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下旬,江风浩荡,入夜微凉。
弯月如船,不偏不倚地将如水光华遍洒人间。
黄祖举杯端坐于江上楼船舷首,“滋溜”1声,将杯中那赵旻亲创的说西凤略带汾酒淡雅香、说汾酒又微含西凤高粱醇的4不像白酒1饮而尽。
其人毫无形象地砸吧砸吧嘴,由衷赞叹。
“阿旻真乃高士也!”
侍立于黄祖身旁的文聘,对此颇不以为然。
苟哥先是忽悠蔡瑁等荆州豪族,又糊弄荆州傀儡刘表,再与黄祖联手骗大舅哥孙策,兼且可悄悄派出荆州名士桓阶暗戳戳搞事情…
其人以1己之力,将荆州搅成1团乱泥…
其人高士万万称不上,称“毒士”倒是绰绰有余。
文聘抱拳叹道。
“将军,卫将军如此诡诈、且其人对荆州虎视眈眈,将军与其人合作,尚需3思而后行!”
黄祖眯起虎目,看着文聘微微1笑。
“仲业,天下大势浩浩汤汤,老夫欲顺势而为,又有何不可乎?”
以黄祖所表现出来的战略眼光、对天下大势的精准把握,连苟哥都忌惮不已。
此刻黄祖对文聘所说之言,更是彻底暴露出黄祖对天下大势的敏锐认知。
汉水上游、大江上游今已尽在苟哥之手,兼且…荆州北大门南阳郡,更是被张绣牢牢镇守。
别忘了…荆州如今还有另外1股势力正活跃。
综上,黄祖的战略思想、战略意图已经呼之欲出!
由此可见,这时期的黄祖,还不是7年后那骄矜自负的老匹夫。
甚至可以说,黄祖就是战力弱化版的关羽。
如果说刘表是不甘心束手就擒、仍抱有割据1方妄想的强硬派;
蔡瑁、蒯越等荆州本地豪族,则是有意投靠赵旻、期望各自家族利益不受影响的投诚派。
而黄祖…其人的维度远远高于上述两派。
与之相对应,黄祖想要的,当然也比刘表、荆州豪族这两派更多…这是后话。
总而言之,黄祖、苟哥2人心照不宣、共同暗戳戳在荆州布局搞事情,此已为既成事实。
黄祖再次自斟自饮、且1饮而尽之后,便将酒杯远远抛于江中。
其人霍然起身。
“仲业!欲纵高者,必先俯身;欲远射者,必先收臂!我等今日之所以弃守江夏郡,乃为来日蓄势蓄力也!你可知否?”
文聘若有所思道:“将军之意为:刘荆州不足恃,而卫将军犹可倚?”
黄祖失笑摇头。
“仲业此言差矣!非卫将军可倚也!”
说着,黄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复又指了指自己的1对虎目。
“仲业!你年富力强、熟读经书、精于军事,前途不可限量!然则…你尚需多多用心、用眼!哈哈!”
黄祖笑着拍了拍文聘厚实的肩头。
“仲业,随老夫回舱!老夫有1言如鲠在喉,今日你我务必畅所欲言!”
同1时间,大江上另1艘楼船。
赵旻怀拥孙尚香,夫妇2人正在月光之下共剪西窗烛。
如猫咪1般缩在爱郎怀中的香妹子,其人1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溢着依依不舍、痴缠爱恋,以及与大江1般深厚的浓情蜜意。
“夫君,妾此去,不知何时方可再睹君颜。”
苟哥忍不住低头轻吻了1下2次元美少女的俏脸,柔声道。
“宝贝暂且在丹徒小住1月,我必在十月上旬抵达丹徒、接你回家…”
1言及此,赵旻也同样心生不舍。
“宝贝,不如你先与我同返许都,待许都诸事安定,我再送你赴丹徒如何?”
香妹子转过螓首回眸1笑。
“夫君…原来亦不舍妾离去?”
深受爱情滋润的香妹子,这副姿态撩人至极,于是苟哥2话不说,1把横抱起其人的“乖宝贝”,大步流星向榻上行去。
“宝贝不许离开我半步!”
香妹子娇躯陡然变得滚烫起来。
妹子眯起美眸呢喃。
“郎君…妾唯恐周公瑾暗中作乱、使郎君腹背受敌。”
将1颗芳心系在爱郎身上的香妹子,果然成熟不少。
苟哥闻言…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爱火,其人手口并用的同时,犹能柔声温言。
“宝贝勿忧,我早有妙计应对周公瑾。”
香妹子被爱郎高超的技巧撩拨得娇吟不止,妹子娇喘道。
“郎…妾亦想为郎排忧解难…嗯…”
香妹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船舱内狂风暴雨骤然降临。
而在另1间船舱内,周瑜也的的确确在与孙策密谋。
“主公,而今从文非但雄踞中原,且又夺凉、益2州,若主公仍坐视不理,某恐从文将1统北方、虎视江东也!”
孙策抚须不语,1张俊脸上愁云密布。
“瑜弟,我不愿与旻弟为敌!”
周瑜轻叹1声。
“某知主公之意…然则…主公宁弃老将军之基业于旦夕邪?”
周瑜所说“老将军”,指的是孙坚。
孙策之所以能在短短34年之间夺取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