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自家府门前。
然后…
赵旻刚好撞见蜀锦深衣、面遮轻纱、头戴银钗、正欲出门的甄宓。
2人目光交汇,甄宓登时大喜、小跑到赵旻鞍前,并1把拽住赵旻的马缰。
“兄长!兄长归来矣!”
甄宓显然是因为某个没良心的男子而清减许多…尽管此时此地,佳人欣喜若狂。
于是…赵旻已经记不清,今日这是自己第几次愧疚不已了。
其人当即翻身下马,向甄宓躬身行礼。
“阿宓,多日未见,可安好否?”
尽管隔着轻纱,但赵旻还是可以看清,甄宓俏脸登时通红1片。
“劳兄长挂怀,妾1切安好……”
踌躇再3后,佳人俏脸满布红霞,低声垂首、声若蚊蚋:“兄长之书信,妾始终藏在怀中。兄长之情,妾永世不忘。”
这就是东汉版本的“亲爱的,我爱你1生1世”。
面对这倾国倾城之佳人这突如其来的表白…
臭不要脸的赵旻,当然不可能手足无措。
其人只是再次躬身行礼。
“阿宓之情,旻亦今生难忘。只是…而今国贼未尽除、大汉尚未1统,阿宓可否容旻定大汉山河之后,再迎娶卿?”
古汉语博大精深、微言大义,这个“卿”字,既可做为男子之间的敬称,亦可做为君臣之间的敬称,更可做为夫妻之间的爱称。
所以,甄宓此刻连脖颈,以及……
好吧,东汉襜褕的特点,便是虽比西汉深衣更加修身,却同样看不到脖颈以下的部位。
所谓襜褕,乃是1种修身的长袖直裾深衣,而深衣,顾名思义,乃是“被体深邃”之意。
当然了,初夏时节的深衣,面料更加轻薄,且不似蜀锦袍那般绣着花纹,结合腰间修身之带,女子穿来依然别有1番风情。
此刻赵旻这个lsp,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到了甄宓那盈盈1握的纤腰上……
万幸赵旻1向极有自制力,其人的目光只是短暂停留1瞬间,便再次回到甄宓那被轻纱遮蔽的绝世容颜上。
只见…甄宓满脸娇羞地轻点螓首。
“1切皆由兄长做主便是。”
言罢,甄宓如同1只受惊的小兔子1般,蹦蹦跳跳地脱离了…赵旻这个大灰狼的魔爪之中。
赵旻这个苟哥,默默驻足于自家门口,痴痴凝望着甄宓跳上马车、渐渐远去的婀娜背影。
“阿旻,阿宓美不美?”
“阿宓美甚!”
苟哥话1出口,便反应了过来。
然后,其人忙不迭向那倏然现身于自己身畔之人深施1礼。
【作者题外话】:这1章,咱们来说1说下邳陈氏。
汉末3国,号为丧乱;州郡之主物换星移,士族门阀却不动如山。
下邳陈氏是东汉巨族,在《后汉书》中被誉作“历世著名”。其家族在汉末3国的代表人物,有沛国相陈珪、广陵太守陈登、汝阴太守陈琮、扬州刺史陈瑀,名震天下。
从表面记载看,诸陈的政治立场十分模糊:或依附袁术、或依附吕布、或依附刘备、或依附曹操。
但从深层探讨,诸陈的政治立场其实相当1致:即盘踞徐州,依附于最强势力,借此维护家门不坠。
至于个人感情,比如陈珪与袁术的交情,陈登与刘备的交情,重要程度均在家族利益之后。
无论是陈珪、陈瑀还是陈登,皆如此类。这也是彼时“门阀政治”的另类映射。
下邳淮浦陈氏,是汉末顶级豪族之1。
按《后汉书陈球传》记载,陈亹为广汉太守,其子陈球为太尉,球弟陈瑀,先后为扬州刺史与吴郡太守,瑀弟陈琮,为汝阴太守;瑀从弟陈珪,为沛国相;珪子陈登为广陵太守。
陈球字伯真,下邳淮浦人也。历世著名。父亹,广汉太守。子瑀,吴郡太守;瑀弟琮,汝阴太守;弟子珪,沛相;珪子登,广陵太守。并知名。--《后汉书陈球传》
陈球年少时,被与“累世公卿”的汝南袁术并称为“公族子孙”。其背后影射的,便是显赫的家族履历。
下邳陈珪,故太尉(陈)球弟子也。(袁)术与(陈)珪俱公族子孙,少共交游。--《魏书袁术传》
陈氏家族在徐州的能量极大,陈珪子陈登,敢骂辱扬州出身的刺史陶谦为“彼州”,因为陶谦“亲信小人”而“疏远君子”,没有充分维护徐州门阀的利益。
(陶)谦死,(糜)竺率州人迎先主,先主未敢当。下邳陈登谓先主曰:“彼州(指陶谦)殷富,户口百万,欲屈使君抚临州事。”--《蜀书先主传》
陶谦死后(194),陈登找到刘备,表示“愿招募十万甲兵”。
下1章咱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