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决定好了,要是魏靖尧真被害死,自己马上就跟着死。
黎觅安甚至想好,自己死也要带上太子一起,反正没有自己的庇护,阿泠是活不成的。
宫里,魏沅亲自查点从摄政王府里抄回的银子,发现与自己想要的数目,相差甚远。
“怎么可能这么点?是不是还有隐匿的?”
刑部尚书是个滑头,连忙回奏。
“启禀皇上,摄政王一贯诡计多端,有银子也不会都藏在家里的。”
“嗯嗯,有道理。”
魏沅点头,接着下令。
“去查魏靖尧在外头的产业,私宅,商铺,一旦发现全没收。”
“遵命。”
琴竹已经递书信给祁岁安了,非但说了府上抄家一事,还说是假山洞子里挖地道一事,让祁大人帮忙留意着。
祁岁安也很着急,一直借着住在宫里的机会,不停地寻找水牢入口。
大理寺卿也一直帮助他,暗中打听宫里的地道机关。
黎觅安偏偏和大理寺卿想到一块去了,认为一些离开宫里的老太监,或者老嬷嬷有可能知道这类秘密。
于是,她从府里出来,到那些老太监老嬷嬷寄居的地方寻找。
年老出宫的人,基本上会住到一个区域,方便照顾。
黎觅安经过打听,找到一个叫花枝巷的地方,据说这里有几个嬷嬷太监,都是伺候后前朝皇帝的。
黎觅安敲开一扇大门,一个年老的太监,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她。
“嘿嘿,这怎么来个女人?”
“我是皇后!”
黎觅安知道自己不是亮明身份,是不会有收获的,因为人家不可能搭理她。
“皇后?嘿嘿,我他么还是阎王爷呢,哪里来的精神病?”
老太监尖着嗓子喊叫起来,回头跑着去告诉别人。
“皇后来了,她说她是皇后,哈哈哈。”
接着,嬷嬷太监一共五六个,都从屋里蹿出来。
他们过来一起打量黎觅安,好奇又怀疑。
黎觅安只得把皇家令牌亮出来,命令他们。
“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谁一百两金子。”
嬷嬷太监全都年老体衰,赚不到钱,又喜欢过富贵生活。
所以一听有金子,管黎觅安是不是皇后呢,全都一起下跪。
“问我问我,我知道我知道。”
黎觅安先故意问几个无关紧要的,比如太后的乳母,先帝得什么病驾崩的等等。
几个人都抢着回答,也回答对了。
之后她又问水牢的位置,嬷嬷们全都沉默,唯有老太监回来出来。
黎觅安还按他说的画了地图,之后携带着要离开。
“咦,我们的金子呢?”
一个嬷嬷喊叫出来,另外几个被提醒马上附和。
“就是就是,答应我的金子呢?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黎觅安连忙笑着安慰,解释。
“我出来的急,没有带金子,等我回去给你们拿。”
“咦?你回到皇宫去了,我们去哪里找你?不行不行!”
这几个老年人一起喊叫起来,拦住黎觅安的去路。
黎觅安觉着不太妙,要是自己不拿出金子来,恐怕走不了。
“对不起,我真的没带在身上,要不我写个欠条!”
结果,一个太监恼了。
他跳起来给了黎觅安一拳头,把黎觅安给打倒在地。
黎觅安毕竟是女子,禁不住太监一记铁拳,半昏不昏地躺在地上,感觉鼻子嘴角往外流血。
太监嬷嬷们蜂拥而上,把她的耳环簪子以及手镯,上下值钱的东西全扯走了。
但万幸地是,那张地图黎觅安紧紧攥在手里,没有失落。
太监嬷嬷掳走簪子耳环,忙着去分了换钱去,任凭黎觅安躺在院子里不管了。
良久之后,黎觅安撑着起来,一步步离开。
幸而琴竹找到了她,把她给扶回府里。
黎觅安把水牢地图交给琴竹时,琴竹感动地抹眼泪。
他眼中的黎觅安,实在是聪慧,坚韧,敢做敢当,是一个特别伟大的女人。
“你快去吧,抓紧时间。”
黎觅安躺在床上已经鼻青脸肿爬不起来了,不然肯定亲自入宫。
最终琴竹带着地图走了,黎觅安却记挂一百两金子,还得给太监嬷嬷们,一方面自己答应了他们,要说到做到。
另一方面她要堵住他们的嘴,免得走漏风声。
一觉醒来之后,天向晚。
她穿戴好出府去,找到自己的店铺提点金子,之后送到花枝巷去。
另一边的宫里,祁岁安和大理寺卿联手,按照地图找水牢入口。
他们必须掩人耳目,白天按兵不动,晚上才能行动。
结果仍旧有人把他们盯上了,此人便是白漪袅。
白漪袅知道祁岁安是自己父亲的人,可是近来见他出入宫廷,周围人却没有一个是父亲的人,反而都是与摄政王交好的人。
她怀疑祁岁安已经背叛了白家,马上书信一封回去,问询父亲。
白首辅正因自己停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