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再次催动马速,向渡口疾驰。
广陵县乃是通商要衢,渡口车水马龙,因此赵旻行至中途,便不得不下马飞奔。
盖因,他见到1个车队此刻正缓缓行上码头,正欲登上1艘极宽大的船。
那车队中,有1位身高8尺的魁伟长髯青年,正指挥车队登船。
身
他先闻得步骘高喊,复又见到赵旻疾奔而来,心中登时1惊。
他对家眷喊道:“有客至,且暂停登船!”
赵旻这时刚好奔到那青年身前。
他深深1揖:“敢问先生可是9江鲁子敬?”
那青年作揖还礼:“正是区区,这位公子找我有何急事?”
赵旻长揖不起:“事关贵主,先生可否借1步相谈?”
鲁肃只好颇为无奈地扶起赵旻:“公子请随我来!”
2人走到船首处的码头,此处因空间逼仄、难以容身而无人。
赵旻抱拳后,压低声音道:“子敬兄,实不相瞒,我乃袁本初麾下中郎将赵从文也。曹贼欲对贵主公不利,想必子敬兄已有所耳闻。”
他默默打量着这位被演义为忠厚长者的旷世奇才。
身
只见他头戴束髻冠,着玄色锦袍,身高与自己相近且甚是魁伟,方正脸膛,鼻直口方,颌下长髯及胸,此刻正1脸错愕地看着自己。
“将军乃袁本初麾下?”
赵旻颔首:“然也。我得知贵主公孙将军将有难,便火速赶至此处,万幸1切尚来得及。”
鲁肃指了指这艘大船:“赵将军,咱们1同上船如何?”
赵旻欣然颔首:“甚善!子敬兄请稍等,容我略作安排。”
鲁肃抱拳笑道:“赵将军请便。”
赵旻安排卫旌去广陵县衙,命其向陈矫说明情况后,帮陈矫管理亲兵、处理内政;
步骘则随赵旻1起上船,主臣2人在船上与鲁肃商议破局之道。
上船后,3人坐在1间相对安静的舱室中,赵旻当先开口。
“子敬兄是否已知此毒计?”
鲁肃捋着长髯,苦笑颔首:“我已看到元龙兄之书信,是以甫1得知主公至江都,便欲火速赶往彼处。”
赵旻心中1惊:“陈府君与子敬兄相熟?”
鲁肃摇头道:“非也,我与元龙兄素昧平生,其人但托子山为我送信耳。赵将军,依你之见,此事应于何处着手?”
赵旻叹了口气,自腰间锦囊中取出1块素帛,并将其展开。
步骘定睛1看,微微动容。
鲁肃凝视着那块素帛,眯起双目冷笑连连。
“孙仲谋!何其鄙也!”
那块帛上,赫然写道:“孙伯符昨日亥时已率亲兵渡江至江都,驻于长江渡口上游5里处。贤弟可至江都城南,自当有人接应。”
赵旻又叹了口气:“贵主公行踪如此精准,实乃顾元叹有意为之,孙将军危在旦夕!”
至此,连傻子都已想通,徐州与许贡那3个门客性质相同,都只是背锅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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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主力是谁,还用猜吗?
鲁肃紧紧蹙起眉头:“我既认孙伯符为主公,便不可负之!从文,事急从权,待下船后,你随我同去见主公如何?”
赵旻苦笑抱拳:“子敬兄,我既来寻兄,自当与兄同去见孙将军,然则,南有吴郡士族部曲,北有汝南满伯宁精兵,孙将军身畔尚有奸细接应,子敬兄有何妙计应敌?”
他心中破口大骂:史书都是狗屁!神特么的许贡3门客刺杀,这分明是大军围剿!那3个门客只是棋子和背锅侠!
最后,他愤愤不平地想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荀彧郭嘉2人自诩国士无双,居然比我还腹黑?这大肠套小肠的连环套,亏你们想的出来!
这正所谓毒中自有毒中手,1山更比1山黑。
鲁肃捋着长髯,蹙眉苦思。
步骘叹道:“顾元叹既已做足万全准备,主公还是休要再涉足此局中局为善。”
赵旻摇头叹息:“为时晚矣!顾62家,完全可于刺杀孙将军后,借为孙将军报仇之名顺势攻打广陵县也。刺杀孙将军之罪名,我们已无从推卸。”
他面露恨色,心中却松了口气:鲁肃你也看到了,我们也是受害者,咱们同病相怜!
p 如果孙策身死,你和周瑜总不能怪罪我赵旻吧?
看官们看到了吧?到底是谁更腹黑?
浑不知赵旻正打着如意算盘的鲁肃,长长叹了口气。
“此必为荀文若、郭奉孝之毒计也!顾62家不但可为自己完美脱罪,且徐州若被江东迁怒,便不可再左右逢源,惟有投靠曹孟德1途而已!盖因元凶之辩词,孰能信焉?”
赵旻苦笑颔首:“诚然如此!子山兄,我们如今已骑虎难下也。”
步骘蹙眉道:“主公,若我们此时径直赶向丹徒,是否来得及?”
鲁肃断然道:“子山,万万不可!若如此,我等无异于自投罗网也!”
赵旻苦笑道:“子敬兄所言极是!子山兄,我们已别无选择矣,丹徒是否有伏兵暂且不提,顾元叹会放任我等渡江?”
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