴与呵护又算什么?但女人生来便如此,越不清楚,越想知道,越害怕,也越要了解真相。
当她准备接受柳月令心里的答案时,柳月令对她的拥抱力度稍微大了些,让她有些难以喘息,她也顺势屏住呼吸等待柳月令的心声。
“韵儿,刚开始跟你相伴时,我爱的是……冬凌。”
得到答案的夏初韵眼眶变得湿润,抓住柳月令衣襟的手猛地使上些许劲道,似乎担心柳月令会离开,夏初韵细微的表现着实让柳月令懊悔万分,他或许早该与她说清楚,顿了会儿,柳月令凑到她耳边低语:
“随着我们相处一年之后,我再也没有把你当作冬凌,而是我柳月令的新妻子,新家人,时至今日,我爱的女孩她叫……夏初韵。”
“阿令……”他终究还是改变主意了吗?夏初韵还是想阻止他跟自己在一起时叫冬凌的名字:“那你以后可否……别抱着我叫冬凌的名字,咱们恩爱时,你也别叫她,我……很难受。”
面对夏初韵低声的让步,柳月令只有愧疚,人家非但没有因你呼喊其他女孩名字而与你大打出手、争相吵闹,反而希望你别再做出她难受的错误行为,不假思索的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