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华躬身回复,黎觅安皱眉心烦。
“本宫待他不薄,他为何还要如此?”
“应该是胆子太小,自己吓得上吊了。”
雪融一旁说着,跟着叹息。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黎觅安预感此事不会平静的过去,太后一定会知道,追问的。
“你们记着,对外头就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上吊的,哪怕太后皇上问起来,也这么说。”
“是,奴才遵命。”
太后病情缓和一些之后,谢嬷嬷便过来说了老太监一事。
“那刘柱儿在冷宫当差多年,一直平平静静地,突然就被皇后弄到钟粹宫去,然后就死了。”
“什么?这……”
太后万万没想到,刘柱儿已经在冷宫驻扎多年,相安无事。
现在突然出事了,还跟皇后有关系?
“混账东西!真是混账东西!”
谢嬷嬷见太后动怒,连忙提醒。
“太后,那刘柱儿不过是个太监而已,您要是因此责怪皇后,那会有失身份。”
“哀家知道,不需要你提醒,不过宫里无缘无故死了太监,总归要问一问。”
太后说完起身,欲往钟粹宫。
谢嬷嬷觉着不妥当,也不敢多嘴。
黎觅安命人把刘柱儿拉出去,厚葬,并且给了刘柱儿兄弟姐妹不少钱。
但是她心里仍旧不好受,一个人闷闷地坐着。
“太后驾到—”
外头一声喊,令黎觅安醒觉过来,整理衣服出来接驾。
“儿臣给母后娘娘请安!”
“刘柱儿是怎么回事?”
太后落座之后,满脸威严。
“回母后娘娘的话,是悦华在冷宫附近,看见一个太监昏倒了,叫人过去医治,见那太监年老体弱,便来求我,给他选个清闲差事,儿臣便把那太监调派到钟粹宫来,做些轻快地活儿,却也不知道为何,好好的就上吊了。”
这篇话可谓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太后从最初的气鼓鼓,到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是呢!刘柱儿就是不明不白地上吊了,没有原因,又能如何?
她还能为个太监揪着皇后不放吗?可是她又不可能平静。
刘柱儿不是一般的太监,而是知道许多秘密的太监。
“无论如何,皇后都在这件事情上都脱不了责任。”
“是,儿臣知罪,已经把刘柱儿厚葬,赏了他兄弟姐妹银子。”
黎觅安一字一句地说着,态度也很虔诚。
“在冷宫里活得好好的,到钟粹宫就上吊,能不让人怀疑吗?让外人怎么想你这个皇后?”
太后依旧不依不饶,使得黎觅安暗中握紧拳头。
“儿臣正想问母后娘娘,刘柱儿前朝,伺候过玉妃娘娘的老人,派到冷宫去,是不是有点薄待了?”
太后错愕,瞪起眼睛。
“你这是挑哀家的不是呢?你……”
她一着急,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谢嬷嬷立即劝着,捶着。
“太后,咱们回去吧,您年纪大了,享享清福得了,何必多操心呢?”
太后听见黎觅安提玉妃,心里发毛。
谢嬷嬷一提醒,正好给她台阶下,马上起身离开。
“儿臣恭送母后娘娘!”
雪融跟着跪安,同时松了口气。
“娘娘,奴婢可紧张死了。”
“这么点事就紧张,以后该怎么办?”
黎觅安瞪她一眼,有些嫌弃。
“奴婢岂能跟皇后娘娘比呢?毕竟是福薄命小之人。”
黎觅安已经不理会她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事情。
太后会因此善罢甘休吗?毕竟自己已经戳破了玉妃一事,而且那南羌文字为什么会是玉妃的名字?”
太后一遍又一遍在纸上写玉妃的名字干啥?黎觅安思考着这些,便无暇顾及别的。
“娘娘,你说摄政王会不会猜出来?”
雪融提醒一句,黎觅安一愣。
“你是指,玉妃名字一事?”
雪融含笑点头,同时有点得意。
“娘娘此刻正为这个困惑,奴婢一看就知道。”
黎觅安突然有点不大自然,搔了搔耳朵。
“想办法,安排见面。”
之前她都是写信送过去,可是现在却嫌信隔着一层,很想见一面。
“这个……恐怕有点难了。”
雪融忧虑着,摇头。
“太后娘娘正盯着您呢,这个时候出宫太危险了。”
“那就送信给他,让他想办法,反正我想见他。”
哎哟喂,黎觅安竟然这般任性起来。
雪融只好按吩咐做,消息由悦华递出去。
魏靖尧接到消息后,也被难住了,毕竟不能再冒险把黎觅安半夜弄出来。
一个办法只能用一回,第二次就有暴露的危险。
然而黎觅安提出这样的请求,显然是万不得已,太过于想他了。
恰好敏安郡主那里做了新点心,叫人给魏靖尧送来。
魏靖尧灵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