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这种事,伏寿根本毫不在意…
这也是赵常侍察觉到异样的最关键原因。
眼见刘协的背影渐行渐远,伏寿俏脸便满覆寒霜。
剩下这几名比猴还要精的中常侍,当即顿首行礼。
“请皇后恕罪!”
伏寿没好气地挥挥衣袖。
“你等无罪!然你等务必为妾看紧王爽那贱人!此外,步练师处,你等亦务必时时看牢!”
伏寿“善妒”的人设1立,除知根知底的赵常侍之外,还有谁怀疑伏寿?
将1切都做到滴水不漏之后,伏寿这才气冲冲地赶向宫城外城,做足兴师问罪的姿态,大步奔向那专偷芳心的狗贼赵从文的衙署。
张仲景当然没空陪门外汉赵旻聊个没完。
所以,当苟哥正悠然自得地斜倚榻上,捧着1本《史记》看得津津有味之时,其人只听“砰”1声大响…
伏寿来势汹汹、毫无形象地1脚踹开房门,霸气十足地立在门口,斜着眼看向险些被佳人吓到丢下书卷的苟哥。
伏寿此刻的形象,与泼妇相比,仅仅相隔1个叉腰的姿势。
心中有多只鬼、对伏寿这个实际上的大老婆心虚无比的苟哥,登时如老鼠见了猫1般,赔起笑脸勉力行礼。
“臣参见皇后,皇后请恕臣有伤在身、不便全礼。”
苟哥心道:千不该万不该,老子就不该来乖宝儿的主场!老子这下药丸!
伏寿当然是为兴师问罪而来。
可怜伏寿为苟哥精心照顾他们的两个儿女,可这个天杀的狗贼居然带着孙尚香4处风流潇洒,你说可恨不可恨?
当然了,明面儿上,无论宦官还是宫娥,都以为伏寿这是在为刘协出口恶气。
苟哥实际上的“大老婆”伏寿脸色冰寒、凤目含煞,借还政之事堂而皇之地大发雌威。
佳人不理会苟哥努力堆起来的笑脸,娇叱1声道:“赵从文!”
苟哥默默咽了口口水,心道:败家娘们儿!敢对老子呼来喝去?稍后老子1定竭尽全力…让你连连求饶!
苟哥心中虽作是念,表面上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皇后请息怒,不知臣有何过错?”
伏寿身后的1众宦官、宫娥们,何曾见过如此乖如猫咪1般的卫将军?
众人心中赞叹不已:皇后威武!
旋即众人庆幸不已:某等追随皇后,果然更有前途!
伏寿冷冷道:“赵从文你大权独揽、架空皇权,究竟意欲何为?”
苟哥秒懂。
于是这对伉俪先后进入飙戏模式。
苟哥1脸冤屈,抱拳辩解道。
“皇后明鉴!臣绝无半分篡权僭越之心!何况臣并非大权独揽,宫中下发诏令、尚书台总揽政务、臣之卫府掌控兵权,3方俱为1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
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天子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此臣1片拳拳之心、殷殷之意也。”
苟哥的诡辩,听起来似乎颇有道理,然则…
是刘协真能发诏令?还是尚书台真能总揽政务?
苟哥占据的地盘,听的究竟是谁的命令?
呵呵。
苟哥的这番鬼话,恐怕也只能骗1骗刘协,以及那些宦官、宫娥。
当然了,对于伏寿来说,这便足够了。
伏寿闻言,神色大为缓和。
“既如此,便有劳太子太傅立文书为据!”
言罢,伏寿极有威严地看向身后的1众护卫、宦官宫娥。
人精赵常侍当即会意。
其人尖着嗓子喝道:“皆随我至门外护卫皇后!”
1大群人退出、并关紧门户之后,伏寿便迫不及待地扑进狗贼赵从文怀中,美眸湿润、带着哭腔问道:“夫君当真无恙?”
苟哥拼命忍住因佳人入怀牵动伤口而引起的剧痛,面露微笑道:“自然已无恙。”
伏寿见爱郎笑得温柔又治愈,1颗芳心终于落回胸中。
于是乎…
吃醋的佳人高高撅起樱唇,正欲兴师问罪,那对红艳艳、香喷喷的朱唇便被苟哥用力吻住。
良久后,佳人轻轻推开爱郎,娇喘道:“今夜妾必伴夫君共度春宵,然则此刻时间紧迫,你需尽快立文书为善也。”
苟哥挣扎着坐起身,忍着周身剧痛匆匆写下1份文书,并钤盖上自己的印玺。
从赵旻微微发颤的笔尖,伏寿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夫君当真伤重?”
不待苟哥掩饰,伏寿便1把掀开苟哥衣襟,露出其中那犹如木乃伊1般、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丝质绷带。
佳人登时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苟哥轻叹1声。
“乖宝儿勿悲,而今黄祖占尽先手,我若1着不慎,便恐为其人尽夺新收之地也!”
【作者题外话】:高贵乡公曹髦,与汉献帝刘协,其实本质上是同1类人:
傀儡。
在“威权日去”的背景下,曹髦本可顺应时势,冀得善终;
但他不甘傀儡宿命,用殒身讨贼的悲壮之举,在历史长河中谱下了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