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鼓起了勇气,他在向执政官表达感谢之情。
安德鲁微笑着,摆了摆手,问道:“嗯,村子里今年收成好吗?”
农夫急忙放下酒瓶,谨慎的回答道:“喔,恕我冒昧,我的将军公民,这几年的收成真是不赖,可以说是1年要比1年要好。
不过,只是小麦与玉米的价格都卖不起来了,所以我才选择种植1些城里人喜欢的蔬菜,估计以后还会种植甜菜与靛蓝什么的。”
“很好!这些都是农业合作公社的倡议吧。”安德鲁又问。
法国农业合作公社的历史,可以追溯上千年,如今已被农业部门收编为半官方的组织(可以理解为事业编),主要是向农村和农民推广农业种植领域的新科技、新技术、新物种。在农闲的时候,也会组织农民开挖水渠,参与1些有报酬的劳务工作。
奥布里立刻点了点头,“我有战友在合作公社里任职,皮埃尔是不会骗我的。因为他还是我妻子的亲哥哥。”
在农夫絮絮叨叨的讲述中,安德鲁了解到奥布里、皮埃尔与马依尔3人都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其中,皮埃尔是奥布里现任妻子的哥哥,至于马依尔就是妻子的前夫。4年前,马依尔不幸阵亡于里尔保卫战,他是被1颗英国炮弹打中了脑袋,留下了妻子和3个未成年孩子。
所以在皮埃尔的劝说下,退役后的奥布里便跟随前者来到莱茵河定居,还娶了皮埃尔的寡妹,战友马依尔的妻子。
“要使土地长出东西来,”很快的,第1执政换了1个轻松的话题,他笑着说:“必须翻耕土地,不是吗?体面的先生们对此1窍不通。”
“恕我直言,我的将军公民,城里人的手太细嫩,握不住犁把。只有粗壮的手才能使唤这些工具。”身材魁梧的农夫说的底气十足。
“这倒是真话了,”第1执政笑着接过话说。“谈谈吧,你是怎么当的兵?”
种田人挺了挺身子,脸上掠过1丝自豪的神态,大声说道:“将军公民,从前我和其他人1样,是在听闻那些普鲁士畜生入侵了……”
“咳咳咳……”1旁的副官和秘书不约而同的剧烈咳嗽起来。
“对不起,我的将军!”
农夫小声的道歉,但被安德鲁挥手打断,执政官恶狠狠的瞪了身边的两名随从,继而对着退役士兵命令道:“继续说!”
“是的,将军公民!当我听到普鲁士军队攻占了凡尔登的时候,敦刻尔克的街上就开始招兵了。我当时有28岁,而且原来庄园里的管家因为1件小事解雇了我,所以我就报名参军了。
市政-府里面的军官给了我1把半旧不新的滑膛枪,1个铅块,以及1包火药,于是第2天就上路了。当然了,我们当时的装备远远比不上刚才进来时,我在院子里看见的小伙子们。”
奥布里说的是执政官卫队的精锐士兵,他们很多人手持的武器,都是奥布里从未见过的后装线膛枪。1刻钟前,他还看到有士兵拿着步枪击中了300米外,1只正在空中飞行的乌鸦。
“你为何离开部队?”第1执政似乎对这次谈话兴趣很浓。
“说真的,我的将军,每人轮流当兵嘛。退役的每个人都挨过了军刀和枪子。就在我这里……”
说着,这位可敬的种田人弯下腰,他对着安德鲁执政官,拨开自己的头发,继而接着说:“也挨了英国骑兵的1记马刀,天顶盖都削去了1大半,结果我就在野战医院躺了差不多两个月。
在出院前1天,军医官看了看我那个丑陋脑袋,2话不说,直接给我开了1个光荣退役的证明。随后,走投无路的我,就循着皮埃尔书信上的地址,1路向东,来到莱茵河边的这个阿格诺镇,最终找到了我的战友,还得到了我现在的妻子。”
“士兵,你现在几个孩子了?”
“5个孩子,我的将军公民,1共4男1女。最大的男孩已经14岁了;最小的是女孩,还差1个月就满1岁了。”
“我认为,你应该让其中的1个男孩来当军人。如果他行为好,而且还能读完中学的话,你可以交给我来负责管他。去吧,我正直的士兵,1旦需要我的话,你可以随时来见我。少校,将所有茶点打包起来,让士兵的孩子们多尝尝。”
说到这里,第1执政也站了起来。他再度掏出3个金路易,递给了农民,然后示意副官将客人送走。
当领着茶点包裹的农夫走了两步,安德鲁又把他叫了回去,问道:“你参加了图尔宽战役吗?”
“是的,我的将军。”
“你能告诉我,当时你们的指挥官叫什么名字吗?”
“当然可以!他是莫罗将军。”
“很好,再见!”
等到这位共和国老兵走出院子后,安德鲁立刻转身,对着秘书克莱尔说:“记录1下,
第1,新型的农业合作社富有成效,建议农业局可以招收更多的退役老兵,而军中可以多加培养有读书识字愿望的士兵;
第2,士兵,包括现役与退役的士兵,但凡结婚及葬礼时,当地荣军院与民政部门都需要参与,并送上1份代表共和国的礼物;
第3,建议教育部门认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