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袁谭在出征南匈奴之前,都没有如此详细问过,南匈奴的具体情况究竟如何。
阎柔闻言,黝黑的脸骤然变得黑红黑红。
“这…回主公,仆亦只知其大概耳,先前仆对南匈奴之了解,皆来源于鲜卑人。”
也就是说,赵旻提出的这些问题,阎柔也只知其大概…
阎柔是对乌桓、鲜卑人门儿清,而不是对南匈奴人门儿清。
荀彧登时错愕不已…
1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荀令君,今日居然化身为了表情包。
赵旻心中嘀咕起来:
阎柔莫非名不副实?还是说,这厮是来消遣老子的?简直岂有此理!老子再试上他1试!
这个苟哥正欲再次试探阎柔…
却见阎柔躬身行礼补充道:“仆虽不甚了解南匈奴左部,然则…主公,仆已通过鲜卑人得知,南匈奴王庭欲北迁以暂避袁氏之锋芒。”
赵旻忍不住哑然失笑。
其人已经懂了,阎柔这貌似失智之举,实则仍是在试探自己。
“荒谬!时已至夏,南匈奴自当北迁阴山,以阴山下之丰茂水草畜养马牛羊。何谈暂避袁氏之锋芒?
阎君,请勿要再信口雌黄,你有何要事不妨明言!”
汉末的阴山下,当然不可能有敕勒川。
汉末的并州何来敕勒族?
但阴山南坡在夏季,确实是水草丰茂之地,风吹草低见牛羊,绝非夸张之言。
阎柔故意胡说8道,确实是在试探苟哥。
至此,阎柔已经彻底放下心来。
因为,袁谭根本不懂胡人的习俗,更不知夏季的阴山南坡绿草茵茵、溪水潺潺,乃是宛若净土1般的世外桃源。
袁谭尚且不懂胡人,又焉能对付得了胡人?
阎柔深知,对付胡人,并非仅有武力讨伐这1种办法。
阎柔在袁谭那里受的伤太多,所以其人必须先试探1番赵旻,搞清楚赵旻是否也对胡人的情况1窍不通。
结果…
赵旻令阎柔喜出望外。
于是乎,阎柔当即深深1揖。
“主公勿怪,实是袁谭屡次3番不听仆忠言,以至于其人讨伐南匈奴王庭无功而返。主公,仆有1计,可定并州杂胡!”
赵旻呵呵1笑。
“阎君之言为时尚早,而今我尚未为朝廷收复太原、雁门2郡,何谈定并州杂胡?”
说着,赵旻神色陡然变得肃然无比。
其人语气郑重道。
“阎柔,我正欲为朝廷收复太原、雁门2郡,你可愿助朝廷1臂之力?”
阎柔并未不假思索地应允下来。
“主公,袁谭纵有千般不是,其人亦曾为仆之故主,仆决不可如此忘恩负义。”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陈登在射阳县治兵讲武,昼夜操练,多次粉碎孙策的渡江战役;前后“斩首万计”,乃至“有吞灭江南之志”。
(陈登)甚得江、淮间欢心,于是有吞灭江南之志……贼望火惊溃,登勒兵追奔,斩首万级。--《先贤行状》
不难看出,陈登的文韬武略,比陈瑀强得多。那为什么吕布最初不用陈登镇守广陵,而用陈瑀呢?
这是因为建安初年的陈登,1直被吕布扣在下邳做人质。例证非1。
比如建安元年(196)曹操迎天子迁都,陈珪建议吕布释放陈登,让他出使许县,结果“布固不许”,直到许县主动示好,吕布才“即听登行”。
陈珪欲使子(陈)登诣曹操,(吕)布固不许,会使至,拜布为左将军,布大喜,即听(陈)登行,并令奉章谢恩。--《后汉书吕布传》
可见陈登在建安初年,1直被禁锢在下邳,毫无人身自由。
这可能与陈登和刘备的亲密关系有关。吕布抢夺刘备地盘,对刘备的故旧势力,自然要严加提防。
不止陈登1人,陈登诸弟也被吕布扣押在下邳,直到吕布败亡前夜(199)才被细作救出。
时(陈)登诸弟在下邳城中,(吕)布乃质执(陈)登3弟,欲求和同。--《先贤行状》
即使如此,吕布统治期间,还是不得不任免陈珪为沛国相,任命陈登为广陵太守,可见下邳陈氏在徐州的强势地位。
下邳陈氏,被称作“历世著名”,绝非虚言。
从记载来看,无论谁做徐州之主,均不得不重用陈氏子弟。
昏乱如陶谦者、贪残如吕布者、雄杰如刘备者、英略如曹操者,均对陈氏委以重任。
在陈登“威震江东”之际(200),曹操极为忌惮,曾想将陈登调回,加以控制。然而广陵士民竟然“拔郡随之,老弱襁负而追”,盛况与后来刘备的“携民渡江”相似。
(曹操)迁(陈)登为东城太守。广陵吏民佩其恩德,共拔郡,随(陈)登,老弱襁负而追之。--《先贤行状》
最终妥协为陈登返回下邳,出任东城太守。东城郡不见于《后汉书郡国志》,可知是临时设立。
东城县在临淮(临淮即下邳),可知陈登的东城太守,是曹操特意设置(改县为郡)。1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