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我,盯着我脸色略有好奇:“你用的什么香水,味道好独特。”
下一秒,她发现我身上的端倪,好奇更甚:“你这大衣……这不是你的衣服吧?男款!”
我低头打量自己。
苏盛临身高一米九,他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制的。
所以纵然我有172,这件大衣穿在我身上也快到脚踝,而且款式也明显男性化。
“嗯,别人的,我临时穿穿。”我不太自在地解释。
陈婉真挤眉弄眼,“我说香水味怎么那么特殊,是这件大衣上的,顾宴卿品味不错啊。”
显然,室友误会了,以为这大衣是顾宴卿的。
我帮她拎了行李,转身朝停车场走去,很随意地道:“这不是顾宴卿的衣服。”
“啊?那你……”陈婉真吃惊,看我的眼神仿佛瞧见我出轨了。
我继续解释:“我跟顾宴卿离婚了,还是打官司离的,应该这几天就能收到法院判决书。”
“什么?”陈婉真越发吃惊,“我们是多久没联系了?你俩不是几个月前才刚结婚吗?怎么就离婚了?”
陈婉真这么问,说明她并不关心八卦,也没怎么跟同学联系。
我跟顾宴卿的婚礼丑闻,当时在网上小轰动了一阵儿,很多外地的同学都刷到了,有的还来问过我。
“这事说来话长,路上慢慢讲吧。”
坐上车,陈婉真突然说晚上不住我那儿了,她只能跟我吃顿饭,就要赶去另一个区,见一位猎头,人家明天一早就去外地出差,只有今晚有空。
我好奇地问:“你要跳槽。”
“哎,觉得现在这份工做到头了,是想换个平台跟环境。”
“嗯,理解,你能在一家公司做几年,很难得了。”
我载着陈婉真去了御园吃饭。
席间,谈到我这几个月的经历。
陈婉真听得频频皱眉,脸色变化极其精彩。
“顾宴卿居然是这种人?我记得大学时,你俩多登对啊,男才女貌,校园知名情侣。”
陈婉真说起这些,让我又不禁回忆起往事。
“那你们离了后,你有什么打算?肯定有男的又在追你吧?你那外套就是凭证。”陈婉真下颌一点,指向我座椅旁边搭着的男士大衣。
刚停车位离御园有点远,路上冷,我下车又披着了。
“算是吧,不过我暂时没心思,先把公司做好再说。”我还是一样的说辞。
陈婉真想了想说:“可惜你俩没孩子,要是有个孩子,你这辈子就不用结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不要太潇洒!”
我笑了笑:“干嘛非得生孩子,我现在也可以一个人潇洒快活啊。”
陈婉真正在喝茶,闻言放下茶杯,激动地说:“你想什么呢!就你家那种复杂关系,你要是不生几个孩子传承,到时候你那后妈、弟弟,各种长辈表亲——会想方设法瓜分你,你事业做得再好,最后也只能给他们做嫁衣!”
我神色一怔,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毕竟还年轻,谁想到几十年以后的事。
“吓到了吧?我有这种危机意识,也是因为我家亲戚就发生过这种事,所以我妈说,可以不结婚,但得搞个孩子出来,多搞几个更好,反正不缺钱。”
我沉默未语,但暗暗上了心。
要搞个孩子出来……
伴随这个念头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是苏盛临的影像。
如果非要找个男人生孩子,我潜意识中居然希望那个人是苏盛临。
但这怎么可能!
苏家万万不会让那高贵正统的血脉流落在外。
而我跟他——
无限鸿沟的差距,也不可能修成正果。
我忍不住想,是不是可以学学霸道总裁剧,用点手段偷男方的种,然后悄摸摸地带球跑……
“江晚,江晚?”陈婉真推推我,嘀咕道,“你怎么了?吓懵了?现在行动也来得及啊,你可以偷偷地……跟顾宴卿那啥,怀了娃自己养就行,反正离婚了。”
我脸红心跳,瞥她一眼低声道:“怎么可能!我跟他以前都没有那啥,现在离婚了更不可能!”
而且顾家巴不得跟我扯上关系,否则顾语甜也不会干出那种下三烂的事,我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什么?”陈婉真大吃一惊,“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居然没有……”
她用两根手指怼了怼,比划着。
我连忙按下她的手,“你小点声!”
“我去……你俩柏拉图啊?”
“不是……他生病了几年你忘了么?也不能啊……病好后才一年多,我想着那不如就等到新婚夜喽,谁知——”
陈婉真重重一叹息,“你啊!看着那么聪明一个人,在感情上居然……没听说男人那种生物,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吗?他生病也有需求的嘛,难怪劈腿你那个妹妹,他俩绝对睡过!不然他得多糊涂才会那样对你,你真信他只是为了道义?因为同情?”
我没说话,心想也许是吧。
我也觉得他跟江怡之间,不可能是什么单纯的兄妹关系。
不过也无所谓,我早就不在乎了。
“