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奴才打听到,皇上把摄政王请到北书房里,谈论事情,结果皇上大发雷霆,把茶碗都摔了,就差掀桌子了。”
“当真?”
黎觅安紧张起来,起身便往外走。
“娘娘请留步!”
关键时刻,雪融提醒一句。
“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气头上,娘娘去了只会火上浇油啊!”
黎觅安听了有道理,退回来在地上走来走去。
“悦华,再去打听!”
悦华又去,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回来,满脸欢喜。
“娘娘,奴才这回问清楚了,皇上发脾气,不是因为摄政王,而是白首辅。”
黎觅安愣了愣,随即跌坐在椅子上。
雪融赶紧过来揉胸口,敲后背。
“娘娘不要急,快喝口茶缓缓。”
黎觅安喝了口热茶,也清醒过来。
“谢天谢地,吓死我了,虽然说他不怕皇上,可是互相争执起来,终归不好。”
说完,黎觅安又问悦华。
“白首辅怎么了?做了什么吗?”
“奴才听苏公公说,摄政王收集了白首辅的罪证,交给了皇上。”
黎觅安恍然,想起魏靖尧一直在查贪官,白首辅应该被查到罪证了。
“皇上生气,本宫该去安慰一番,摆驾!”
北书房里,魏靖尧慢慢地喝茶,看着魏沅走来走去的生气。
“这个混账东西!堂堂的一国首辅,搞成这样,让朕怎么收场?怎么向百姓交代?”
魏靖尧淡然一笑,手上的捻珠在指尖拨过。
“白首辅什么品行,百姓早就知道。”
一句说完,苏公公来报告。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魏沅差点气歪鼻子,本来正心烦呢,黎觅安来了不是更添堵?
然而魏靖尧在场,要是怠慢了黎觅安,不是让他抓住把柄吗?
结果他正犹豫,魏靖尧已经开口了。
“皇后娘娘来了?快请!”
黎觅安进来之后,先留神魏靖尧的脸色,发现他神色正常也就放心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怎么这个时候来?”
魏沅尽量温和些,却仍旧难掩嫌恶。
“臣妾听说,皇上发了脾气,担心皇上损伤龙体,因此过来看看。”
“朕要是病了会找太医,皇后不必担心。”
魏沅岂不知黎觅安虚情假意?她恨不得自己快死。
魏靖尧勾唇一笑,看着魏沅。
“皇后关心皇上不是好事吗?怎么皇上反而不满意?太医的价值还能大过皇后不成?”
魏沅明知道魏靖尧偏心黎觅安,给自己羞辱,也不得不笑脸相对。
“皇叔说的是,朕竟然糊涂了。”
“皇上怎么会糊涂呢?”
黎觅安趁机不买账,故意讥讽几句。
“普通之下,还有谁比皇上明白呢?”
魏靖尧听说,眨巴下眼睛,意味深长地笑。
“皇后的意思是,皇上在装糊涂?”
黎觅安赶紧施礼,道歉。
“臣妾不敢!”
“呵,本王听着就是这么个意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看似互相怼,实则是羞辱魏沅。
魏沅赶紧转移话题,回到白首辅身上。
“白首辅结党营私,实在叫朕心寒啊!偌大的朝廷,如此多的官员,谁是可靠之人?”
“那当然还得是自家人,比如皇叔!”
黎觅安抿嘴笑了笑,瞥魏靖尧一眼。
魏靖尧虽然低头喝茶,可是眼中那情意,也抑制不住的往外溢。
魏沅看在眼里,气得恨不得要杀了黎觅安。
这个贱女人!竟然忍不住公开调情了?
“皇后说的对,如果朝中不是有皇上帮衬,靠朕一人是支撑不到现在的,龙椅都不知道易主多少个人了。”
他说此话,重点在于龙椅易主这句上,是说给魏靖尧听的。
魏靖尧是省油的灯吗?自然也会回怼几句。
“外头经常有传言,说本王惦记皇上的宝座,哪天皇上就得把位置让给本王,如今照皇上这意思,惦记龙椅的人那么多,与其让别人夺去,还不如让给本王,至少本王姓魏,肥水不流外人田。”
黎觅安听完,咯咯笑起来。
苏良盛一旁紧张的冒汗,因为听得出摄政王是在挑衅皇上。
“王叔说的是啊,有时候朕都想让位置给你,反正都是魏家的江山,不过看到年轻的皇后,朕只能打消这个念头,把龙椅让给你,皇后往哪里放呢?总不能一起让给你呀,哈哈。”
魏沅的嘴皮子也不差,说完一顿大笑。
“瞧臣妾我,来了大半天,光说些没用的,还不知道白首辅到底做了什么呢。”
魏沅才不会给她解答,魏靖尧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白首辅的得意门生刘宴,纵容儿子虐杀妻子,还草菅人命,白首辅却知情不报。”
黎觅安眨巴眨巴眼睛,继续问。
“不知这姓刘的是什么官职?竟然这么大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