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1. 书趣阁
  2. 其他类型
  3. 汉末雄风
  4. 第八章 冬去春复至,斗转引星移8
设置

第八章 冬去春复至,斗转引星移8(3 / 4)


背景下,孙权如果大张旗鼓地尊奉孙策,必然会得罪江东大族。因此孙策不仅得不到皇帝的封号,甚至连封地都被刻意选在了扬州之外的长沙。

有趣的是,孙策的庙廷没有设在长沙,而是设在了吴都建业(旧称秣陵,今称南京)。

《宋书》记载,孙策庙在“朱爵桥南”。古代爵、雀互通,朱爵桥即朱雀桥,在今南京市。

孙权于建业立兄长沙桓王府于朱爵桥南。--《宋书礼志》

另外1处佐证,便是孙权病重时,曾遣太子孙和赴长沙桓王庙中祷告;孙和的行踪,又被孙鲁班的探子所监视。可知孙策庙就在建业城中。

吴主寝疾,遣太子(孙和)祷于长沙桓王庙。--《资治通鉴》

全公主(孙鲁班)使人觇视(监视),因言太子不在(桓王)庙中。--《吴书孙和传》

由庙廷的设置地点,可知孙策的“长沙王”只是虚置。其子孙绍不可能继承“长沙王”的爵位,更不可能赴长沙就国。

换言之,孙策的长沙王,与孙奋的“齐王”,孙霸的“鲁王”本质相同,均为遥领虚封。

注:齐国在青州,鲁国在豫州,彼时均属曹魏。鲁国旧属徐州,光武时改属豫州,见《续汉书郡国志》。

往深1些说,孙奋与孙霸是1字王,孙策是2字王,地位明显受到贬抑。

孙策的谥号是“桓”,按谥法:辟土服远曰桓,即开疆拓土之意。

桓本是美谥,但在东汉末年则不然。

汉桓帝与汉灵帝,彼时是昏君的代名词。蜀汉的刘备“叹息痛恨于桓灵”;东吴的6凯则表示“汉之桓灵,大失民心”。

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出师表》

昔汉之桓、灵,亲近宦竖,大失民心。--《吴书6凯传》

甚至连董卓都认为“桓帝无功德”,因此将其“威宗”的庙号褫夺。

2月辛酉,葬孝桓皇帝于宣陵,庙曰威宗。--《后汉书灵帝纪》

是岁,有司奏,和、安、顺、桓4帝无功德,不宜称宗……皆请除尊号。--《后汉书献帝纪》

在此背景下,“桓”的正面色彩也便遭到极大削弱。

同时代得到“桓”谥之人,还有张飞。可以侧面佐证这个谥号的特殊色彩。

(刘禅)追谥(张飞)飞曰桓侯。--《蜀书张飞传》

实际以孙策的勋业和事迹考量,“武”或者“庄”是更加合适的谥号。辟土斥境曰武,屡征杀伐曰庄。

但孙权刻意把“武”授予了孙坚,追封孙坚为武烈皇帝,因此断绝了孙策成为“武王”的机会。

汉制,有王侯2等爵,“非刘不王,非功不侯”。实际执行时并未严格遵循此原则,再加上王莽、曹操等人的改制运动,导致5等爵位(公侯伯子男)1度得到恢复。

汉兴,外戚与定天下,侯者2人。故誓曰:“非刘氏不王,若有亡(无)功非上所置而侯者,天下共诛之。”--《汉书外戚恩泽侯表》

汉制中的王,又分为同姓王和异姓王。在东吴政权中,孙策无疑是同姓王。

在同时代的诸多王爵中,曹操是汉廷魏王,孙权是魏廷吴王。2人都是异姓王,却得到魏、吴的美号。

从史源角度看,先秦时代的魏国雄于3晋;吴国则是泰伯、仲雍的后裔——论辈分,2人是周文王的伯父,地位尊贵,政治隐喻浓厚。

吴王与晋定公争长。吴王(夫差)曰:“于周室我为长。”晋定公曰:“于姬姓我为伯。”--《史记吴太伯世家》

相比之下,长沙不过是偏僻小郡。

秦汉之交,长沙王吴芮由于实力最弱,侥幸躲过了刘邦对异姓王的清洗。

昔高祖定天下,功臣异姓而王者8国……唯吴芮之起,不失正道,故能传号5世,以无嗣绝。--《汉书吴芮传》

西汉中叶,长沙王刘发“以其母微无宠,故王卑湿贫国”。彼时的长沙被称作“卑湿贫国”,其不发达程度是可以想见的。

(刘发)以其母微无宠,故王(统治)卑湿贫国。--《汉书景十3王传》

两相比对,可以清楚看到:

汉末3国的异姓王,分别得到“魏王”与“吴王”的尊贵头衔;

孙策以同姓王之尊,却仅得到“长沙王”,而且还是虚封遥领。

其背后含义,不言自明。

孙策的长沙桓王封号,既反映出特殊的时代背景,又反映出东吴的政治空气。

孙策诛戮江东英豪,与吴、会大姓的关系十分紧张;因此他的封地被安排在荆州长沙,这无疑是为了淡化他与江东的联系。

同时,孙权以小宗身份上位,对待孙策1系,便不得不多加提防。在此背景下,孙策仅得王爵;至于其子孙绍,则被进1步降格为侯爵。

在谥号选择上,孙权亦有所保留。“武”谥被赐给孙坚,至于孙策,仅仅得到“桓王”谥号。桓虽为美谥,但在东汉末年“桓帝失德”的历史背景下,无疑显得意味深长。

其实东吴的统绪问题,困扰了孙权终生,因此他对孙策的态度也显得十分复杂,既有尊重之情,又有排斥之


设置
字体格式: 字体颜色: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