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附,孰与袁氏?”
“临危吐决,智勇迈于人,又孰与袁氏?世布恩德,天下家受其惠,又孰与袁氏?”
摘自《后汉书之袁绍传》
从历史的发展中,不难看出此言属实。
当然了,准确来说,“世布恩德”并非袁绍的个人特质,而指汝南袁氏“累世公卿、势倾天下”的家族共性。
此不为袁绍独有,袁术、袁遗、袁叙等袁绍的叔伯兄弟亦具备。
换言之,袁绍的个人优势,主要是“宽仁得众”与“逆境奋起”。
虽然袁绍的失败者身份,导致其未能得到公正评价,但客观来看,袁绍身怀3绝,却是不可否认之事实。
其中“宽仁得众”,并非指袁绍爱民如子,而是指其人善于得到士族豪族之拥戴。
袁绍治下之黎庶,可用“民不聊生”来形容,所以赵震才会说宽待士族豪族、苛待黎庶的袁绍倒行逆施。
无论如何,袁绍如此做,虽然使黎庶朝不保夕,但确实赢得了河北大族的拥戴。
袁绍“逆境奋起”的例子也有很多。
韩馥最初并未让位,两家已经开战。袁军半途断粮,被韩馥长史耿武讥笑为“婴儿在股掌之间,立可饿毙”。
袁绍孤客穷车,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
摘自《魏书之袁绍传》
然而,笑到最后的是袁绍。
袁绍在与公孙瓒决战磐河之时,公孙瓒以重骑兵为主力,“提燕、代之卒,锐不可当”。
而袁绍则是清1色的步兵,两者强弱立判。
(公孙)瓒步兵2万余人为方阵,骑为两翼,左右各5千余匹,白马义从为中坚,亦分作两校,左射右,右射左,旌旗铠甲,光照天地。
摘自王粲《英雄记》
袁绍最艰难时,与8百大戟士在后方压阵,却被公孙瓒的骑兵部队包围,被迫躲在土墙之下,战场出现了局部劣势。
此时敌众我寡,左右皆惧。千钧1发时,袁绍掷盔于地,高呼“大丈夫当前斗死,而入墙间,岂可得活乎!”激励士气,示以必死,遂反败为胜。
袁绍最大的缺点在于,其人在顺境中时,极易滋生出轻敌思想,并因此而做出1些失智之举。
比如官渡之战开始之时,袁绍不听田丰之言奇袭许都;
再比如苟哥赵旻主动示弱之后,袁绍不思主动结好天子刘协,反而1再质疑刘协的血统…
但无论如何,袁绍在世时,赵旻投鼠忌器,不敢大举进攻河北。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陶谦死后(194),陈登找到刘备,表示“愿招募十万甲兵”;这并非信口雌黄,因为建安4年(199)曹操征讨吕布时,陈登真的“率郡兵为先驱”,还因功受封伏波将军。
太祖到下邳,(陈)登率郡兵为军先驱。(吕)布既伏诛,登以功加拜伏波将军。--《先贤行状》
这种出身,决定了陈氏的核心追求,是“家族利益至上”。至于谁做徐州之主,对陈氏而言反倒无足轻重。
比如袁术与陈珪,“俱公族子孙,少共交游”,私交甚笃。
但在初平4年(192)袁术拘禁汉廷使者马日磾时,陈珪便没有站在袁术1边。
陈珪还写信给袁术,骂他“阴谋不轨,以身试祸”,最后信誓旦旦地表示“欲吾营私阿附,有犯死不能也”
此即陈珪坚决拒绝袁术的拉拢,乃至依附于刘备与吕布。
(陈珪曰)以为足下(袁术)当戮力同心,匡翼汉室,而阴谋不轨,以身试祸,岂不痛哉!欲吾营私阿附,有犯死不能也。--《魏书袁术传》
陈珪子陈登,也撺掇刘备自领徐州,还大骂“袁术骄豪,非治乱之主”。完全不顾两家交情。
(陈)登曰:“(袁)公路骄豪,非治乱之主。”--《蜀书先主传》
再比如陈登,“湖海之士,豪气不除”,属于允文允武的公族游侠,他与刘备相互倾慕,互相唱和。
陈登夸刘备“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刘备夸陈登“文物胆志,当求之于古也”。
(陈登曰)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玄德。--《魏书陈矫传》
(刘)备因言曰:“若(陈)元龙文武胆志,当求之于古耳,造次难得比也。”--《魏书吕布传-附传》
但在建安4年(199)刘备叛离曹操,作乱下邳时,彼时身在广陵的陈登,却毫无动静,并未跟随刘备作乱。
在刘备被曹操击溃后(200),陈登也并未追随刘备流浪,而是继续呆在广陵射阳县,后来死于下邳(亦称临淮)东城县,终身未曾离开徐州(见《先贤行状》)。
不难看出,对下邳陈氏而言,谁做徐州之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州的主人是否能维护陈氏的利益。
在此方针指导下,诸陈甚至不惜通过诡计与背叛,来为徐州选择合适的主人。
陈瑀在扬州纵横捭阖,与袁术争衡。
陈瑀是陈珪从弟,陈登叔父。虽然他在《3国志》中无独立列传,但事迹见于《吴书》、《江表传》与《英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