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他忍不住动手掏出来,只见是一件红色的孩子肚兜。
“王爷,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魏靖尧正生气呢,被这一问更加瞪眼睛。
“还能有什么好意思?从哪里来的扔到哪里去!快去!”
魏靖尧拿枕头要打琴竹,琴竹把肚兜塞盒子里掉头跑了。
“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魏靖尧平时第一次尝到被戏弄的滋味,恨不得踹倒一堵墙才发泄气愤。
钟粹宫,雪融见娘娘总是闷闷地,又开始穿针引线给太子缝肚兜。
“太子大了,也用不上了吧?”
雪融端茶过来,劝她歇歇。
“孩子虽然大了,可是夜里踢被子的毛病还是没改,万一乳母疏忽,就要着凉了。”
“娘娘关心太子,太子也关心娘娘,奴婢看着真欣慰。”
黎觅安笑了笑,顺便抬头看看不远处的花瓶,里面插得桂花。
太子魏泠在在御花园玩耍,看见桂花开了,想起母后娘娘喜欢,便自己折了许多送过来。
事情虽然小,可是孝心一点也不小。
黎觅安笑着,突然笑容凝固在脸上,因为想起重生之前太子惨死一事。
她曾经发誓,这一世要保护好阿泠。
当然,以她的力量是不够的,因此又不得不想到那个人。
“娘娘,想什么呢?”
雪融低声问询,使得黎觅安回过神儿来。
“没事,没事!”
魏靖尧连续报病不上朝,魏沅竟然有点吃不消。
满朝大臣都习惯听命摄政王,导致现在魏沅说什么,反对什么。
他简直撑不下去了,一天到晚被大臣欺负,完全是个孤家寡人。
魏靖尧真生病了吗?他一点也不信,认为是魏靖尧和大臣联合对付他,故意找麻烦,让他出丑。
他得想办法把魏靖尧拉回来,按时上朝。
这日,他来到钟粹宫,对黎觅安态度暧昧。
“昨天朕去太后那里请安,太后又催生了,怪朕不亲近你。”
“太后娘娘是盼孙心切,可以理解。”
黎觅安努力笑着,却仍旧显得勉强。
“怪朕,是朕一直忽略你!”
黎觅安低着头,显得温柔贤惠,实则内心恨意滚滚。
这个渣男,到底又要实现什么目地?跑过来废话连篇?
难道她还是从前的她吗?为了几句屁话而感动。
什么叫一直忽略?为什么要忽略?
谁拦着他不让他来钟粹宫吗?是啊!因为他是皇上。
皇上说一句话,别人就得感动得稀里哗啦!
“皇上,臣妾年岁渐长,伺候起您来不如别的姐妹周到,所以您还是去其他宫里看看吧。”
“不!朕偏要你!”
魏沅装出对她动情的样子,拥抱。
之后,他还急不可耐的把她推到床上去。
黎觅安到底要看看,这个伪君子会不会真碰他,演戏这么投入要怎么收场。
结果,他正在兴致勃勃之际,突然房顶上咕咚一声。
“什么人?谁?”
魏沅火速跳下床,穿上衣服。
“雪融?雪融!”
黎觅安喊两句,雪融帘子外头答应。
“娘娘,奴婢在呢!”
“房顶上有人吗?为什么发出响声?”
雪融一字一句地回答。
“娘娘,是粘杆处的,近来蚊虫太多,需要捕捉。”
魏沅听后,马上痛骂起来。
“混账!还捉到房上去了不成?惊扰了朕该当何罪?”
雪融听完跪下了,磕头请罪。
“下去下去!”
魏沅不耐烦的挥挥手,随即对黎觅安歉然而笑。
“朕的兴致,都被吓没了,真是抱歉。”
“没什么,反正中途出事也不是一遭两遭了,习惯了。”
黎觅安不冷不热地讽刺着,把衣服穿好。
“皇后,你都没看出,朕很心烦吗?”
魏沅拉她坐在床边,满脸苦恼的样子。
“听说摄政王病了,连日不上朝,皇上可是为此烦恼?”
魏沅惊讶地看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
“皇后,你真是冰雪聪明,连这个都猜得出来。”
“原来臣妾猜对了,只不过随便一猜。”
黎觅安暗中冷笑,借着倒茶的理由走开。
“既然你猜到了,就帮朕解决一下,问清楚摄政王是什么病,几时能好。”
黎觅安一听变脸了,茶碗重重搁下。
“皇上这是什么话?臣妾一个宫中妇女,去接触外臣?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摄政王怎么是外臣呢?明明是内臣。”
魏沅微笑着,意味深长。
“朕要你做的事情,谁敢笑话?”
黎觅安顿了顿,按捺住脾气。
“皇上是怎么想起来的,那么多文武官员不用,竟然想起我这个妇人!”
“哈哈,妇人有妇人的妙处。”
魏沅越发迷之微笑,在后头拥抱黎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