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派人盯着。”
琴竹:“是。”
黎觅安回宫后,将求来的平安符送给太后,不出意外的,瞧见白漪袅又出来了。
太后见她盯着白漪袅,雍容华贵的脸上一片粉饰太平,“既然太子无碍,贵妃的惩戒也该告一段落了。”
黎觅安讥讽一笑,“太子的确已无大碍,不过臣妾总觉得不公平,贵妃还未向太子道过歉,太子虽是晚辈,但臣妾仍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贵妃觉得呢?”
白漪袅脸色难看,太后都放她一马了,黎觅安却不肯。
“皇后娘娘,臣妾不知,这是太子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白漪袅咬牙问道。
“太子年幼纯善,”黎觅安笑笑道,“若是知晓事情是贵妃唆使婢女所为,都不忍心苛责于贵妃,更何况如今刚刚苏醒,还未知晓始终?”
这感觉,就好像“啪啪”两巴掌扇在了她脸上,白漪袅脸面尽失。
她堂堂贵妃,还不如一个三岁孩童!
她嘴角抽搐,“皇后好会剖析,这一来一往,是臣妾这个做贵妃的做的不是了。”
黎觅安哼笑一声。
“好了!”太后怒道,“既然皇后心里郁闷,那贵妃就去全一全礼数!”
白漪袅装模作样去了一趟钟粹宫,给太子送了一些稀罕物件。
贵妃笑眯眯地看着痊愈的魏泠,眼里是不愿掩饰的厌恶,这一幕落在黎觅安眼中。
她表面上却温柔道:“太子可喜欢贵妃娘娘送的?”
太子看了黎觅安一眼,缓缓点头,“谢过贵妃娘娘,本太子很喜欢。”
白漪袅嘴角抽搐:“太子喜欢就好。”
若不是黎觅安逼迫,她才不会来钟粹宫,还有这小太子,命还真是硬,怎么弄都弄不死,简直气死人了!
临离开前,白漪袅却笑道:“太子若是有什么想要的,皇后娘娘这里没有的,你只管来我宫里,我手里有太多好玩的,我都玩腻了。”
黎觅安揉着魏泠的头发,“乖,阿泠快谢谢贵妃。”
太子笑着抿唇,乖巧道:“谢谢贵妃娘娘。”
“不客气。”白漪袅说罢,又敷衍了几句,便告辞了。
—
夜里,魏沅翻了白漪袅的牌子。
魏沅还未跨过门槛,一只双耳铜炉就斜着丢出来,亏得他偏了偏身子,不然这香炉险些砸在他崭新的龙袍之上。
眼见没砸到他,白漪袅蹭地站起身怒道,“你竟然敢躲?!”
魏沅快步进来,搂住她安抚,“怎么了?谁又惹你发这么大脾气?”
抬起头的白漪袅眼珠通红,“你说呢?还不是那个黎觅安!我按照你的吩咐,除掉那个小杂种,凭什么还要遭受这种羞辱?!你说,这个到底怎么赔?”
“爱妃息怒,朕知道这件事委屈你了,你稍安勿躁,朕一定会想办法弥补你的。”魏沅搂住她,脑中飞快想着对策。
“弥补弥补,你也就只会嘴上说说!”白漪袅不满道。
“朕怎么会呢?”魏沅陡然阴沉了脸色,“太子是一定要除掉的,只是一个早晚的问题。”
“我还听说,你答应了云昭仪,要她怀上你的长子?”白漪袅拽住魏沅龙袍的袖口,红着眼眶怒道。
魏沅眸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从容,“这都是幌子罢了,根本当不得真。”
“云将军出征,这一去生死不知,云昭仪那里若是不安抚着些,怎能让老臣军心安稳,为本朝鞠躬尽瘁?”魏沅冠冕堂皇道。
白漪袅瞪着他,“所以你就擅作主张停了她的避子汤?”
魏沅否认,“避子汤只是换了种形式送入她口中,不是真的停了。”
白漪袅不明所以,“换种形式?”
“朕在她床头挂了避孕用的香料,一日不摘下,云昭仪一日便难以有孕,袅袅你放心,朕不会让任何除你之外的人有孕。”
白漪袅的脸色这才好看下来。
“那太子这件事该怎么办?”白漪袅愤怒道,“皇上可是答应过臣妾,会尽快削弱皇后的势力,废黜皇后的位份,上次皇后明明……皇上难道不怀疑这事情有什么蹊跷?”
白漪袅是不信,那么重的剂量,黎觅安没有与男子欢好,就能安然无恙的。
“摄政王如一条蛰伏的巨龙,他便是不带兵,在朝中也是极大的威慑,朝中百官无一不对他信服。”魏沅眉心一蹙道。
“或许这两人已经暗度陈仓。”白漪袅道,“摄政王不是一早就喜欢皇后吗?”
提起这件事,魏沅作为皇帝便心情不爽。
虽然他不爱黎觅安,但那是他的皇后,却被另一个男人觊觎,是个男人就受不了,更别说这人还是九五之尊。
魏沅道:“皇后对摄政王无意,这件事休要再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白漪袅顿时有些不满,“这样不行,那样也不可,那怎样才行?皇上如此优柔寡断,何日才能坐稳这江山?”
阖宫上下,也就只有白漪袅敢这样对魏沅说话了。
若是黎觅安这样数落他,现在的皇后之位就该被废黜了。
魏沅隐忍地想,偏偏寻不到黎觅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