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必须让他从妹妹离开的痛苦里走出来,否则,他一辈子都无法走进新的生活。
“你说的没错,冬凌已经离开,我又何尝不懂,但每每看到你,听到你声音、笑容、神态,我都会觉得,她没走,我无法原谅没能救下她的自己,还没有陪她最后一程,我这辈子真是个不合格的丈夫!”
情绪崩塌的柳月令第一次放声痛哭起来,梨花带雨的他,连夏初韵都被他带偏,跟着哭泣流泪,一个失去挚爱,一个失去妹妹,情到深处人孤独,两人都失去最重要的家人,只有哭泣和流泪,才能表明他们此时的感情。
和妹妹离开时的遗言毫无二致,都认为自己没能帮到对方,你们俩真笨啊!抚摸床头边哭泣的柳月令轻声安慰:
“冬凌离开的时候有我陪着她,她并没有责怪你,反而觉得很幸运能和你成为夫妻,阿令,你无需自责,未来只要你过的幸福,天上的冬凌才会开心,知道吗?”
抽泣着无法开口的柳月令用点头的形式回应,直到隔壁房间传来何舒的声音:“我先去任务阁,领取前些天我照顾药园的报酬,夕阳时分回来。”
何舒小妮子,绝对是听到阿令的哭声,你真会挑时间跑路,我俩本来就很尴尬!你还离开?可恶啊!夏初韵此时多希望何舒能进来打破柳月令哭泣的僵局。
“你几天几夜没合眼,还带着伤,竟能哭上半个时辰?的确厉害啊!”
“切,你那红润的眼眶跟我有啥区别?和冬凌一样,嘴硬的爱哭鬼!”柳月令起身倒水,递出去后谈道:“我听你梦里呢喃,知道你有些仇人,必须参加三宗大比,我前些天给你办理好岷山宗弟子令,三年后就能参加。”
夏初韵想起何舒提过,他体质特殊,无法突破灵阶:“你跟我去黑域,或许那儿有机遇助你破境。”
“你还愿意把我带身边?”柳月令惊喜的问道。
“嗯?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夏初韵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刚刚要我接受冬凌的离开,接受你是夏初韵的事实,分明是想撵我走的意思呀!”
“哈?撵你走?你想啥呢?我告诉你一切,是为督促你往前看,咱们是一家人,互相扶持、共同进步才是正道,我内心可是非常希望你待我身边的,怎会赶你走?”糟糕,话说过了,夏初韵赶忙改口:“我意思是,咱们当初约定好做彼此身后的护盾,我是信守承诺的人。”
“切!我还以为你要赶我走,吓死我啦!还以为你会像当初的冬凌那样,非要撵我走,拜托你下次说话能否一次性讲完?”
柳月令求神拜佛的样子,逗得夏初韵哈哈大笑,差点跌下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