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夏宁雪回望身后,退路已绝,心中暗自戒备。
夏婉儿步步紧逼,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夏宁雪脸颊侧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指尖轻触手机,悄无声息地启动了录像功能。
夏婉儿揪住她的发丝,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恨意,“你个野丫头,以前在我与母亲面前那般张狂,如今怎就蔫了?我早知道你不过是借着周少的势狐假虎威。”
她冷笑连连,“上次让你从我母亲的人手中逃脱,今天,可不会再有人救你。待此事过后,你只会比我更不堪,我倒要瞧瞧,周少是否还会对你有一丝怜悯!”
言罢,她猛地推开夏宁雪,后者顺势撞向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夏宁雪转身,对着一旁蠢蠢欲动的混混们说道:“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随你们处置。”
混混们闻言,眼中闪过贪婪之色,纷纷向夏宁雪逼近。
然而,当一人的手即将触碰到夏宁雪时,只听“咔嚓”一声,那手腕竟被轻易折断,痛得他哀嚎不已。
夏婉儿的脸色瞬间苍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其余混混见状,纷纷后退,目光在夏宁雪与地上打滚的同伴间游移。
夏宁雪面无表情地望向夏婉儿,“婉儿姐姐,你比你母亲更愚钝,想算计我却亲自送上门来。”
夏婉儿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颤抖着声音威胁:“你……你敢动我,夏宁雪,你试试看!”
夏宁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从包中抽出一张支票,轻轻摇晃,“她给你们多少,我翻三倍。她让你们如何对我,你们便如何对她。”
混混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金钱的诱惑让他们忘却了恐惧。
夏婉儿见状,尖叫着阻止:“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混混上前给了她一巴掌,随即将她推倒在地。
夏宁雪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她假装挣扎呼救,实则早已计划好一切。
她走出巷子,捡起路边的碎玻璃,狠狠划破自己的手臂,制造出一番惨状,随后拨通了慕言的电话,紧接着又报了警。
警局内,周禄寒与陈秘书刚至审讯室门外,便见夏宁雪一身狼狈,手臂缠绕着染血的绷带,脸上还残留着伤痕,显得格外凄凉。
他眸色一暗,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意。
警察见状,连忙起身迎接,“周少,您来了。”
周禄寒的目光紧紧锁住夏宁雪,却是对着警察发问:“我夫人这是遭遇了什么?”
警察如实回答:“您夫人被一伙混混袭击,受伤后设法逃脱并报警,我们赶到现场时,发现那些混混正欲对夏家大小姐不利。”
周禄寒目光深邃,落在夏宁雪身上,满是复杂情绪。
夏宁雪故作虚弱,哽咽道:“本该是我承受的苦难,她却挺身而出,为我争取逃脱的时间。我虽逃出生天,但她……”
警察宽慰道:“请放心,涉案人员已被控制,我们将依法严惩。”
……
夏宁雪匆匆沐浴完毕,从浴室中走出,周禄寒已立于窗前,指间烟雾缭绕。
他侧目,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随即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内,淡淡道:“不担心警方怀疑你吗?”
她轻抚着刚换下的、沾有血迹的绷带边缘,轻笑回应:“我何惧之有,他们并非我所指派。”
周禄寒缓缓靠近,夺过她手中的药瓶,坐在她身旁,用棉签细致地为她处理伤口,神色淡漠:“自残之举,倒是少见。”
夏宁雪微愣。
他抬眼望向她,面色难辨悲喜,“以你的能力,怎会轻易受伤?”
她撇撇嘴,“若非如此,怎能演得逼真……嘶。”
伤口被触碰,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瞪向他。
“总算知道疼了。”周禄寒轻轻为她缠上新的纱布,“对自己下手时,怎不见你犹豫?”
她紧抿双唇,未作回应。
门外响起敲门声,陈秘书的声音传来,周禄寒迅速将她的衣袖拉下,示意其进入。
陈秘书推门而入,汇报道:“boss,那些混混已招认是临时起意,并未提及受雇于人。”
周禄寒意味深长地瞥了夏宁雪一眼,随后淡然道:“夏家那边反应如何?”
“夏婉儿小姐仍在医院昏迷未醒,警方已与夏家沟通完毕。”陈秘书答道。
待陈秘书离去,周禄寒转向夏宁雪,嘴角勾起一抹笑,“见色起意?夏婉儿救你的说辞,警察或许相信,夏家人会信吗?”
夏宁雪迎上他的目光,自信满满,“不信又能如何?夏婉儿受伤之事一旦传开,夏海涛的脸面何在?”
周禄寒轻捏她的下巴,“那你又何必伤害自己,多此一举?”
夏宁雪推开他的手,笑得云淡风轻,“报警不过是走形式,至少将来若有人想以此事栽赃于我,我有反击的筹码。”
“而且……”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让警方为她披上了英勇救人的光环,今后她若反咬一口,我自有办法让她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