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乎整整一天一夜的追踪。
孙柘一行人紧随姜楚曼的脚步,体力逐渐透支。
孙柘通过颤抖的手指按下对讲机,声音中带着满满的疲惫:“姜小姐,我们队伍的状态已至极限,是否允许短暂休整?队员们的身体,怕是难以支撑。”
姜楚曼冰冷的声音从对讲机那头传来:“你们休息吧,我先行一步。”
在她心中,孙柘的队员们不过是累赘,他们的存在,只会减缓她的步伐。
于是,她孤身一人,化作寒风中的一抹坚毅身影,渐渐远离了逐渐放缓脚步的孙柘等人。
孙柘看着远去消失在寒风中的姜楚曼,喃喃自语:“这女人,命都不要了,真是个疯子!”
在高科技雪地车的轰鸣辅助下,姜楚曼终于遥遥望见了方黎的踪迹。
她的唇角勾起:终于找到你了。
方黎驾驶着一辆前所未见的悍马,车身崭新如初,仿佛从未沾染过尘埃,其上每一道改装痕迹都透露出不凡的气息。
不像是末世后收集的,倒像是末世前就收进空间的。
姜楚曼心中暗自计算着方黎的空间面积,一股被欺骗的怒火油然而生。
好啊,这女人又骗了她!
方黎的空间,绝非她先前所言的那区区百立方所能容纳。
大骗子!
极北之地的寒风,如同锋利的刀刃,透过郁家精心准备的极地防寒服,切割着姜楚曼每一寸肌肤。
即便是军方特制的装备,也难以抵挡这连续奔波后,汗水与冷风交织而成的刺骨寒意。
然而,与这身体上的寒冷相比,心中的那份被背叛的寒意,更让她难以承受。
愤怒之下,姜楚曼将雪地车的引擎轰至极限,车速飙升,直逼两百公里每小时的惊人速度。
这在这片布满未知与危险的冰原上,无异于一场生死赌博,任何细微的冰面凸起或隐藏的障碍物,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威胁。
但她,毫不在意。
生死,没有真相重要!
终于,在不懈的追击下,姜楚曼与方黎的距离被无限拉近。
此时。
方黎的前方,是一道横亘天际的冰裂,宽达十余米,长不见尽头,宛如大自然的狰狞一笑,等待着所有敢于挑战它威严的生灵。
而她的身后,则是满腔怒火的姜楚曼。
一场关于信任、欺骗与生存的较量,即将在这片冰封之地,上演最终的篇章。
方黎的身影在冰裂前停下。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便毅然决然地走出悍马。
并习惯性的,顺手把悍马收进了空间。
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这一切早已成为习惯。
姜楚曼目睹这一切,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的篝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吞噬她的理智。
她强忍着愤怒,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关于空间,你竟然也骗了我。”
她的眼神中既有失望也有不解,仿佛试图从方黎的眼中找到一丝辩解的余地。
方黎低下头,语气中满是歉意:“对不起,楚曼。”
她没有多少什么辩解的话,似乎连她自己都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关于空间,她确实欺骗了姜楚曼。
片刻后。
“为什么?”姜楚曼的声音中透出一丝颤抖,“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给审讯的人说是我杀了郁淮安?”
方黎再次重复了那个苍白无力的“对不起”,眼中只有歉意却没有后悔。
姜楚曼喘息未定,她不甘地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这是你的某个计策?”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最后一丝挣扎,试图在绝望的深渊边缘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你是在重演天启小区那一夜的戏码吗?用极端的刺激,促使我突破自我,让那无形的进度条跃升至顶?”姜楚曼的声音逐渐升高,几近嘶吼。
她的情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汹涌澎湃。
“你说是,只要你说是,我便能原谅你!”她的双眼满含期待,仿佛在等待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方黎终于抬起了头,但她的目光却不敢与姜楚曼直视:“对不起,我…我只是我想活下去。”
“我不是你的拯救目标吗?我死了,你就回不去原来世界!你的空间也会消失!你辛苦收集的物资也会自爆,这些你都忘记了吗?”姜楚曼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绝望。
她用尽全力嘶吼:“这些,你通通都不在乎了吗?”
她无法相信,自己竟会如此轻易地被抛弃。
方黎沉默良久,最终只是轻轻摇头,没有言语,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楚曼的情绪彻底崩溃:“是系统操控了你对不对?它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它欺骗了你……”
她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方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逐渐坚定:“楚曼,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更是为了活下去。”
“为了完成任务?”姜楚曼的咆哮响彻云霄。
她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解都倾泻而出:“为了完成任务,你就该永远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