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的父亲忠君爱国,为国操劳一辈子,如今被小人弹劾诬陷,请皇上明鉴啊!”
魏沅听后,顺手抓起一个奏折丢到她脸上。
“你自己看!”
白漪袅从地上拾起来,打开仔细一看。
原来这位官员弹劾白首辅,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等等,密密麻麻写了一堆。
“不是真的,皇上,这不是真的。”
白漪袅继续哭吼着,贫民磕头。
“臣妾的父亲位高权重,遭人嫉妒。”
“够了!”
魏沅吼喝一声,把白漪袅吓沉默了。
眼前的魏沅,完全不是过去的魏沅了。
她看着他,感觉是那样陌生。
“难道朕是傻子?连白首辅是不是贪赃枉法都判断不了?”
白漪袅伏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着。
“他犯了那些错误,朕要认真追究,早就够他下地狱十回了。”
“如果我还像过去一样,可以给皇上生个皇子,也就不会到这地步。”
白漪袅突然停止哭泣,醒悟过来。
“因为我没用了,我的父亲也跟着没用了。”
魏沅气怔了,瞪着白漪袅。
“凭你这话,就该被打入冷宫!不配做妃子了!”
“是!我应该到冷宫去,把我所知道的,皇上做的那些事情,全部记录下来。”
之前,白漪袅就威胁过魏沅。
因为魏沅所做的坏事,她都清楚。
现在,她又开始威胁上了。
“白漪袅,你知道前朝对不能生育的妃子,都是怎么处理的吗?”
“臣妾不同于别人,臣妾是被云妃陷害的!”
白漪袅瞪着眼睛吼,突然蹿起来抓过魏沅桌上的茶碗,使劲往地上一摔。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是被陷害的!”
她吼的声音好大,把魏沅震的说不出话来。
幸而,苏良盛反应快。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白漪袅带下去养病!”
两个小太监过来,硬往外拉白漪袅。
“死奴才!放开我!”
魏沅回过神来,不禁叹口气。
“暂时禁足几天,也不要苛待了。”
苏良盛答应着,亲自端了茶给魏沅。
魏沅表面没什么波澜,实则内心打翻了五味瓶。
白漪袅再次被禁足,整个人濒临崩溃,整天不吃不喝。
翠柳只能陪着主子一起难过。
转眼间,云妃母亲的祭日到了。
她向魏沅请求,回去祭奠母亲。
宫里从未有过这种先例,妃子死了母亲还能回娘家祭奠。
但是云妃理由充足,说云府着火是特殊情况,是一场蓄意谋害。
她就差说出,是白家做的了。
世上的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
外头人的议论,揣测,传入云妃耳朵里也正常。
所以,魏沅为了息事宁人,便答应让云妃回云府住两天。
之前的云府被烧,魏沅又重新赏了新府邸。
其实,云妃这么坚持回娘家,祭奠母亲只是一方面。
她更渴望和黎觅安见面,叙叙旧。
另外,她更想把皇上送阿泽出宫抚养的事情,和她商量。
由于二人之前通信,在信里说了见面之事。
所以黎觅安提前到云府里来了。
且说云将军,在失去夫人之后,整个人受了打击。
女儿回家来,他都高兴不起来。
这便为云妃和黎觅安提供了更多交谈机会。
“姐姐,为了阿泽,我心都要操碎了。”
说完,云妃哭着跪下。
“求皇后帮帮臣妾。”
黎觅安赶紧扶起她,责怪。
“瞧你,还皇后长皇后短,我已经是平民百姓了。”
“不,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至高无上的皇后娘娘。”
云妃并不是恭维,而是发自肺腑。
“其实,让阿泽做皇帝,也不是坏事。”
黎觅安笑了笑,继续说。
“你做为母亲,自然是为他考虑,可是等他长大了,万一想要做皇帝呢?难不成,你不让他做吗?”
云妃有点傻眼,不懂黎觅安为何突然这么说。
“如果阿泽将来有野心,我定不容他!”
云妃咬牙发恨,一副铁了心的样子。
“否则,他就不是我儿子!”
黎觅安见她情绪激动,扶她坐下。
“你自然知道,皇权纷争是残酷的,人无害虎心,虎却有伤人意,不说别人,单说摄政王吧,他活到现在,经过了多少明争暗斗,背地里的算计,那是不计其数。”
云妃听后,不禁又愣住。
“这话倒是,富贵闲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所以,我得告诉你,我活着,自然护阿泽周全。”
黎觅安顿了顿,叹息。
“可是咱们毕竟是上一辈人,孩子的后半生要自己完成。”
云妃听到此处,又怕起来。
“如此说来,是我不该生这个孩子出来,帝王家的孩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