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恕罪,臣妾是景阳宫的庄美人。”
太后听说,和魏沅互相看一眼。
“你父亲是靖康侯,是不是?”
庄美人听了,连忙答应。
“是的太后娘娘,臣妾乃靖康侯的庶女!”
魏沅点头,笑了。
“怪不得你聪明伶俐,靖康侯是出名的教女有方!”
黎觅安看出魏沅,对庄美人很倾心,便趁机提议。
“皇上,不如让大家都散开,随意吃喝赏花,母后娘娘吃了不易消化的糕点,也该走一走,别积了食。”
魏沅正合心意,太后也很知趣,起身腾地方。
大家都散开在御花园里,或赏花或钓鱼。
黎觅安特别留意魏靖尧,看见他一个人往花园深处走去,也悄悄跟过来。
结果她一到来,看见魏靖尧已经躺在一个长条石凳上,合上了眼睛。
“喂,你怎么躺这里?”
黎觅安有点着急,因为石凳寒凉。
“不睡这睡哪里?皇后娘娘?”
魏靖尧眼睛都没睁,却阴阳怪气。
“快起来,石凳凉!”
黎觅安有点急,因为环境不安全,被发现就糟糕了。
“对我来说,只有一个地方不凉。”
魏靖尧睁开一只眼睛,调皮地看着她。
“你要是不听话,永远让你凉着!”
黎觅安有点生气,却带出一丝娇嗔和俏皮。
魏靖尧顶不住了,起来拥抱她。
“安,别生气!”
黎觅安有心多跟他呆一会儿,可是又怕被人发现,无奈之下凑他脸颊上,轻“啄”一下,随即转身跑开!
宴会一直到晚上才散,魏沅却在下午就消失了,连同庄美人一起没了人影儿。
次日大清早,静妃等人过来请安,庄美人依旧没影子。
“这个庄美人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没起床?”
静妃咯咯笑着,还带着三分醋意。
“听说,从昨天下午都和皇上在一起了,看来庄美人有点子魅力。”
“什么魅力,不过是迷惑皇上那套。”
黎觅安听到此,急忙止住话题。
“好了,不要信口开河乱说话,咱们后宫女人就是伺候皇上的,谁留得住皇上,那是本事,你们都要学一学庄美人,多让皇上留恋你们。”
“是,臣妾谨遵皇后教诲。”
这些后妃,对黎觅安还是比较敬畏的。
一时间众人散了,庄美人才急匆匆过来请安。
“臣妾来迟了,请娘娘恕罪!”
黎觅安让她起来,笑意温软。
“你伺候皇上辛苦了,本宫还要感谢你。”
一句话令庄美人感激涕零,连着嗑好几个头。
魏沅为了逃避思念白漪袅,连续几天都宠幸庄美人,正应了那句话,努力爱上一个女人来遗忘另一个女人。
然而这天早上,魏沅刚下床,云妃宫里的掌事太监就急匆匆来报告。
“皇上,大事不好了。”
“是不是皇子生病了?”
魏沅首先关心孩子,太监连连点头。
“是的皇上,小皇子早上吃奶,突然呕吐不止,不停地啼哭,云妃娘娘急坏了。”
魏沅也急坏了,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亲儿子。
“快摆驾!摆驾!”
云妃宫里,正闹得不可开交,毕竟婴儿啼哭不止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云妃又是个柔弱女子,孩子哭不停,弄得她也跟着哭。
太后,黎觅安和魏沅前脚后赶到。
太医正在给小皇子诊脉,见皇上来了连忙磕头。
“行了行了,你快说皇子怎么了?”
“回皇上,小皇子是吃奶吃凉了,引发了腹痛!”
太后听了,马上松口气。
“吓死哀家了,还以为是什么大病,不过吃奶怎么会凉着?”
黎觅安也有同样的疑问,询问云妃。
“皇子乳母在哪里?”
云妃听了,回头让侍女把乳母带来。
乳母过来了,给三位主子请安。
黎觅安发现这乳母,言语动作都很拘谨,不像宫里经过训练的人。
“云妃,这乳母是宫里的人吗?”
黎觅安问出来,云妃嘴巴张了张,没说出来。
如果是别人,黎觅安一定会问到底,可是云妃不同。
她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不肯说的,所以黎觅安不继续追问。
然而魏沅却不放过,怒斥。
“云妃,你没听见吗?皇后问你,乳母哪里来的?”
“皇上恕罪,这乳母……这乳母为人忠厚,没什么毛病。”
此刻,太后,皇上以及黎觅安都看出来,云妃是瞒着乳母身份。
魏沅皱眉,斥责。
“云妃,你知道隐瞒乳母来历,是什么后果吗?是欺君之罪!难道你不说,朕就查不出来?”
云妃一听,只能如实相告。
“回皇上,这个乳母是父亲找来的,她本是府上的一个家生子,所以父亲信任她。”
太后皱眉不悦,责怪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