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星驾着车,陈最一脸悠闲地靠在车上的麻袋上,眯眼看着苏樱子。
吴红星跳下车,帮他们把背篓放到车上,苏东升高兴的屁颠颠的跳上车:“运气太好了,竟然碰到你们了,不然我俩走到城里,非得累死不可。”
苏樱子上车时看到陈最伸出的手,稍微迟疑,便拉住他的手,借力登上马车。
谁知还没站稳,前面驾车的就甩了马鞭。
苏樱子朝前扑过去,跟陈最撞了个满怀,两个人一起倒在麻袋上。
“啊。”扯动身后的伤口,苏樱子怕在陈最身上,吃痛的叫出声,动弹不得。
陈最仰面躺在麻袋上抱着她,娇软满怀,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吴红星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坏笑的说:“不好意思啊,赶太急了。”
苏东升看了眼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满脸嫌弃的说:“干啥呢?光天化日的别耍流氓啊,松开我姐。”
吴红星不满的嚷道:“说谁耍流氓呢?刚还谢我们呢,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苏东升:“抱人家大姑娘还不叫耍流氓?”
.......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起嘴。
怀里的苏樱子一直没动,陈最有些茫然的转转眼珠,低沉着声音调侃她:“你在干嘛?又闻我吗?这么好闻吗?”
苏樱子闷着声音道:“不要脸。”吸了口气说:“等会儿,我缓一缓。”
陈最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想到可能扯到伤口了,轻抚一下她的背问:“疼的话,你就趴一会儿。”
随后把两只手枕在脑袋下面,就这样仰面朝上,任由苏樱子趴在他身上。
马车哒哒哒的走着,车前两个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
“你们进城干什么去?”苏东升问。
吴红星答道:“把豆壳送到城里饲料厂,再顺便去邮局把知青们的包裹带回来。”
苏东升问:“哦?你俩这一天天也不用干农活吗?你们干这活儿有工分吗?”
吴红星哼一声:“有个屁的工分,这活儿还是我大哥拿一盒大前门换来的呢。”
苏东升嗤笑一声:“傻呀?图啥呀?”
吴红星挤挤眼睛:“图啥?图他愿意呗。”
中午回到村里,听说下午要往城里送豆壳,陈最便跑去跟大队长软磨硬泡要揽下这活儿,还给大队长塞了一盒大前门。
吴红星开始也挺纳闷的,他们最近手上没货,也没有进城的必要,他以为陈最有什么大动作。
还悄没声的问他:“哥,是不是城里有什么大活儿?”
陈最只是含糊的点头,催着他赶紧套车。
后来陈最驾着车绕了个大圈,跑到这条路上,顺路巧遇了苏樱子姐弟俩,他心里才明白过来,这活儿确实大。
陈最拿起个桃子,梆的一声砸到吴红星后脑勺上。
吴红星哎呦一声,捡起桃子,在身上蹭了蹭:“哥你咋知道我渴了?”
陈最白他一眼,又扔给苏东升一个。
这俩人堵上嘴,嘎嘎的开始炫桃子。
趴在陈最身上的苏樱子听到吴红星的话,心里微微颤动。
她知道红星村有一条进城的路,比这条路要近的多。
苏樱子吸了口气,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到一旁的麻袋上,理了理头发,掀眸盯着陈最。
陈最瞄了她一眼,翻着眼睛看了看天,发现她还盯着自己,便轻轻清了清嗓子说:“看我干嘛?”
苏樱子撇嘴笑了笑,双臂抱胸往前凑了凑,摆出一副要仔细瞅瞅他的姿势。
“看你长得帅啊。”
“你......”三番五次的被调戏,实在让陈最恼火。
苏樱子往麻袋上一靠,看着陈最那张气愤又拿她没办法的脸,抿嘴笑了笑。
陈最斜她一眼,扔给她一个桃子。
苏樱子拿着桃子啃了一口,挺甜,解渴,挡饿。
她知道他是特意绕道过来让自己搭车的。
陈最知道她知道。
两人谁也没说破。
进了城,陈最直接架着马车把她们送到了厂区那边。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边?”苏樱子问陈最。
陈最帮她把背篓背上,说道:“你上次来一趟,会让自己错失发展老客户的机会吗?”
苏樱子轻声笑笑,心眼儿真多。
陈最跟他们约好下午4点过来接他们,便和吴红星赶着马车去了饲料厂。
到了之前跟他们约好的那个阿姨家。
阿姨看到苏樱子兴奋的把他们迎进门:“你总算来了,等了好几天了。”
这是一座两层的小楼房,收拾的精致又干净。
屋子里家具很古朴,看得出主人是个很有品位和涵养的人。
苏樱子扫了一眼墙上的奖状和桌子上的奖杯,还有一些照片,果然是纺织厂的职工,而且绝对是处级以上的领导。
那阿姨看到苏樱子的神情笑着说:“这都是我爱人的奖状奖杯,他是纺织厂的副厂长。”
“我就说阿姨福相,旺夫,看来真没说错,你看叔叔长得多精神,阿姨好福气。”避开位高权重,只谈相貌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