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县城百姓日子好过,大家过日子不再只是讲究吃饱穿暖,卖这些洗护的东西生意肯定红火。
更主要的是,苏苔想把这个买卖给大女儿沈月璋做嫁妆。
女子的嫁妆就是底气,有了丰厚的嫁妆,即便嫁入婆家也能过得随心所欲,若是夫妻合不来,大不了守着自己的嫁妆过日子也能舒舒服服的。
心下有了主意,苏苔请衙差帮忙,找了几个木匠过来,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告诉他们,请他们帮忙改造铺子。
隔壁几间商铺的掌柜一直盯着这间旺铺,见有了动静立马打听起来。
左边卖胭脂水粉的邱掌柜跑到右边卖金银玉饰的薛掌柜铺子里。
“老薛,你知道隔壁做啥买卖吗?”
薛掌柜刚送走一个客人,顺便探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啥时候来的?”
“就刚刚!我寻思过了,这条街上啥买卖都不缺了,就连棺材铺都开了两家,咱附近几家铺子都是做女子文人生意的,也不知道这家主人会不会坏了咱的规矩!”
邱掌柜忧心忡忡,他的担心却不是没有道理,万一隔壁铺子是做死人生意的,文人女子嫌晦气不往这里走怎么办?更糟糕的情况是后面小街铺又开了一间卖胭脂水粉的,他这里的买卖肯定做不下去。
薛掌柜又往前探了探脑袋,见里头只有两个干活的木匠,便带着邱掌柜进去套话。
“师傅,忙着呢!你们做的这都是什么呀?”薛掌柜双手放在后背上,那架势倒像是来巡查的。
两个师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遮掩,一边干活一边说道:“做一排柜子和柜台,还有桌椅板凳之类的,不都一样嘛!”
薛掌柜点点头,很好,啥也没问出来。
邱掌柜接着问道:“敢问你们东家是做什么?”
“不清楚。”二人异口同声回答。
邱掌柜顿时急了,“怎么能不清楚呢,做啥买卖都不知道你们这活怎么干?”
师傅气笑了,“我们是木工,提出要求就能干活,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行里的规矩,少说多做,你们要是没事就出去,挡光了!”
薛掌柜和邱掌柜被呛了一句,红着脸憋着气走了。
因为啥都没套出来,两人对这铺子越发关注。
结果连着几天都不见木工之外的人过来,他们内心的好奇达到了顶峰。
盼着盼着,竟然盼来了衙差。
当衙差进商铺,两人立马跑出铺子,仔细留意了一会儿也不见衙差出来,约莫过了两刻钟,衙差走后,他们再次进了铺子,发现木工的活变了。
显然衙差是过来传话的。
二人交换了下眼神,偷偷到角落里嘀咕。
“看样子这铺子是官家的。”
薛掌柜深以为然,“要是官家的应该不会做死人生意了,咱也能安心不少。”
“这可不好说!万一呢?”邱掌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开始担心那间铺子跟他们竞争,不过碍于衙差,他是不敢再明着打探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木工用了二十个天把铺子装修好了。
木工走后,又来了几个泥瓦匠,拉了许多精美的瓷砖和水泥砂石白灰过来,当他们进铺子施工后,铺子大门也跟着关了,所有东西都从后院走,薛掌柜邱掌柜这下更好奇了。
连着一个月的时间,隔壁时而敲敲打打,时而又安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正当邱掌柜和薛掌柜习以为常的时候,两个干活的人扛着一个大牌匾挂到铺子上。
这也意味着铺子即将开业了。
二人凑过去看热闹。
“清风斋!”薛掌柜念完,摸着下巴思索道:“听起来像做文人买卖的。”
邱掌柜不由得松了口气,“文人买卖好啊!这街上就一间书斋,多来一间也无妨。”
话虽这么说,邱掌柜心里却不由得吐槽清风斋东家不懂事,他们这样的小地方读书的人本来就没几个,也就这几年日子好过了才有人送孩子念书。
书斋一间就差不多了,再来一间这买卖可做不下去,迟早得倒闭。
正在铺子后院的苏苔和沈月璋压根不知道外头那些人的猜测和议论,正招呼着阿兰、余东、春风春草往里头搬箱子。
春杏春草是沈月璋给两个小婢女取的名字,她们以前都是孤儿,只有排行,连小名都没有。
两个小丫头干活特别起劲,东西刚搬进院子,看着后院分叉的三条石板小路以及那些精致的花花草草,两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发自内心赞叹道:“夫人,大小姐,这院子好漂亮!还有花!”
沈月璋捂嘴轻笑看向苏苔,“娘,谢谢您费了这么多心思。”
她早就知道这间铺子是母亲给她的,母亲也说过铺子交给她全权处理,今日就是过来安排的,却没想到母亲早就替她做好了所有繁琐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她操心。
苏苔莞尔,轻声细语地说道:“你们小心点,把东西抬到铺子后面的库房,我带你们瞧瞧这里。”
推开离她们最近的厢房,地面铺着整洁光滑的仿大理石瓷砖,四面墙刷了白灰,屋子里放着一张黄花梨大床和一架不算小的柜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