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
他正是赵旻的嫡亲叔父、无数人的偶像赵云。
赵旻顿生孺慕之情。
他疾趋上前,不顾身上皮甲束缚,拜倒行了个稽首礼。
“叔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子1拜!”
赵云未想到侄子竟会行如此大礼,当即将他扶起,口中嗔道:“赵司马,军营重地焉存私情?速速起来!”
赵旻心中感慨:这就是名将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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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仔细为赵旻掸去尘土,方才凝视着比自己略矮的侄子,手扶着佩剑问道:“从文既已至此,想必白马城已易主?”
赵旻正要行揖礼,想起叔父方才嗔怪,这才改为抱拳军礼:“回赵将军,我家将军已打退曹贼、攻下白马,故遣末将至此,请淳于将军至白马城扎营。”
赵云并未答话,而是1把攥住侄子的手。
“从文,此何人所为?”
他指着赵旻那被麻布裹住的虎口,蹙眉问道。
赵旻体会到赵云那浓浓的关怀之情,心中登时1暖,便简略说了1遍白马城下之事。
这对叔侄委实有趣。
赵旻绝口不提进辕门,而赵云也未主动邀请其进入。
2人便这般立于辕门攀谈。
听罢侄子的讲述,赵云欣慰1笑:“从文做得甚好!兄长有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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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这句话引得侄子心伤,旋即又道:“从文,你且为我讲上1讲,那于文则如今何在?”
赵旻捡起1支长树枝,以现代地图的方式,在地上画出河内、汲郡、官渡、颖川等地的局部地图。
他在黄河以北的获嘉、黄河以南的原武上各画了个圈。
“叔父大人…赵将军请看,于文则最有可能出现之地有2:河北之获嘉、河南之原武!”
赵云也找出1根树枝,将获嘉轻轻划掉。
“于文则不可能在获嘉。”
赵旻悚然1惊:“叔父…赵将军,获嘉莫非已被于文则焚毁?汲县如今又如何?”
赵云既惊且喜地看向侄子:“从文,我们不过旬月未见,你竟已有这般见识?你且说来听听!”
赵旻将他对颜良分析之言复述了1遍,赵云连连颔首。
“然也…果真如此…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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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拍了拍侄子宽厚的肩膀,笑得甚是开心。
“士别3日,即更刮目相待。阿旻,叔父送你之简册,看来你确实已用心苦读!”
他转向北面,蹙眉看向滔滔大河,沉吟道:“从文,于文则大有可能已至原武,且极有可能夜袭!我军营寨俱为木制,这几日不但无雨,且风不弱!于文则若火攻…”
原武至此处渡口,不过78十里,以于禁和乐进治军之严,趁夜行军8十里毫无问题。
赵云似是打定了主意,他神情平静地看向侄子。
“阿旻,你且回白马城,我与淳于将军商议1番后,自会至白马城议事!”
再次强调:汉末时期,因王景之金堤,黄河尚未改道。彼时黄河之河道,远比咱们今日之黄河靠北。
看官们休要小觑原武城,官渡之战后期,于禁自此出兵,直接截断了袁绍后路。
官渡之战,曹操军正面战场第1功臣,非于禁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