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自电梯而出,直指夏宁雪,“就是她。”
警察向夏宁雪走来,“您是夏宁雪小姐吧?有人指控您杀害黄先生,请您随我们走一趟。”
夏海涛咬牙切齿,“果然是你!”
夏宁雪置若罔闻,面色平静地看向警察,“我杀害黄先生?你们有证据吗?”
夏婉儿冷哼一声,突然亮出一瓶密封在袋中的药物与她遗留在现场的面具,“夏宁雪,别狡辩了,尸检结果已出,黄少正是死于这种毒药,而你,恰好曾在地下交易市场打听过这类药物。”
言罢,她还展示了一张她在某药铺被拍下的监控照片,那是她与陆沉渊询问多家药铺时留下的,因有几家药铺是陆沉渊在外等候,故未入镜。
夏宁雪面色微沉。
显然是有人针对她而来,就连她昨晚遗落的面具也被当作了“罪证”。
警察带走了夏宁雪。
夏婉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得意冷笑,这一次,夏宁雪再也难以翻身了。
谁让她夏宁雪也得罪了人呢!
警察局内。
审讯室中,夏宁雪与两位警察对面而坐,她表现得极为自然,且让警方毫无头绪,仅凭现有证据难以断定她就是凶手。
但警方仍打算对她进行拘留,夏宁雪沉默不语,直至一道身影出现在审讯室外。
警察起身,“周先生?”
夏宁雪微微一愣,望着站在门口的周禄寒。
两名警察走了出去,周禄寒不知与他们交谈了些什么,随后一名警察走进来,“夏小姐,您可以离开了。”
她起身走出审讯室,周禄寒正站在走廊上等候,走廊的灯光昏暗,将他的身影笼罩,勾勒出他分明的轮廓。
夏宁雪轻抿嘴角,向他缓缓踱步,“你跟警方透露了什么。”
周禄寒淡然注视着她,沉默以对。此刻,陈秘书的电话适时响起,他侧身接听。
不论陈秘书言语如何,他仅简略回应,“嗯,清楚了。”
挂断电话,他转身望向夏宁雪,脸色复杂难测,“不打算离开吗?”
夏宁雪无言,先行于他之前迈动步伐。
警察局门外,陈秘书已将车辆停在不远处,目睹夏宁雪上车,关切询问,“夏小姐,您可还好?”
“无妨。”她淡然作答。
待周禄寒上车,她微微调整坐姿,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周禄寒察觉到她的动作,轻哂一声,“我亲自来保释周太太,周太太却立刻翻脸不认人。”
夏宁雪浅笑,“即便周先生不出现,我也有办法自证清白。”
他抬手轻转她的脸颊,眸光深邃,“如何证明?”
她缄默。
周禄寒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脸庞埋入他掌心之中,“周太太是想让陆沉渊来替你证明吗?”
夏宁雪挣脱他的怀抱,迅速抽身,“周先生既已应承皇甫英所言,又何必在意我。”
他心中有皇甫英,甚至答应皇甫英与周煜离婚后,也将与自己分手。
至此境地,他又何必再对自己虚与委蛇。
周禄寒静默片刻,“她找过你了?”
驾驶座的陈秘书偷偷瞄向后视镜,噤若寒蝉。
夏宁雪将一侧长发掠至耳后,神色自若地微笑,“确实。”
他面无表情地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语。
回到周公馆,周禄寒与陈秘书短暂逗留书房后离去。
夏宁雪立于落地窗前,目送驶离的轿车,随后致电慕言,“有结果了吗?”
慕言答道,“已查明,黄少的尸检报告显示为突发性器官衰竭引发的窒息,且在其血液中检测到一种药物。”
夏宁雪眉头紧锁,“是我在地下交易市场所寻的那种药吗?”
“并不是。”慕言审视着手中的资料,神色凝重,“那是一种含有化学成分的新型毒菌,对大脑神经系统危害极大,能导致大脑功能紊乱、狂躁、致幻,进而陷入疯狂状态,并丧失痛感,长期以往将引发精神衰弱、萎靡。”
她稍作停顿,接着说,“国曾有杀人犯为逃避法律责任,自行注射此毒菌,几次病发伤人后被送医,被诊断为狂躁型精神病患者。”
夏宁雪愕然。
这与昨晚黄少突发的症状如出一辙,她恍然所思,“此药只能通过注射方式摄入吗?”
她答,“口服也是有效的。”
夏宁雪陷入沉思。
她于地下交易市场寻找的是抑郁精神病类药物,而陆沉渊给她的那瓶药,她已确认,与周禄寒母亲先前服用的药物相同,均含有对精神病患者不利的成分。
但夏婉儿手中的那瓶药显然是为了嫁祸于她,看来黄少之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既然她执意寻死,那便休怪自己了。
接连三日,周禄寒未现身周公馆。
至第四日,黄局为其子举办追思会,地点在a城骊山殡仪馆。
慕言驱车带她至骊山殡仪馆附近,她透过车窗望去,门口的花圈中央摆放着黄少的遗照。
门外人潮涌动,黄夫人紧抱儿子的照片,哭得撕心裂肺,而黄局则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面容冷漠。
夏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