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锤嗤笑道:“你想的还真周到!罢了罢了!既然你要弄就去弄吧!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事我不掺和。”
沈逸理解地点点头,“没关系,我就是跟你商量一下,你能同意我修桥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出了事都算我的。”
“你......哎!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罢了罢了,你自己折腾吧!”刘铁锤颇为无奈。
等沈逸走后,马玉洁从后院过来,得知沈逸的打算后,反应跟刘铁锤差不多,“我看他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既然成了永安侯的干儿子就应该小心谨慎,这事弄不好还容易连累永安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马玉洁一个劲儿地摇头,原本她还想多跟苏苔走动走动,现在这心思又淡了几分。
沈逸回到村里,第一时间把情况告诉沈英。
沈英倒是十分支持,并激动不已,“好啊!沈逸,我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咱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从来没人想着修桥,你能这么想,可见是真的要为百姓做事,叔支持你!你等着,明儿我就去找乡长,跟他好好说说,愿意捐钱的就捐钱,不愿意捐钱的咱也不勉强,不过以后这桥落成了,过桥要收费才行!
毕竟桥也是会损坏的,需要修补维护,那些捐了钱的人过河咱就不收钱了。”
沈逸连连颔首,“还是叔想得周到,您帮我通知大家,我还得去大河镇那边协调。”
接下来几天,沈逸一直在大河镇忙活,早出晚归,村里人忙过秋收,开始议论修桥的事情。
这些年大家都是靠着沈逸苏苔提点才过上好日子的,对他们有着一种盲目的信服,一听说修桥捐钱还能刻石碑,纷纷慷慨解囊。
十两算一个人头,只要登记上名字的,将来修桥刻石碑,过桥都不用花钱。
于是乎,只要家里富裕的人家都把家人算进去了,这家出个五六十两,那家出个百八十两。
光是沈家庄这边就筹集了将近一万两。
刘家庄那边这两年因为林檎结果,情况也好了不少,有人见识长远的人家也咬牙出了不少钱财,家底一般的也会凑个几两银子出来,就算不能免费过桥,可以刻名字也不错。
大河镇那边事情推进比较困难,一来沈逸不是大河镇人,二来大家不认为这桥能修起来。
好在蒲老爷当了表率,一口气捐了一千两,吉祥客栈掌柜也跟着捐了五百两。
这两家可都是大河镇数一数二的人家,他们都出了银子,老百姓也不敢明着说些不好的话,有家底的都跟风捐了一些,整体算起来还不如沈家庄那边捐的多。
倒是庄子上的佃农全都出了银子,最少的都出了二十两,让沈逸十分意外。
见沈逸不解,方为憨厚地挠了挠头,笑道:“我们不懂得什么大道理,要不是东家信任给了我们机会,让我们有了地耕种,帮我们盖了房子,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还有夫人,夫人还帮我们娶了媳妇,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东家帮的,冬季爱有需要,我们肯定要出点力气。”
他们这些人原本都是孤家寡人或者没人帮衬,如今几乎各个都有媳妇有儿有女,还攒了不少银子,这样的日子放在以前他们是不敢想的,因为有对比,他们对沈逸就越感激。
沈逸被方为这番话感动得不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我承你们的情!”
银子有了,接下来就是安排人手进山砍树,等柯大松过来,再商量买羊的事情,一里长的浮桥大概需要五万五千个羊皮囊,这些皮囊只能用三五年的时间,每三五年就要修检,更换一批。
但苏苔有作弊利器,可以让工具定制店对这些皮囊进行技术处理,延长它们的使用寿命。
夫妻俩把事情都算好了,翘首盼着柯大松过来。
柯大松还没来,岑家这边的人先到了钊化县。
岑礼一进朱家就焦急地质问朱一暄,“我大哥把明珠嫁给你是想让她过得顺心如意,你们朱家不是号称钊化县第一家吗?怎么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让她进了地牢!奇耻大辱!”
朱一暄默默忍受岑礼的训斥,一声不吭。
岑礼骂完才问道:“沈家背后的贵人是谁?”
他这一路上就听了个大概,具体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
朱一暄上前拱了拱手,道:“我已经找县令打听过了,县令不肯透露,但有人说是个侯爷,那位还认沈逸当干儿子,朱家惹不起权贵。”
岑礼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说贵人还认沈逸当干儿子?这是为什么?”
他还记得当初去磨石镇的场景,沈逸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泥腿子吗?还有那么凶悍的岳家,何德何能入了贵人的眼?
朱一暄摇头,“不知,我亲自带着礼上门赔罪,希望沈逸能高抬贵手,但沈逸态度坚决,不肯松口,沈家那边走不通,我也只能等堂叔过来了。”
“我大哥现在可是皇都炙手可热的大将军!沈逸背后的人当真这么厉害?”岑礼眸光闪烁,心沉了几分,本以为是件简单的事情,没想到还牵扯到权贵,事情倒是有些不好办了。
“你再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