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农奴制早在1百年前就名存实亡了。但在波兰,大部分贵族,包括我本人在内都不会支持这种无条件的取缔农奴制的做法。
所以,您的做法最多得到的是市民阶层与自耕农的支持,却无法团结所有的波兰爱国者。这也是《53宪法》迟迟得不到贯彻执行的原因所在。
也请您记住,您也是贵族中的1员,而在历次拯救波兰的起义中,牺牲在战场上的贵族,其比例远高于平民、自耕农与农奴。”
此外,您1直推崇民主与共和的典范,然而在新大6的美利坚共和国却依然保留着罪恶的奴隶制。至于那位华盛顿总统的庄园里,就生活着数百名黑奴。他们的悲惨命运比起波兰农奴更惨,大部分美国人甚至不愿意称其为人,而是1件明码标价的商品,或是1个可以随意消耗的玩意。”
与安德鲁频繁交往两年多后,这位波兰伯爵无论是见识、眼光,还是觉悟,都远高于同时期的波兰人。即便是誉为“两个世界的英雄”的柯斯丘什科,也能被巴尔斯毫不客气的顶回去。
就在柯斯丘什科与巴尔斯激烈争论的时候,作为波兰自由军团总司令的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在耐心的等到总军需官将话全部说完之后,波尼亚托夫斯基就走到柯斯丘什科面前,他向曾经的波兰总司令行了1个军礼,淡淡的说了1句。
“十分钟前,经过全体军官们的集体投票,否决了由您来担当自由军团的指挥官,抱歉!”
说完,波尼亚托夫斯基1声不吭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尽管这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柯斯丘什科心中还是颇为气馁。
自己1离开俄国人的监狱,就千里迢迢赶到波兰自由军团在德意志的驻地魏登,只为要参加拯救祖国的解放行动。
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被所有的波兰同胞排斥。没人喜欢成为1名失败者,柯斯丘什科也是1样。
巴尔斯犹豫了1下,还是向柯斯丘什科解释了某些缘由。
“安德烈,如今自由军团上下都在流传1个谣言,新登基的俄国君主不仅释放了您,还给了您12万卢布,但却拒绝释放囚禁在俄罗斯监狱的2万名波兰政治-犯,还下令要将他们全部流放到西伯利亚……
也是这个原因,军队中的很多同胞都认为是您背叛了波兰,出卖了战友,这才得到了俄国沙皇的谅解,获取了自由和金钱。
所以,我的朋友,您还是回到新大6吧,等个56年再回到欧洲。或许在那个时候,你1定会看到1个令你熟悉而惊讶的新祖国。”
巴尔斯知道,这种谣言制造者不1定就是俄国人,大概率来自安德鲁掌握下的军情局,或是秘密警察。
而且他还知道,以柯斯丘什科那种不服输的个性,1旦继续留在欧洲,势必会抵触安德鲁的各项既定方案,引发法兰西第1执政官的愤怒,继而下令秘密警察针对柯斯丘什科做最后的处理。
尽管巴尔斯等人与柯斯丘什科之间,存在着难以弥合的政治分歧,但双方的私人关系还算不错。
此外,柯斯丘什科虽然满脑子的不合时宜,但绝对是1名大公无私的波兰爱国者,因为他的这1辈子都在致力于为自己的祖国出力。
最终,柯斯丘什科在魏登小镇待了56个小时,拒绝了巴尔斯和波尼亚托夫斯基的晚宴款待,就乘坐来时的马车匆匆离开。
等到柯斯丘什科抵达法国巴黎的时候,鉴于传闻保罗1世与柯斯丘什科的私下交易,大部分波兰爱国者也拒绝与之见面。
最终在1796年圣诞节的前1夜,柯斯丘什科还是登上了1艘前往北美新大6的商船。
直到柯斯丘什科乘坐的那艘名叫“命运”号的美国商船,消逝于海天1线的时候,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数天后,安德鲁收到了德马雷的有关柯斯丘什科的行程报告,此刻,他和他的近卫师团已经离开米兰,前往东南方向,140公里外的曼图亚要塞。
与此同时,拿破仑和他的意大利军团主力,已在加尔达湖东岸的拉齐塞到维罗纳1线集结完毕,即将向北,向哈布斯堡控制下的蒂罗尔伯国发动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