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似锦赞赏地看了青竹一眼,示意床上,“放上去吧!”
身边果然是要有用得顺手的人,才不会处处掣肘。
青将人粗暴地放到床上。
“你先出去把外面那个也处理好。”南似锦上前,示意她窗外放迷烟的人。
青竹点头,闪身翻出了窗户。
南似锦将南思卉和上官瑾泽并排放在一起。
目光在南思卉身上顿了顿,她给过她机会的。
她叹了口气,不再犹豫,看向昏迷不醒的上官瑾泽,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手腕忽然一紧,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南似锦心中一惊,抬眼就对上了男子深如寒潭的眸子。
上官瑾泽脸颊泛红,只觉得头部隐隐作痛,仿佛就要炸开来了,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你要做什么?”上官瑾泽面露痛苦,只能看见一张模糊的脸,鼻尖萦绕着一股馨香。
他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撑在床上,一手紧紧抓着女子落在她腰间的手。
南玉珠做事也不干净,居然让他中途转醒了。
南似锦一只手试图抽回,却发现在不清醒状况下的上官瑾泽力气也这么大,她当即抽出另一只手,一个手刀劈在他后
颈上。
他没有晕过去,反而抓住了她另一只手,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该死!这具身体没有时间习武,力气不够。
“嗯……”
南似锦神色难看,因为缺氧面色涨得通红,挣扎着拍打他掐着她脖子的手。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上官瑾泽一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一边质问她。
就在南似锦快要窒息时,脖颈处的窒息感终于消失殆尽,上官瑾泽晕倒在她身上。
是青竹回来了,她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
南似锦将上官瑾泽从身上推了下去,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姑娘,属下来辞。”青竹依旧冷着一张脸,眼里却满是歉意。
南似锦摇摇头,拍拍她的手,“此事不怪你。”
青竹上前,让南思卉和上官瑾泽两个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你在暗处呆着,看好这里,不要出了意外。”
“那小姐你?”她面露迟疑。
“我有安排。”
南似锦出了西厢房,将门关上。
此刻的西厢房附近空无一人,南思卉也没有带丫鬟。
她特意绕开了有仆人往来的路段回了一趟梧桐苑换衣服,避免打草
惊蛇。
折回宴会的路上,行至拐弯处,只见一名男子左顾右盼。
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腰间的玉佩价值不菲,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
南家不算是高门大户,今日因为四皇子到来的缘故,来了不少世家大族。
顾风止正好抬头看到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女子一袭紫色的长裙,亭亭玉立,枝头的梨花开得正盛,微风吹拂,花瓣随风落在她乌黑亮丽的长发上,带着花香。
那双似水的眸子仿佛蕴含着什么,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究。
南似锦收敛神色,询问道:“这位公子是?”
顾风止这才回过神来,猛地移开目光,唯恐唐突了佳人。
“在下顾风止,今日特来为老夫人贺寿,本是出来闲逛,不想却是迷了路。”
顾风止,当朝丞相之子,如今是国子监的监丞,这个年纪能做到从六品监丞,已经是寒窗苦读的学子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了。
除了他本身才华横溢,他的丞相父亲想来也是有几分薄面的。
顾风止也忍不住用余光看她,脑海里不由的想到了那句诗。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他竟是不知,京都竟有这般容貌
的女子。
南似锦盈盈一拜,“原来是顾公子,在下南似锦,府中排行第四。”
“南四姑娘不必多礼。”他伸手要去扶她,又觉得男女有别,一时间手足无措。
“似锦可为公子引路。”南似锦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
“那便有劳南四姑娘了。”他温润如玉,拱手作揖。
两个人肩并肩走着,在外人看来竟是有些登对。
“姑娘可是喜欢独处?”他主动挑起话题。
“顾公子何出此言?”
“我时常参加宴会,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姑娘,可见姑娘并不喜欢去其他府邸走动。”
只见南似锦低着头,笑着说:“顾公子说笑了,似锦只是一介庶女,自是没有资格,哪里谈得上喜欢与否呢?”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顾风止顿时满是愧疚,“抱歉,是我失言,触及姑娘的伤心事了。”
“无事,我知公子并无恶意。”她露出笑容,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哀伤。
“你若难过,不必逞强。”
南似锦诧异的看向她,那双似水的眸子似乎满是光亮。
顾风止被她看得身体有些发热,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姑娘为何这般看我?”
南似锦轻笑一
声,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